西征军的大将们各自率领一队人马,对战场上的萨珊大军展开了围剿,一个时辰之后,这支两万人的队伍,最终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疯狂的逃回了马鲁城。
血腥冲天,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王宝玉带领西征军,收起了一些盾牌,带着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冷漠的穿行而过,来到前方二十里处一片高岗,扎下了营寨。
这些敌军的战马对西征军毫无用处,只能杀掉,变成了锅里炖着的马肉,用来补充西征军一路以来的身体亏空。至于盾牌倒是可以留一下,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来抵挡对方的攻击。
浑身是血的安条克不顾疲惫,来到王宝玉的跟前,连连叩头,表示发自内心的感激,最后,十分不舍的将屠龙刀还给了王宝玉。
飞云鼠机灵的接了过来,冲洗之后才呈到王宝玉面前,不知道咱们汉兴王爱干净啊,满手是血太不懂礼节,弄得安条克有些尴尬,讪笑着直挠后脑勺。
无论是安条克和纳巴德,从未经历过如此酣畅的大战,心中的豪情顿生,脸上始终都带着笑意,跟随汉兴王真得没有错,不但可以报仇,还能尽情展示大将的雄姿。
纳巴德心中充满了期待,安条克顺利报了仇,自己的复仇之路也不会太远。其实追随汉兴王西征,这个主意一开始就是安条克想出来的,纳巴德显得有些犹豫,西部强国,汉军远袭,怎能报仇?
安条克主意正,认为即便不借助西征军的军力,哪怕他们私下找到机会解决仇人也好。纳巴德最终动了心,而如今看来,这一步走得非常正确。
相距不足百里的马鲁城内,总督巴拉什刚往一个身材健美的妖艳小妾胸前塞了一大把珠宝,把她打发走,自己脸上还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这美妾本事了得,积极主动,激情热烈,每次都犹如山呼海啸,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其余妾室还总埋怨自己不够宠爱她们,偏袒此人,怎知和她在一起的妙处,欲死欲生,忘我销魂啊!
嘿嘿,要是每个妾室都像她一样,床笫之间还不得总打败仗?巴拉什正腿脚发软的躺在床上休息,还没闭上眼睛,就收到了大战真正落败的消息。
不止是落败那么简单,根本就是惨败,两万人的兵马只跑回来两千人,战马全部失去,盾牌悉数被缴获,最后是,大将库瑞斯,阵亡!
不过是欢愉片刻的功夫,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巴拉什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支东方来到军队,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不堪一击,相反,彻头彻尾的是一支天将雄师。
巴拉什派出的可是城中最精锐的部队,如今城内剩下的三万兵马,照比那两万精兵差了许多,他可不想再派兵出去送死。
“火速送信给泰西封的大祭司,请求支援,吩咐所有将士,给我死守住城池,绝不能放东方的军队通过。”巴拉什下令道。
几名将军立刻出去安排具体事宜,马鲁城内一片忙碌的景象,大量的弓箭和石块被搬上了城墙,巴拉什还是怕守不住,又安排继续打造兵器,叮叮当当的响声彻夜回荡在城池的上空。
力求速战速决,这是王宝玉对战大宛总结出的经验,大军只是休息了一晚,立刻起程,第二天中午时分,已经兵临马鲁城下。
位于玉石之路上的马鲁城,是一处非常重要的城池,规模跟大宛的国都卡萨城差不多,当年的阿凡提来过这里,简单介绍了城池的情况。
马鲁城拥有两重城墙,分为外城和内城,外城居住的多半都是百姓,依照当地的管理制度,这些人多数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奴隶。奴隶的性命不值钱,悲惨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
内城当然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这些贵族们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豪华建筑遍地,外城的百姓轻易不允许踏足。
正说着话,纳巴德却大哭了起来,王宝玉连忙询问原因,纳巴德指了指不远处的城门,继续抹眼泪。
众人这时才看清楚,城门上悬挂着一颗人头,正是先前派出那名充当信使的士兵,此人跟纳巴德的关系较好,因此,纳巴德抑制不住这份伤心。
安条克也忍不住捶着胸脯嚎哭,不是没考虑到这位信使兄弟被杀的可能,但是身首异处,悬挂城头,手段仍然太过残忍。。
王宝玉的脸上顿时罩上了一层寒霜,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马鲁城的这种做法,不但残暴,分明是挑战西征军的尊严,必须要给他们深刻的教训才行。
“纳巴德,不要哭了,这名士兵虽然不是我们民族的人,但是他既然跟了我,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王宝玉道。
纳巴德表示感谢,眼中充满了仇恨,恨不得立刻进城,手刃了这名杀死好兄弟的家伙。
大战之前,观察地形十分必要,王宝玉取出望远镜,不停的仔细瞧了瞧,鼻子中发出了鄙夷的哼声。
马鲁城的城墙,目测高达三十米,看似十分坚固,城墙上走来走去的士兵非常密集,显然正在积极备战。但是,这城墙竟然是用土坯建成的,用手一抠就能掉土渣,想要靠这个挡住西征军,简直是个笑话。
跟众人一番简单的商议之后,王宝玉傲然下达了攻击力,火珠炮随即被推了出来,西征军将士用夺来的盾牌,遮挡住身体,向着城墙逼近。
“总督大人,东方军队逼近城下。”一名侍卫慌张的过来禀报。
巴拉什不禁一呆,没想到西征军来得这么快,简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但是,他坚信马鲁城坚守十几日没有问题,摆手道:“不用惊慌,吩咐将士们,给我死死守住城池,如果战胜东方军,每人奖励一百银便士。”
为了放松心情,舒缓紧张的气氛,巴拉什让人端来了美味的葡萄酒,又找来一支歌舞团,将城中的官员贵族们组织在一起,一边饶有兴致的看节目,一边饮酒聊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