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知道樊金凤的想法,将她拥在怀里,问道:“金凤,真想当这个大宛圣王?”
“宝玉,马上就要离开西域,只怕再无遵封圣王的机会。姐妹们都陆续封了王,金凤也是肉身凡胎,不免心生艳羡,总觉低人一等。”樊金凤轻声说着心里话。
“好吧!既然我刚才答应了,就这么办了,反正蓝柯不想同意也不行。”王宝玉改变了主意,决定让樊金凤当这个大宛圣王,正好也试一试这祸情水的威力。
“宝玉,能有你这样的夫君,真是我等姐妹之福。”樊金凤无比幸福的说道。
第二天上午,王宝玉直言不讳的对蓝柯道:“蓝柯,我还有一件事儿,希望你能做好。”
“大王尽管吩咐!”蓝柯连忙点头道。
“我妹妹被尊封为楼兰圣王,我的几个媳妇,分别被尊封为车师圣王、龟兹圣王、姑墨圣王,我还有一个漂亮媳妇,就做你们的大宛圣王吧!”王宝玉直接说道。
“这……”
蓝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屈膝:“大王若是觉得蓝柯不配当大宛王,即可废去!”
“我想你误会了,圣王就是个虚名,媳妇我还是要带走的。”王宝玉解释道。
“大宛不同于西域他国,从无尊封圣王的习俗,更从未有女子称王,何况还是圣王。”蓝柯壮着胆子说道。
“本王既然来了,这个习俗可以建立。”王宝玉脸色一冷,语气非常霸道。
蓝柯长叹一声,心中清楚,现在依旧是王宝玉案板上的肉,容不得他不照做,无奈的说道:“大王息怒,且容我再与众人商议一番。”
“可以,两个时辰足够吧?”王宝玉说完转身离去。
蓝柯呆呆的在地上跪了片刻,因为只有两个时辰,不敢浪费,之后召集众人商议,中心议题就是能否立王宝玉宠妾为大宛圣王。
可想而知,反对的浪潮很高,太尉蓝狄表现的最为激烈,如果说是王宝玉本人还可以,他的正妻也算那么回事儿,想让他对尊称一名妾室身份的女子为圣王,简直是奇耻大辱。
蓝柯劝了又劝,一再强调当下只能委曲求全,而且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大不了以后此事再不提及,那还不跟没封一样?
众人都不吭声,蓝柯哭了,都是他这个君王无用,让大宛遭此劫难,如果大家实在不同意也没关系,他完全可以引咎退位让贤。
哎,再换一个大宛王还不是一样,众人这才流着泪答应下来,随后在外围百姓居住之处,搭设高台,广贴告示,举办尊封圣王的活动。
两日之后,一座高台五十米的高台搭设完毕,蓝柯动用了上百人,日以继夜赶制出一套圣王服饰,纯白的丝绸,上面绣满花朵,樊金凤穿上之后,整个人宛如被百花簇拥,高贵无比。
王冠采用各种飞鸟的羽毛编制而成,五颜六色,再缀上多颗珍珠,流光溢彩,更映衬的樊金凤妖娆多姿,貌美无双。
蓝柯看在眼里,心中羡慕非常,他虽然也有不少妻妾,却没有一个能如此美貌,难比汉兴王艳福无边。
马云禄、孙尚香等人都带着醋味向樊金凤道贺,别看樊金凤当圣王轮到的晚,却获得了最大荣光,大宛国可是西域最为强大的国家。
当然,大家几乎都忽略了一个人,正是火丫,自从听说了樊金凤要当这个大宛圣王,火丫一直闷闷不乐,沉默寡言,唉,什么好事儿也轮不到自己,真是命苦啊!
樊金凤在众人的簇拥下,穿过两道城门,直奔封王的高台而去。大宛的官员们脸上都没有笑意,蓝柯的笑意也十分勉强,可见他们心里对此都极为不满。
被告示聚集而来的百姓们,神情木讷,队形凌乱,可见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搞不清圣王为何物,又为何非得要封一位女子。
唯有那些贵族们,个个双眼放光,这名女圣王实在是太漂亮了。
此时的樊金凤也有些后悔,真不该强出这个风头,如果民众反应平平,即便强行做了这个圣王,又有何面子可言。
事情已经宣扬开了,想要取消根本不可能,王宝玉冷冷的看着四周,将一方手帕塞进她的手里,说道:“金凤,有我坐镇,什么都不要怕,到了上面,只要挥动这个手帕就行。”
樊金凤心中稍安,稳步走上了高台,王宝玉悄悄传令下去,让过来看热闹的飞云鼠、阿凡提等人捂住口鼻,以防出糗的事情发生。
樊金凤站在高台之上,下方虽然不至于嘘声一片,却丝毫不见百姓们表现出激动,神情更像是看戏。
火丫终于偷笑起来,樊金凤啊樊金凤,再让你争强好胜的显摆,这回人丢大了吧!
马云禄、孙尚香等人都揣着一份担心,今日的规模虽然比以往都大,但没有热情,反而显得樊金凤高处不胜寒,非常的孤单。好姐妹一场,这也是她们不想看到的。
“云云,要不我等也上去给金凤助威?”孙尚香满脸忧色的说道。
“那样反而更显不出金凤的尊贵,还是看宝玉吧。”
“对,宝玉一定会让金凤下得了台。”
马云禄这么说,其实她本人心里也没有底儿,之前在胡昭的帮助之下,孙尚香还有张琪英多少展示些异能,令当地百姓叹服。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这次还要如此搞,非但不会让这里的百姓相信,传扬出去,只怕是之前的两个国家都会怀疑圣王的真正本事。
樊金凤已经袅袅婷婷的来到了高台之上,风吹雪白裙摆,好似一朵盛开的娇嫩牡丹,但却是只身孤影,平添几分凄凉。
就在蓝柯想要带头跪下,朝拜圣王,草草结束看似荒唐的仪式之时,樊金凤玉手轻抬,将那个手帕挥动了起来。
微风徐徐,手帕上的淡淡香气,从高台上缓缓飘落,女人闻到一种异样的香气,精神一振,而围绕在四周的那些男人们,却一个个目光变得呆滞,口水从嘴角流下,浑然不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