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请命去战蜀军。”兀突骨拱手道。
“你且看好后方,待本王去会会诸葛孔明。”孟获没有答应,上次就败了,这次也不靠谱,决定亲自披挂上阵,带领五万兵马从山上冲了下来。
白崖山茂林丛密,峭壁很多,蛮族为了避暑,在这里开辟了许多洞府,如果孟获深知游击战的精髓,诸葛亮的大军也未必能赢。
这几日,诸葛亮一直在细心查看那张“平蛮执掌图”,孟获只率五万大军前来,明显是试探,一战失利,肯定要败走,但诸葛亮可不想就这样放了他。
董荼那和阿会喃的伤势都好了许多,诸葛亮好言安抚,劝说他们归顺蜀汉,董荼那失去了胳膊,再难以顽抗,态度倒是积极,立刻点头同意。
而阿会喃受了胯下之辱,还被揪成了斑秃,坚决不肯投降,有点麻烦。
事情因关索而起,还要由他来搞定,关索原本就是个脸皮很厚的家伙,一直惦记着要立功,听从了四叔王宝玉的建议,找到了阿会喃,表示由衷的道歉。
阿会喃别过脸不听,怨气很大,但是反过来横过去就一件事儿,太屈辱,受不了。关索不以为然,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嘿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实在不行,就让阿会喃也在他身上骑一下,屁股可以多打几下,但是头发就不要扯了,他是个胎里弱,头发本就稀疏。
阿会喃诧异的看着关索,就像看怪物一样,都说中原文明先进,没想到当代年轻人的思想都开放到这种地步了?差距啊!
来吧,来吧,别客气!
关索还以为阿会喃信不过他,当真就撅着屁股趴地上了,阿会喃哭笑不得,他本就只是碍于面子,当然不会抓鼻子上脸,最终还是顶不住压力,表示诚心投降。
有了这二人的相助,诸葛亮对附近的地形有了更全面的了解,开始排兵布阵,一定要生擒孟获。
这天上午,孟获率领部将忙牙长以及五万人马,冲到了蜀汉大军的阵前,诸葛亮坐着四轮车,轻摇羽扇,从阵中缓缓而出,表情平静的看着孟获。
作为一代南王的孟获,气度自非寻常战将可比。他身高足有一米九,虎背熊腰,狮鼻阔口,眉长入鬓,双目含威,颇有气势。
最惹人注意的还是孟获的装束,他头戴紫金镶珠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间碎玉狮子带,脚下银钩墨绿靴,胯下卷毛赤兔马,斜跨两柄宝剑,手握金边截头大刀。
这分明是帝王打扮,诸葛亮微露不悦之色,斥责道:“孟获,你这装扮,足够杀你十次不止。”
“诸葛丞相此言差矣,我不归朝廷管辖,如何打扮,容不得他人多言。”孟获满不在乎的说道。
“孟获,你若悬崖勒马,我保你有一线生机,莫要再做困兽之斗,徒增生灵涂炭。”诸葛亮冷冷道。
“哈哈,丞相好大的口气,想我孟获久居于此,各洞主无不臣服,因何要居于人下,听你使唤啊?”孟获一脸鄙夷道。
“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先卸了你这一身皮囊。”诸葛亮不再和他废话,向后猛一招手,鄂焕催马而出,孟获坐在马上没动,身边的忙牙长大呼小叫的冲了出来。
忙牙长个子不高,一米六封顶,长得却非常健壮,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是肌肉块,圆鼓嘟嘟的,手中握着一柄大号的铁锤,与身体摆成一排,两个大球。
“哈哈,你这厮可擒回去提弄着玩耍。”鄂焕哈哈大笑,手中的方天画戟抡圆,宛如一条银色玉带,朝着忙牙长的腰间缠绕了过去。
忙牙长铁锤顷刻间轮成一面黑色盾牌,呼呼呼风声骤起,挡住了方天画戟,兵器撞击发出震耳的爆响之声,点点火花飞溅刺目。
“好大的气力!”鄂焕赞了一句,抽回方天画戟,直刺向前,又化作一条银龙。
“能接我一招,你也不差。”忙牙长得意道,铁锤绕到身前,正对上了方天画戟的戟头,又是一声爆响。
“反应倒也不慢。”鄂焕不紧不慢的又夸了一句,手中方天画戟却快速再度刺向忙牙长的胸前。
只听嘭的一声,忙牙长大铁锤猛然迎头顶上,令方天画戟停在了当场。鄂焕看似恼了,抽回兵器,口中黑疙瘩球一类的话骂声不绝,方天画戟化作光芒点点,朝着忙牙长的周身各处狂攻了过去。
忙牙长的武功不凡,化解尽鄂焕的强招之后,被动接招变为主动出击,铁锤忽然就轮成了一面陀螺,飞速旋转着攻向了鄂焕。
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鄂焕战马不断后退,看似不敌,最终只听鄂焕喊了一身来日再战,匆忙退了下来。
忙牙长发出了一阵仰天狂笑,双臂挥舞着大铁锤,摆出傲视群雄的姿态,孟获心中大乐,原来中原大将也不过如此,于是大手一挥,五万蛮兵立刻高喊着冲了上来。
诸葛亮一挥羽扇,数不清的箭矢飞向前方,同时命令大军向后撤退。
一场箭雨自然挡不住蛮军,孟获一马当先,开始狂追诸葛亮,他认为只要能把诸葛亮给杀了,这场战争就已经胜利,从此高枕无忧。
诸葛亮原本就带了五万兵马,撤退的速度很快,孟获盯着诸葛亮的白衣,穷追不舍,不知不觉追出了十几里。
“大王,兴许有诈。”一名侍卫好意的提醒道。
孟获不是一点心眼没有,都说诸葛亮最善用计,也许有这个可能,刚想收住兵马,却见一名小将率领万余人从一侧山谷杀了出来。
“孟获,休要伤害丞相。”来人正是关索,他一边高声呐喊,一边挥动银枪冲上前来。
“大王,我来!”
忙牙长刚刚战败鄂焕,士气正盛,这名文弱小将看上去比鄂焕小了好几个号,那就更不是对手,于是挥舞着大铁锤就冲向了关索,一道道夹带呼呼风声的乌光,飞向了关索。
关索身形诡异的扭曲,躲过迅猛攻来的铁锤,一杆银枪骤然从乌光中穿过,刺向了忙牙长的胸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