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街格外繁华,逛街的都是王侯世子或者宗门弟子,不过并不是人人都没有教养,纨绔二代只是一部分而已,定远侯世子杨安,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平日里不是去万花楼喝花酒,就是在金玉街闲逛,如果遇到美女必然上前调戏勾搭,完全不管对方身份,为此定远侯没少遭其他王侯斥骂。
以钱多多的姿色气质,杨安只看了一眼就感觉情火大炽、心痒难搔,就跟猫挠了似的,能忍住那就是见鬼了!
看到钱多多被杨安拦住,路边的许多宗门子弟都摇头叹气,暗叹好好一朵娇艳鲜花就要被糟蹋了。
然而却没有人上前相助,毕竟为了一名陌生女子得罪定远侯世子并不明智。定远侯虽然只是侯爵,但实权比公爵还大,是实打实的军功侯,领地里的私兵超过三十万,手下能人猛士更是不计其数,绝对称得上一方枭雄。
而且定远侯还有一个人尽皆知的毛病,那就是溺爱,有一次杨安污了百平侯的小女儿,百平侯盛怒之下冲上门讨公道,却被定远侯打了出来,不但没有责罚杨安,而且扬言若百平侯再敢来闹事,就带兵拆了百平侯侯府!
最后百平侯实在气不过,去皇宫门前撞玉柱告御状,才引动大帝出面处罚,让定远侯亲自打断了杨安的腿,可是断腿这种小伤,养两天不就可以继续祸害人了吗?
没人想和枭雄为敌,所以杨安才会养成了如此嚣张跋扈的性格,堪称在金玉街横着走的角色。
可是,谁也没想到,钱多多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居然敢对杨安出手!
两个随从都是四环灵宗,一拳一脚力量十足,瞄准的又是要害,普通人被打中绝对不死也残。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攻击的对象是大名鼎鼎的叶问天。根本没看清叶问天是怎么出手的,似乎是右脚晃了晃,接着只听两声惨嚎,两名随从鲜血狂喷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滚出数百米,拉出长长的血痕,胸口塌陷血肉模糊,出气多进气少,眼神涣散眼看就不活了。
"嗞!"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望着叶问天,能一脚将四环灵宗踢得重伤垂死,这份实力简直可怕至极!许多人都开始猜测叶问天的来历,有的认为是某宗门的新秀,有的认为是某王侯的私生子,甚至有人和青龙十宗联系在了一起。
"你,你敢对我的下人出手!你活的不耐烦了吗?"杨安痛的脸上肌肉直抽,奈何肩膀上的大手和铁钳一样。
叶问天很正式的点了点头:"我就是活的不耐烦了怎么滴?我不但要对你的下人出手,还要对你出手呢!"说着手上用力更大,细密的骨裂声令人牙酸。
"啊,痛痛痛痛痛,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敢动我,你会死的无比难堪!"杨安浑身灵焰腾起五十五寸,手中黑光一闪,一柄墨色长剑凭空出现,挥剑就朝叶问天的手臂斩去。
这就是杨安的武灵"墨剑",也是杨家墨剑宗的嫡传武灵,定远侯在侯爵中相当强势,墨剑宗也是一流宗门,合在一起就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许多人受了委屈也选择忍着,可叶问天偏不!
面对墨剑的斩杀,叶问天不闪不避,似乎毫无所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许多人暗叹叶问天大意,墨剑锋利无比,绝非肉身所能抵挡!
钱多多虽然知道叶问天很强,但并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强,被叶问天握在掌中的纤手掌心微微出汗,高耸的峰峦在宫装纱裙下剧烈起伏,心踢到了嗓子眼。
杨安见叶问天居然不躲闪,不由露出得意的狞笑,墨剑速度更快,斩在叶问天的手肘上。
钱多多吓得闭上了眼睛,许多人都转过头去,不忍看到叶问天断臂翻飞的血腥场面。
下一瞬,只听叮的一声,如金铁交击的嘀鸣,而非血肉切断的噗嗤声。
"奇怪,怎么会是这种声音呢?"转过头的人都心中纳闷。
"快看!我看到了什么?这真的是人类的手臂吗?"有人惊呼出声,所有人都急忙朝叶问天的手臂望去。
只见手臂上的袖子被墨剑切开,而里面的皮肉却没有任何损伤,在墨剑的锋利剑刃下,手肘的肌肉微微凹陷,却没有破损出血。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骇然,这真的是人类的手臂吗?这真的是血肉之躯吗?
"一定是护体武具,血肉之身怎么可能这么强悍,就算血肉堪比精铁,也不可能在墨剑的攻击下毫发无伤!"
"是啊,墨剑可以轻易洞穿精钢,其锋利几乎不逊于二阶攻击型武具!如果使用灵技增幅,锋锐更能暴增数倍!"
"没有看到武具发动啊,难道他是仙武殿的人?难道他是神话家族的传人?只有神话家族才有上古锻体功法,他们的肉身都极度变态!"一名王爵世子见识广博,居然联想到了仙武殿。
听到"仙武殿、神话家族"这两个词,所有人都沉默了,这可是凌驾于青龙十宗之上的神秘存在啊!每一代的神话家族弟子,莫不是搅动天下的天之骄子,难道,难道仙武殿又要派出弟子游历天下了吗?
杨安一剑斩落,反倒震得自己虎口酸麻险些脱手,骇然之余,听到仙武殿三个字,眼中也露出一丝恐惧,颤声道:"你,你是神话家族的传人?"他越想越是笃定,越想就越害怕,他爹定远侯再强,在仙武殿面前也就是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不,有可能连蚂蚁都配不上。
叶问天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我不是神话家族的人,我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报复我,真的!"
然而,叶问天越是否认,杨安就越发不安,连握剑的手都开始发抖。
钱多多切了一声,深深为杨安的欺软怕硬而不耻,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生怕垃圾脏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