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为市长而奋斗()
听了老市长一番肺腑之言,秦宗权心里多少有点打鼓。十多年的仕途生活,他从一个机关的工会干部,到政府办办公室副主任,到镇党委书记,一步一步地升到副市长,真不容易。
副市长职位上五年了,按官场规则,这次换届选举,如果自己再没有升迁,由副转为正,以后就更难有机会了。凭经验,现在的官场,你磊落你光明,有个屁用。你想规规矩矩地按规则出牌,可人家不理睬,一阵胡乱出,反而出奇制胜,毛嗲嗲不是说过,党内无党帝王思想,党外无派千奇百怪。
要想在这次换届选举中胜出,自己必须打破常规,大胆出棋。老市长如果能给予帮助,肯定是一招好棋。老市长就是传说中的老爷子,退而不休,依然有一定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如果有他的帮助,自己更有胜算。
想到这,秦宗权缓缓地站起身来,朝在座的老同志老校友抱了抱拳,说恭敬不如从命,我一定尽心尽力为母校为老校友们,为后来的学弟学妹们干点实事。与会者报以热烈的掌声,然后,王校长宣布到城里最大的酒店就餐。
几天后,也就是9月日上午,郎市一中八十周年校庆暨新校搬迁庆典活动如期举行。那是一个艳阳天,郎市一中新校区彩旗飘扬,横幅翻飞,好一片热闹气氛。整个大操场被布置成一个大会场,按界别排列。
从主席台上望去,由前而后,从一片白发,从一片灰发,再到一片黑发,从一排排老态龙钟到一排排敦厚壮实,再到一排排亮丽鲜活,如一片岁月之潮水,一波一波地,朝前涌去。
会场入口处,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忙碌,一边接受入会者的馈赠,一边用验钞机检验钞票的真假,并一一做好登记。也有不送现钞的,而送礼品的,从工艺精品到亲手书写的字画。也有一些少壮派的校友,近年来借着改革之春风,赚了大钱的,便竖起一张偌大的支票,填上十万二十万的捐赠款项,表达他们的心意。
坐在主席台上,秦宗权见到了一些似曾相识的面孔,只是那些面孔如电影中的淡化镜头一样,从青春年少瞬间变成风霜雪雨。他在这所学校呆的时间太短太短,短暂得没有留下多少记忆。
连那些朝夕相处了两三年或五六年的,都要执手相看泪眼好久,才结结巴巴地喊出彼此的名字或者那个时候的绰号。没有谁把秦宗权当做校友,,而只是把他当做一名副市长。只要一打开郎市电视台,领导们尤其是市级领导们活动的情景就会频繁出现,人们已经习惯记住副市长的秦宗权了。
因为校友们相互之间有太多的话要说,满操场人声鼎沸,热闹哄哄,有些人干脆结伴而行,寻找当年的记忆去了。校庆和庆典大会不得不推迟一个小时进行,等人齐了,王一己才拿着话筒致欢迎词。
随后,是秦宗权副市长的中心发言。这篇发言词,从郎市一中的前身写起,写其中的变迁,写其中的发展,写八十年来的校友情,也写了今后郎市一中的蓝图,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如泣如诉,让校友们感奋不已。
自然而然,秦副市长的发言成了整个大会的亮点,也成了媒体报道的焦点。如果放在美国,这绝对是最好的赢取选民赢得选票的举动。
后来,在学校的校庆和庆典活动总结大会上,校长王一己特意点到了秦副市长对发言稿很满意,对撰写稿子的文灿给予了很高的评介。这样的评介,比任何领导的推荐都有效,要知道,是郎市副市长未来的市长的肯定,能不起作用,十传百,百传千,慢慢地,文灿的声名在外了,教育局局长想不重用文灿都不可能了。
老师们都说,这次校庆活动,这次庆典活动,最大的赢家与其说是学校,还不如说是校长助理文灿同志。
不过,这种效应并没有马上发生,文灿还得继续当他的老师,继续当他的高一年级主任。所不同的是,高一年级主任是由校长助理兼任。
九月中旬的一天,太阳挂得老高,天气非常闷热。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干,你的头发也会湿湿的,要是干点什么事,肯定会满头大汗。
文灿上完第四节课,匆匆赶往学校食堂。吃完中饭,他得赶到老婆杨亿的单位去,因为明天是老婆的生日。
刚到食堂门口,文灿的手机响起。他掏出来一看,是老婆单位的大户。
喂,是一中的文老师杨亿的老公吗?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不是很好。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对劲,文灿忙说,对,我是杨亿的老公文灿。
得到肯定之后,对方放连珠炮似的说,你老婆在外面偷人,你得好好管管。不过,你太老实了,听说管老婆不住。但这次,你非得管管不可了……
作为一个已婚男人,可能没什么消息比这个更具打击性了。文灿觉得脑袋就是一嗡,瞬间失去了思维,没有任何反应。
喂,喂!对方以为文灿没听了,赶紧呼叫。好一会儿,文灿才缓过气来,说您说,我在听!可能是对方感觉出了文灿此时心中的痛苦,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说文老师,我告诉你,今天医院里差点出了人命,都是你老婆惹起的。文灿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说什么好,猛地,他把手机摁了。
文老师好!有学生经过,向文灿问好。文灿担心学生看出他的尴尬,急忙逃离食堂,向校门口走去。太阳挂在空中,火地烤着大地,似乎在考验所有有生命的东西的承受能力。文灿觉得自己几乎脱水,拖着沉重的步子出了校门,站到了烈日下面。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影,于是,拨通了电话。
我想问一下,您、您是谁?何咪,你认识吗?何咪,杨亿单位上的医生,和她玩得比较好,虽不是闺中蜜友,可也是老婆平时走得比较近的朋友,文灿当然认识。我是她老公的姐姐,我可告诉你,你别不相信,今天早上,我弟媳差点死在你老婆手中。
你老婆和我弟沟搭成奸,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昨天晚上,何咪去找你老婆,希望她收手,反而被你老婆羞辱了一顿。一气之下,我弟媳自杀……
文灿听不下去,又把手机摁了。早上八点钟的时候,他还和老婆通过电话。当时,她还在睡,似乎很疲倦。他以为她上了晚班,叮嘱她好好休息就挂了。原来是发生了这样无耻的事情,文灿哆嗦着,拨通了老婆的手机。
杨亿,你说,何咪在为你自杀,是不是真的?
你听谁说的?
你不管,你回答我!
文灿,你别听人胡说!
快讲,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何咪看他老公的的新手机,在发件箱里有他发给我的短信。她以这个为由,来找我的麻烦。文灿,我一下子说不清楚,你别听信谣言。
杨亿,你你给我滚回来,现在就走!
杨亿犹豫了下,说下午我还有台麻醉手术,请不了假!如果她在眼前,说不定文灿一个耳光甩了过去,他吼道,快,快点给我滚回来!她没有做声,过了一会,说好,我向院长请一下假,马上动身。
没过多久,杨亿所在医院的院长吴大志打来电话,说文老师,你爱人的事我已经了解,纯属子虚乌有,你是男人,不要冲动。
文灿尽量控制好情绪,说吴院长,你也是男人,应该理解,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无法平静,我得要杨亿马上回来!
吴院长忙说,我理解,我理解,回来可以,回来可以,你一定不要冲动,已经有一个人在自杀,不要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文灿又打了个电话给杨亿,要她马上动身。然后,他赶到小镇上,挡了一辆回头的士,朝市城方向的家赶去。在的士上,文灿按捺不住烦躁,又频繁地给杨亿打电话,催她快点。每次通话,文灿唉声叹气地,埋怨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真的,他无法理解,平时看上去很温顺的妻子会弄出桃色新闻,而且很严重,严重得他无法接受。
快到家了,他开始拨老婆的手机。对不起,您拨的号码现在无法接通……文灿非常窝火地摁断手机。进家门的时候,岳母有点惊讶,因为不是周末,女婿没有时间回来。吃饭了吗?岳母关切地问。
妈,杨亿在害人害己,她单位上有个医生,因为她在自杀。说完,文灿号啕大哭。
岳母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急忙安慰文灿,你别急,等弄清楚再说。她的大女儿已经离婚,小女儿又面临这样的危机,她能不焦急?哭了一会,文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拨通了那个女人电话。
文老师,我告诉你,你老婆在医院里面,可是风*成性,不止是沟引我弟,他还和其他男人有染。那个何九,你认识吗,和你老婆一个科室的平姐老公,去年的时候,因为你老婆充当第三者,他们夫妇俩还大吵了一架。另外,还有那个会计,只要喝醉了酒,经常睡在你老婆的宿舍里,你一点也不知情!在医院里,这可是公开了的秘密……
文灿默默地听着,心确如刀在割着,一阵一阵地痛着。他不明白,自己对妻子这么好,她却弄出这样的事情。黄三夫妇因为杨亿的插足吵架的事,他没有听说。可是,何九和老婆似乎有染,他却听说过,为此,他和杨亿还大吵过。虽然,这件事发生在三年前,那时,他们还在恋爱,还没有女儿佳佳。现在,有人把这件事提出来,马上揭了文灿的伤疤,痛得他头皮就是一麻。至于那个什么会计,他没有听说过。无风不起浪,别人在说,肯定也有原因。
文灿放下手机,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岳母一直在旁听,她感觉出了女儿问题的严重性,不知怎么安慰痛苦着的女婿。文灿又拨了一次杨亿的手机,手机里依然传来无法接通的回音。
突然,文灿起身出了房门。文灿,你不要冲动!岳母在身后大声叮嘱。
57为市长而奋斗()
小区的门口有一个健身林,里面有树,也有一些健身用的材。因为是午后,别人都在午睡,林子里没人。文灿在一条石长凳上坐下,他想在那里等他老婆。有时,也有下班回家吃饭的人经过,见有人坐在太阳底下,都会投去疑惑的眼光。
文灿感觉不到,就连自己一身湿透了也感觉不到。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大门口,看着老婆回来必经的地方。多少个周末,他也是坐在健身林里,等待他的妻子回到这个小窝,过周末夫妻的生活。每次,他坐上好几个小时等待,心中总有一种幸福感。可是,这次,他心中只有痛苦。
一分钟都是那么漫长,何况是个多小时。终于,文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可今天看起来是如此陌生。杨亿穿着一件绿色的短袖,急匆匆地进了大门,向健身林方向走来,她的步履很沉重,脸色也很苍白。很显然,这是经受了一番折磨之后的情形。
两个人站在健身林了,一语不发。突然,文灿咆哮起来,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杨亿慌忙轻声说道:“回家去说,好吗?”文灿一把揪住她,推搡着骂道:“你也知道怕丑,你也知道怕丑!”杨亿在推搡中摇晃着,脸色变得异常痛苦。她本就晕车,一个小时的长途已经让她难受了,被文灿这么一弄,她几乎晕了过去。可是,她得住,在外面晕到,肯定是很丑的事。
杨亿继续哀求着,说:“文灿,回家听我解释,好吗?”“家?”文灿一脸的狰狞,“你还想有家?笑话,笑话!”文灿猛地推她一把,转身就走。杨亿趔趄着,几乎跌倒,又急忙跟了上去,说:“文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文灿几乎疯狂,猛地转过身去,揪住她的头发,定定地看着她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想怎样!”
一行清泪从杨亿的脸上滚落,那里面肯定满是痛苦,可文灿看不到,这个时候他只能看到妻子的不贞和出道。“走,回去。杨亿,我可警告你,你要想还有下文,就得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一切。”说完,文灿又猛地推了杨亿一把,差点把她推倒。
进了房子,两个人坐在客厅,一语不发。房子里弥漫着硝烟,任何火星都可以把空气引爆。岳母缩在她的卧室,不敢出来。终于,文灿说话了,要求她把手机给他检查。她木然地说,手机被她丢了。什么!文灿一声大吼,走过去揪住她的衣服,一阵乱扯。“文灿,你别这样!文灿,你别这样!”岳母从卧室里出来,急忙劝阻。
文灿顺手一推,岳母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杨亿急忙上去扶住她,说:“我们的事,你别管!”“丫头,你干了什么对不住文灿事,要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妈,我没干什么!”说完,母女俩抱头痛哭。文灿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坐到沙发上,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杨亿止住哭泣,说:“妈,您先回卧室,我和文灿谈谈。”“恩!”岳母看了文灿一眼,回卧室去了。
杨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昨天,郭细查他老公的手机,在发件箱里发现一条暖昧短信,说是发给我的,昨晚便来找我质问。我一火,便和她大吵一架。后来,听说她给自己注射氯化钠,想自杀。一条短信,就会导致这样大的风波?文灿不相信,说还有什么隐情没有。杨亿犹豫了一下,说有,是三月底四月初的事。
三月底四月初,是老公放月假的时候。杨亿请了几天假,回狼市的小窝陪老公度假。老公要上完四节课才能回家,杨亿也就没急着动身。刚好那天上午有台阑尾炎手术,主刀的是陶亮,杨亿决定做完这台手术再动身回家。
在消毒室里,杨亿把手术用的器械消好毒,放在小推车上。这时,陶亮进来,偷偷地递给她二百块钱,说:“病人家属给的,等下少收他几百块钱手术费用。”病人家属给红包,手术费用少开点,在手术室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杨亿是麻醉医生,手术室里就两个麻醉医生轮班,医院里的大小麻醉,有半数她得参与。刚开始,杨亿收病人家属的红包很不习惯,慢慢地见大家都如此,也就习以为常了。
不过,这次她没有接,因为钱不是病人家属直接给的,而是通过陶亮转手给的。她不喜欢从他手中接钱,好象成了他给她的,这不变味了么。陶亮有些诧异,说:“怎么了?”杨亿一边整理器械,一边淡淡地说:“没什么,以后所有病人家属给你的红包,都不要给我。”
像以往一样,陶亮把红包塞到杨亿的白大褂的口袋里,说:“又不是我和你进行什么交易,这是病人家属给的,你拿着!”不知什么原因,杨亿很喜欢这种带荤味的话,有刺激性。她没有拒绝,让他把手放进了口袋。不过,他顺便在口袋里莫了她的肚子一下。“流氓!”杨亿笑着打开了他的手。
“好哇,你们两个躲在消毒室,打情骂俏,很浪漫的!”护士邓英进来,大呼小叫的。杨亿白了她一眼,说:“什么打情骂俏,别胡说!”等陶亮离开消毒室,邓英神秘兮兮地说:“杨姐,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因为在一个科室工作,杨亿和邓英的来往也多,见她怪怪的,禁不住问道:“什么话,你说?”邓英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说:“细陀怀疑你和他老公有暖昧关系。”“什么!”杨亿一声惊呼,瞪着眼睛看着邓英。
“准备好了没有,要做手术了!”陶亮在手术室喊。“好了,好了!”顾不得再问,杨亿把手术推车推到了手术室。病人已经平躺在手术台上,除了主刀的陶亮之外,还有一个副刀医生、两个护士。“请您翻过身来,我得为您注射麻醉药。”杨亿温柔地提醒病人。病人非常配合,翻过身来躺着。
杨亿用手指头慢慢地在病人脊椎上按着,想找准第十根和第十一根椎管的位置作为麻醉的穿刺点。这个位置是进行全身麻醉的最佳位置,可以达到最佳的麻醉效果。今天是怎么回事,已经是第四次在病人的脊椎上按了,杨亿怎么还找不到下针的位置?陶亮有点奇怪了,杨亿从事麻醉的时间虽然只有两年,可技术非常精湛,找穿刺点一般来回两次便可以找准。
手术室里有空调,降温效果也可以,可杨亿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一层汗珠。她直起腰,从旁边拿了一块专用手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怎么啦?”陶亮拉下口罩,关切地问。邓英贼贼地一笑,说:“陶大夫,杨姐今天回家,有点激动!”陶亮酸溜溜的,拉上口罩,没有作声。
杨亿深呼了一口气,弯下腰,继续在病人的脊椎上按着。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地方,把二寸长的麻醉针扎进了脊椎,慢慢地把麻醉药推进了椎管。杨亿拔出针头,用药用棉球按了一会,然后提醒病人翻过身来。过了一会,杨亿用针扎了一下病人的肚皮,问他是否有有痛感。病人说很疼,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看样子,麻醉药还没产生效果。
陶亮在病人的肚皮上做了个记号,然后消好毒,盖上深绿色的手术专用布。杨亿又用针在病人的肚皮上扎了一下,换来的依然是尖叫。麻醉药还没有产生作用,杨亿慌了,急急地走到一个柜子前,翻箱倒柜地掏出一支药,抽进注射器,来到病人的头,说:“刚才那支麻醉药没有生效,还得给您补一针。”
病人反正不懂,以为麻醉药就是这样,得注射两针或者更多。杨亿在病人的头部又注射了一针麻醉药,病人的意识开始模糊。“可以了,来,大家作好准备!”陶亮拿起刀子,开始动起手术。一个小时后,手术完了,杨亿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手术室。当麻醉医师两年了,也参与过一些复杂手术的麻醉,从来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要两次麻醉,而且是个小小的阑尾炎切割手术。
杨亿心里头不舒服,不想吃中饭,便乘大巴车回了狼市。到家的时候,大概是午后三点左右。母亲不在家,不知忙什么去了。文灿打来电话,说今天下午还要搞语文科的限时训练,得组织老师监考,月假要明天第二节课后才能放。高中真不容易,从不搞双休,轮到放假了,还要搞什么限时训练。
杨亿叹息了一会,便去幼儿园接女儿妞妞。因为没人照顾,妞妞刚满两岁,就关到了幼儿园。她外婆看她可怜,便丢下她外公,到城里带她。还没到开园的时间,杨亿进去的时候,妞妞她们还在学唱歌。杨亿上了二楼,偷偷地走到门后,想看看妞妞在干什么。妞妞的感觉很强,她的小眼睛移到了门后,马上知道那里有谁,小跑着过来喊妈妈。
杨亿伸手,把女儿揽住,不住的亲她的小脸。突然,她感觉有股异味,来自妞妞的身上。杨亿把鼻子凑到妞妞的裤子处,又用手莫了莫她的裤子,明白应该是女儿尿湿了裤子。巧克力老师过来,忙说自己在午睡后检查过,当时没发现妞妞尿湿裤子。“妈妈,爸爸呢?”妞妞嘟着小嘴问。“在家等妞妞,来,小宝贝,我们回家。”杨亿没心思和巧克力老师争辩,带着妞妞回到了家中,给她冲了个澡,换上一套新的白色连衣裙。妞妞很爱打扮,夏天里,白色裙子是她的最爱。
第二天中午,文灿从学校赶了回来,顺便带回了许多杨亿喜欢吃的菜。杨亿心头涌出一丝感动,便凑到他的耳边说:“老公你真好!”见女儿在一旁玩,文灿也凑在她的耳旁问:“那晚上得好好谢我!”杨亿笑着打了他一下,说:“讨厌!”文灿感觉出了妻子的温情,抱起她转起圈来。“爸爸抱我,爸爸抱我!”妞妞看见了,小跑过来,也要她的爸爸抱。文灿放下杨亿,抱着妞妞,一边转着圈子,一边用胡子扎她。“咯咯咯!”妞妞一阵欢笑。
晚上,杨亿确实好好地回报了一下文灿,让他爽了一回。一个星期没过夫妻生活了,文灿自然急着爆发,没几下,他便偃旗息鼓,呼呼大睡起来。杨亿睡在一旁,心中有种失落感,可又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心中胡思乱想着什么,一直到天亮,杨亿才迷迷糊糊地合了一会儿眼。杨亿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文灿已经起,守在了电脑前,玩他的“三国游戏”。可能是有亲人陪着,妞妞还在熟睡,嘴角有口水的痕迹。看着女儿的憨态,一丝笑意浮在了杨亿的脸上。好,陪女儿再睡上一觉。
“杨亿,妞妞,快起吃早餐!”母亲在卧室门口大声喊道。杨亿这才喊醒妞妞,和她一起起。文灿已经吃完早餐,正在读报,见她们母女俩起了,便起身帮她们准备好早餐。吃完早餐,杨亿和文灿一起,带着妞妞,在市区玩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高照,星晖点点了。
母亲一个人在看电视,见她们回来,说饭菜热在那里,赶快去吃。杨亿说已经吃过了,问有热水没有,都要洗澡。母亲埋怨了一句,说以后不回家吃饭,要先告诉一声,免得她弄很多的菜,还说热水已经准备,够她们三个人用。
杨亿走到厨房,菜锅了果然热着很多菜,有妞妞喜欢吃的,也有她们夫妻喜欢吃的。杨亿觉得对不住母亲,害得她白弄了那么多菜。她把妞妞和丈夫招呼进去,每人吃了些菜,以示对母亲劳动的尊重。帮妞妞洗完澡,杨亿也急着洗了个澡。她披着头发,很惬意地从洗澡室里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