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在烈火中永生!(4)
见对方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胡汉山一阵得意,狞笑着说:“黄小林,本局长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快带你的家人离开,对你只有好处。”
黄小林心中哀号不已,屈辱的泪水从脸上滚落。突然,他就地一滚,滚到胡汉山的脚下,扬起柺棍就是一抡。胡汉山还没反应过来,柺棍已经击在了他的小腿上。
“哎哟!”胡汉山一阵眩晕,几乎晕倒。
“我跟你拼了。”黄小林又举起了柺棍,准备再次抡出。
还没等他抡出,柺棍已经到了城管队员的手中。几双大手狠狠把他摁倒在地,让他动弹不了半分。
“放开我爸,放开我爸!”黄紫菲哭叫着,扑了过去。
“暴力抗法,打!”胡汉山一声令下,城管队员扬起警棍,砸向他们父女俩。
一根警棍砸在黄小林的头上,他当即晕倒在地。黄紫菲也挨了好几棍,痛倒在地,鲜血从她的脑门流下。
估计打得差不多了,胡汉山喝住打手。城管队员停止殴打,把他俩架起来,推到胡汉山的面前,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胡汉山从一队员中拿过一根警棍,挑着黄小林的下巴,说:“黄小林,你袭击执法人员,已经触犯了法律,老子饶不了你!”说完,他挥了下手,吩咐手下把他们父女两带到一旁。
“开工!”见没了阻碍,胡汉山命令拆迁人员动手,马上拆除房子。
听到指令,早已发动引擎的铲车马上开向那几间残破不堪的房子。“轰隆”几声,破瓦房又倒了几面墙壁。
突然,危房的屋出现光亮。
屋上,宋福珍一手举着火把,一手举着油瓶,说:“你们再不停止,我就自/焚了!”说完,她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浇汽油。
见这个情形,拆迁人员急忙停止操作,铲车也退后,在几米外停下来。
胡汉山一挥手,按事先计划的安排,一辆消防车迅速开至屋前,用泡沫水枪对着屋。很显然,只要宋福珍自/焚,水枪随时可以把火扑灭。原始的方法是斗不过现代化武装了的政府官员的!
胡汉山拿来话筒,开始喊话:“宋福珍,你赶快停止这种愚蠢的做法,与政府作对,你是没有好下场的。”
他的喊话还没落音,宋富珍不停地朝下面扔去了盖子的汽油瓶。汽油瓶落到地上,汽油洒落一地。见她发威了,胡汉山急忙指挥拆迁人员撤退到安全地带。不一会儿,房屋前散满了汽油瓶,弥漫着非常浓烈的汽油味。只要有火,破瓦房前会化为火海。
“快,把这个情景拍下!”胡汉山急忙指挥随行摄影师抓怕镜头。到时候,这就是宋富珍暴力抗法最好证据。
摄像人员扛着录像机,从胡汉山那里扫描开始。
这不是害老子吗?胡汉山气得走过去,“啪”地一记耳光过去,把摄影师打得晕头转向,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谁叫你拍老子,拍屋上。”胡汉山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摄影师明白了,急忙把摄像头对准屋,开始拍摄。
一个火把打着跟斗,从屋下飞来,落在地上。“轰”地一声,地上的汽油被点燃,迅速熳燃。顿时,黄小林家前,一片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消防人员急忙掉转水枪,正要朝火冲泡沫,却被胡汉山喝住了,说没有这个必要。见母亲危险,黄紫菲挣扎着想逃跑,却被他们死死地揪住,动弹不得。
胡汉山举起话筒,又开始喊话:“宋富珍,你听着,你这样做,是与政府为敌,与人民为敌,最终是没有好下场的。”与此同时,拆迁人员按事先的安排,继续推进,准备一举推到破瓦房。
胡汉山的喊话和拆迁人员的行动更加激怒了宋富珍,她举起油瓶,又开始往自己身上猛浇汽油,并不停地喊:“我会自焚的,我会自焚的!”
见母亲情绪失控,黄紫菲急了,忙朝揪住她的城管队员哀求:“叔叔,放了我吧,我要去救我妈妈!”那两个人似乎没有听见,一直看着屋,脸上还有笑意。见他们不松手,黄紫菲低下头,朝一只手狠咬了一口。
“哎哟!”其中一个痛得松开了手。
黄紫菲趁机一挣,逃脱了揪住她的另一只手,发疯般地朝自己家跑去。正在这时,弟黄爵也从屋里出来,见火光冲天,那么多穿制服的人站在自家门前,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吓得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快,给我抓住他们,迅速带离现场!”胡汉山急忙命令。
城管队员迅速行动,冲往黄紫菲姐弟。见自己的一对儿女受到威胁,宋富珍更加愤怒了,她举起打火机,歇斯底里地说:“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听到喊叫声,城管队员放满了脚步。
“快,把他们马上拖走!”胡汉山再次命令。他的目的,就是要激怒宋福珍,逼她走极端。
城管队员一拥而上,把黄紫菲姐弟抓住,使劲朝前面拖。
“放开我的孩子!”宋富珍点燃了自己身上的汽油,火“轰”地一声,迅速熳燃。顿时,屋上出现了一个火柱,直往上窜。
“妈妈,妈妈……”黄紫菲嘶哑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报告总指挥,要不要进行抢救!”消防队员向胡汉山请示。
如果这个时候去救,肯定能救下她的性命。可是,救活了的她,肯定又会闹自焚,阻碍拆迁大业。一条人命,大不了赔0万块钱,为了革命的利益,只能作出牺牲了。胡汉山眉头一皱,豪气干云地说:“拆迁人员马上各就各位,听我命令,准备拆迁!”
听到命令,拆迁人员和城管队员马上移动,准备拆迁。
“叔叔,求求您救救我妈妈吧!叔叔,求求您救救我妈妈吧!”黄紫菲姐弟不停地哀求,但没有人理睬她们。
估计烧得差不多了,胡汉山命令消防队员开始抢救,把宋富珍身上的火扑灭。消防队员用泡沫水枪一砰,火马上熄灭。等消防队员把她抬下来,宋富珍几乎成了焦炭,气息奄奄了。
胡汉山伸出手,探了下鼻息,觉得没什么呼吸了。应该死定了!他又惊又喜,站起身来,故意大声说:“快,就近送往医院,不惜一切人力物力进行抢救,一定要把她救活。”
这次,随行摄影师很识相,马上把这个感人的画面摄了下来。
005红灯下的交易(1)
为防止事态恶化,传出负面消息,胡汉山吩咐一部分城管队员去医院,守住宋富珍的病房,严禁任何人员探视,又命令一部分城管队员,把黄小林三人带回区城管队,严密看管起来。
处理完这些事,天已经大亮。在轰鸣的机器声中,黄小林的破房子被夷为平地。
见圆满完成了使命,胡汉山拨通了西门豹的手机,告诉他任务胜利完成。
昨天半夜还在野味斋潇洒,今天早上就把事情搞定了?西门豹将信将疑,急忙驱车来到工地。见工地上没了任何建筑物,他一把拉住胡汉山的手,使劲摇着,说:“兄弟呀兄弟,你果然是干大事的,说到做到,那10万块钱今天肯定到账。”
胡汉山摇了摇头,说:“老子最稀罕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
西门豹明白他的意思,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胡局不要焦急,他以人格担保,每个月请他去野味斋快活一次。
一个月?时间太长了,得一个星期。胡汉山连连摇头,和他讨价还价。
西门豹惊得张大嘴巴,说你没搞错吧,一个星期一次,你的老婆还用不用,到时候吹泡了,可别怪他。
胡汉山想想也对,说那就两个星期一次,不准再讨价还价了。
一次得花千把块钱,二次就是近两千块钱,一年下来就得二万多块钱。日子长了,算起来就是一笔不小的帐了。只是想到胡汉山帮了自己的大忙,至少帮他赚了三百多万块钱,还加速了工程的进程。
“好,成交!”西门豹像个运筹帷幄的大将军,作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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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内发生两件命案,死的都是年轻女性,而且**尸,这在朗市可是头一遭。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年轻女性都不敢在晚上外出,确实没有办法非得外出,也是在上车之前看清初车牌号码,告诉自己的朋友才敢打的。
文灿把这个消息告诉在省城学习的杨亿,提醒她晚上要小心。不过,他没讲死人的事,免得她害怕。杨亿说自己晚上一般不外出,就在宿舍里看电视,不算冷淡也不算热情。文灿又问她哪个时候可以回来,杨亿说,还要好几天。
就这样,东扯几句西扯几句,他们不着边际地聊了一会。到挂了手机,文灿才觉得,她好像从不过问自己一个人过得怎样,心里似乎有点不畅快。
一连几天,一上完课,文灿都在忙方力的事,担心他出什么意外。
因为得了罗兵家里的一大笔赔偿金,小洁的家人想息事宁人,不再去追究对方的责任。方力只是她的男朋友,连未婚夫都不是,不好做主。他怯怯地但又很坚决地提出看法,说小洁的遗书是复印件,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她的死很蹊跷,得查查。
小洁的母亲反过来做他的工作,说小洁怎么死的,公安局自然会有个说法,犯不着与他们去较劲。死者的母亲都这么说,旁人又能说什么?
方力嗫嚅着,不敢争辩,也不好争辩。瞪了半响眼,他才憋出话,说你们不去弄我自己弄去。后来,他也去过几次派出所,可都是无功而返。慢慢地,他也淡了心。
出于正义,文灿打了个电话给派出所,把那晚的情况说了一下。派出所非常重视,马上派出人员,和他取得联系,当面进行询问。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公安人员把凶手锁定在的士司机这一范围,在全市展开盘查。
不出三天,电视里就报道杀人凶手抓到了,是一个黑的士司机。
这可是个大快人心的事!
文灿拨通女友的手机,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可是一接通手机,她就说自己忙,没时间,聊几句就挂了手机。文灿本想和她聊聊方力和小洁的事,见她忙,也就没心思说了。
好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乱搞男女关系?小洁的死总是缠绕着文灿,使他不得开心颜。某个时候,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很不舒服,上完课,就不知道干什么好,一个人宅在宿舍里,什么事情也不想干。某个时候,他会突然想到杨亿,这段时间她总是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有个时候,一个下午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
唉,真无聊,找什么爱人,谈什么恋爱!文灿叹了口气,觉得还是去办自己的事才是正路。找了个时间,他到超市,买了一对五粮液、一条芙蓉王,准备去拜访下王一己,去沟通一下思想。
去电话的时候,王一己正好在家,请他马上过去。
听口气,王一己很希望自己过去。挂了手机,文灿琢磨了一下。
王一己的家在白马开发区一街,具体是几号,王灿忘了。他不好意思打电话问王一己,便去了个电话,问了下杨顺。杨顺在手机那头贼贼地笑了下,说某些事情是得抓紧,不要拖沓,然后,他才告诉文灿的答案。
听别人说,王一己的那套别墅是谢海林送的,在当时花了好几十万。文灿当然相信这个说法。学校搞了好几千万的建设,谢海林少说也赚了二三百万,送套四五十万的别墅不算稀奇事。要不然,王一己凭什么这次又把项目给谢海林做?
一路想着,文灿找到了王一己的别墅。
别墅不是很大,前面栽了些兰竹,大门前盘着两个小石狮子,门却上了锁。校长不是说自己在家吗,怎么大门上锁了?文灿拨通他的号码,说自己到了他的家门。
王一己说不喜欢休息的时候被人打扰,除了特殊客人,他是不见的,所以平时大门是关着的,要文灿走后面的小门。没想到自己是校长的特殊客人,文灿心中有种莫名的高兴,走到后门。
后门还没有开,看样子王一己在忙什么。文灿站在后门口,一边等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后门是防盗型的,应该比较高档。上面有个东西很亮,那是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和超市里的监视器相似,莫非也是监视器?
文灿惊了一下,急忙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似的。其实,他的一举一动,全在王一己的眼底。那个闪光的东西,确实是一个监视器。通过它,王一己可以准确判断来访者是谁,该不该接见。
后门终于开了,王一己探出头,招呼文灿进去。
房子里有些乱,似乎很长时间没打扫过卫生,没搞过清理。
一进门,王一己就数说自己的老婆不像个家庭主妇,搞得房间不像个样子。
话还没落音,他老婆就从楼上下来,说:“你别冤枉好人,你一个星期能回来住几天,我把房子搞干净给谁看?”
见老婆开腔了,王一己马上噤声。
他老婆叫严玲,原来在市妇幼保健院当护士,她嫌工作累,又没时间管丈夫,干脆辞了职,在家当专职太太。王一己是气管炎,看来不是传言。
文灿乐了,笑着叫了声嫂子,把礼品放到了桌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