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不由得回想起那红衣人,那红衣人的身份飘逸,可以在那流沙之中轻易脱身,还能在那沙海之中疾驰,可见他的轻身功法十分的高明,虽然不一定能超过凌寒的抹草过花步,但比之廖家的踏沙无印却又高明了许多。
那红衣人与野蛮人相斗,举重若轻,简直是在戏耍那野蛮人,出招时虽然不快,但落点奇准,胸有成竹,修为定不简单。凌寒此时才能达到练肤圆满,并不能探查出那红衣人真正的实力,但在凌寒看来,那人的修为最少也达到了舒筋的修为。
水娃听到枯骨族长想问,便道:“那红衣人能以一己之力,将那玉门关收复,定是个狠角色!只是我却没有见过他,也不知他究竟是何人!但有一点,他身着永生门的衣着,看样子,级别还不低!”
“永生门?”枯骨族长默念了一句,若有所思。
“族长,那红衣人让我们进驻那玉门关,您看这是否可行?”水娃依旧惦记着收复先人创下的基业。
枯骨族长看着墙上那盏昏黄的烛火,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明日,多带些青壮年,一方面去那玉门关查探,我与你们同去,这红衣人虽然这么说,但我们也要细细查探一番;另一方面,明日也是那石馍回归的最后一日,我们还要继续采集些石馍,即便不能回玉门关,也要多一些石馍储备!”
“好!族长!那我现在就下去准备!”水娃一听枯骨要亲自前去,更是信心满满,兴冲冲的便出了枯骨的洞府。
“凌少侠,天宝兄弟,明日还得劳烦二位,再去一趟那寂静岭!”枯骨族长笑着说道。
“枯骨族长,只要您吩咐,小子自然在所不辞!”凌寒道。
“枯骨老……枯骨族长,去倒是可以,只是你这里还有没有那石馍酒,我这肚子里的蛔虫又在叫了!”天宝的脸皮倒是很厚,竟然索要起那石馍酒。
凌寒心知这样不好,紧忙朝着天宝使眼色,只是天宝却是视而不见,舔着嘴唇,满怀期待的看着枯骨族长。
“好说,好说!”枯骨族长面带微笑,“我这里还有一坛石馍酒,天宝兄弟可以拿去!”说罢,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小酒坛。
天宝一见那石馍酒,双眼放光,急忙接了过来,心急火燎的打开了酒坛的木塞,喝了几口,方才将那石馍酒放下,满意的道:“这酒真不错!”
让凌寒又气又恼。
枯骨族长依旧微笑,对凌寒道:“凌少侠,你要不要也来一点,这酒虽然难看,但可以舒筋活血,喝一点酒,
休息一夜,保证你明日精神抖擞!”
凌寒心知这石馍酒的珍贵,便道:“枯骨族长的好意小子心领了,只是小子并不是太喜欢这杯中之物,还请族长留下,给那些族人吧!”
枯骨族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异,随后笑道:“无妨,无妨,二位劳苦功高,这点酒老夫却是拿的出!”
天宝一听,眼睛一动道:“若是还有,再来一坛也是不错!”
凌寒急忙道:“天宝,这酒如此珍贵,不要随意糟蹋!”
天宝却是不服气的道:“那日你喝那么多,怎么没想起节省,这时又惺惺作态!”
“你!”凌寒气的语塞,却又不好反驳,只得对枯骨道:“族长,明日还要大事要办,我们先告辞了!”
枯骨族长道:“也好,二位回去好生休息,明日还靠二位出力!风娃,去送送二位!”
枯骨族长身边的那个汉子立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天宝却不想回去,还想朝枯骨族长再要一坛那石馍酒,磨磨蹭蹭的不愿动步。
凌寒只得强拉住天宝,出了枯骨族长的洞府,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天宝一路上还絮絮叨叨,意思就是怪凌寒没有再要一坛石馍酒,一边说,一边喝,待二人回到洞穴,那坛石馍酒已经被天宝喝了个底朝天。
房中,那细娃没有睡,见到凌寒回来,紧忙扑了过来,抱住了凌寒的大腿道:“叔叔,你们怎么采回来?”
凌寒爱抚的摸了摸细娃的头,反问道:“细娃,你怎么还不睡?”
细娃眨巴眨巴眼睛道:“叔叔,我在等你们啊!”
凌寒笑道:“等我们做什么?不好好休息,该长不大了!”
细娃听了,似乎有些害怕,喃喃道:“我想听叔叔讲些采石馍的故事!”
凌寒猛然想起自己这个时候,也总是缠着王奶妈给自己讲些故事,只是王奶妈哪有那么多离奇的经历,能讲的只是她从那些佛经上面看到的故事,什么割肉喂鹰,富翁失金,虽然都是弘扬佛法,但凌寒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此刻见到那细娃期待的眼神,便与自己当初一模一样,便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躺下,然后叔叔给你讲!”
细娃听罢,大喜过望,紧忙规规矩矩的躺下,凌寒看了一眼天宝,只见天宝早就睡得呼呼作响,不时的还念叨两声:“小狼,该你喝了,不许赖皮!”凌寒听罢,不禁又是一阵心酸,也不知白朗现在如何,只能暗自为白朗祈祷。
凌寒盘膝坐下
,便给细娃讲起一个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从前有个孩子,他衣食无忧,而且还十分聪慧,父亲十分喜欢他,亲戚也都十分喜欢他。唯独他的一位舅父十分恨他……”
细娃认真的听着,忽然问道:“为什么他舅父不喜欢他啊?”
凌寒道:“因为他的舅舅并不是他的亲舅舅,而是他弟弟的亲舅舅!”
细娃有些难以理解,又问道:“他弟弟的舅舅,不就是他的亲舅舅么?”
凌寒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因为凌寒不知道这个七八岁的孩子能不能理解这混乱的关系。
“这个呢,他与他弟弟并不是一个妈妈生的,所以他弟弟的舅舅并不是他的亲舅舅!”凌寒道。
细娃像是明白了一样,点了点头。
凌寒长吁了一口气,便继续讲到:“只是这个孩子的母亲身体不好,有一日,他的母亲就带着他去深山了寻找神医!”
细娃又问道:“什么是神医啊?”
凌寒顿时又是语塞,想起了这族内根本没有医生这个职业,但凡族人有病,都是喝那石馍酒治病。
凌寒只好解释道:“这神医可以医病的,比如说,你若是肚子疼,会去找谁?”
“我回去找艋姐姐!”细娃道,“艋姐姐一定有办法的!”
凌寒一乐道:“那你艋姐姐就是神医啊,可以帮你治病的!”
“艋姐姐才不是神医,她只是会弄点枯草,点着了,熏在我的肚脐上面!难受的紧!”细娃像是想起了过往的经历,小脸又紧紧的绷起。
凌寒笑道:“你艋姐姐是用了炙烤之法,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治病方法,烤完之后,你的肚子还疼么?”
细娃道:“疼是不疼,但还是觉得难受,不如去找爷爷要点石馍酒来的快!”
凌寒笑道:“你还是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细娃道:“艋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她说我的年纪还小,定力不足,喝完那石馍酒会上瘾的!要是上瘾了,就不会乖乖的了!”
凌寒连连点头道:“是啊,你要是喝多了,该耍酒疯,自然不会像现在这么乖了!”
细娃点点头道:“我知道神医是什么了,那后来怎么样了?”细娃倒没有忘记凌寒的这个故事。
凌寒道:“后来呢,那孩子与母亲坐着马车,去找那神医,只是在那山路上,遇到了一伙拦路的强盗!”
“那坏人是孩子的舅舅是不是?”细娃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