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也听到传来的马蹄声,心中顿时又十分焦虑,问道:“黑白二位前辈,你们可还能前行?”
黑无常苦笑一声道:“老夫已经没有力气了!”
白无常一样,精神委顿。
凌寒见状,起身到了白无常的身边道:“白前辈,我背你走!薇妹,你能负着黑前辈么?”
那白无常道:“这如何使得,即便是背着我二人,只是累赘,又怎么能跑得过马匹,凌小子,你们还是快走吧!”
凌寒道:“来者不善,我怕他们对你们二位不利!”
那沈熊却道:“小子,难得你如此的侠义,若来人是那沈庄之人,老夫定会回护黑白老兄的周全,你还是快走吧,若是晚了,老夫可是保你不得!”
凌寒还要争辩,就听贾薇道:“寒哥,那些人的目标是你,既然沈前辈如此说,黑白二位叔叔定然无虞,我们还是先走吧!”
凌寒道:“只是几位前辈的伤怎么办?”
车神医喘了一口粗气道:“凌小子,老夫也走不动了,若是跟着你,也只会拖累你!”
凌寒见车马神医一脸的疲惫,心中又是有些不忍,但若是车马神医不跟着自己,那天宝的伤势又该如何?此时,又是一个两难之局!
马神医像是看透了凌寒的想法,从怀中掏出了一粒药丸,递给了凌寒道:“凌小子,这颗药丸可保护天宝无忧,快给他服下,但若是完全恢复,还得在一年之内,再行医治!”
凌寒接过马神医的药丸,道:“如此多谢马神医了!”凌寒说罢,将那颗药丸喂到了天宝的口中。
“寒哥,我们快走,几位前辈,还请几位将那些人拖延片刻!”
车马神医,黑白无常,沈家二老都连连点头。
于是,白朗又背上天宝,与凌寒贾薇继续朝着山上奔去。
贾薇害怕在路上留下踪迹,便带着几人进了密林,在密林之中穿梭,只是凌寒没有真气护体,贾薇又不熟路径,走起来格外的吃力。
但那车马神医等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那马蹄声竟是渐渐的平息,看样,那些人的确是拖住了追兵。
白朗虽然背负着天宝,但穿山越岭,却是他的强项,在密林之中穿梭,竟然如履平地。不多时,带头的便成了白朗,而凌寒与贾薇便跟在了白朗的身后。
也不知走了多久,白朗忽然停住了脚步,朝着前面望去。
凌寒不知前面遇到什么情况,便也停下脚步,喘息了两口,朝前一看,只见一条巨正盘在一颗大树之下,高昂起头,朝着那大树的枝桠望去,并且连连点头。
凌寒再朝着那
枝桠看去,原来那金毛碧狮正伏在那树枝只是,一阵挥舞着肉足,像是再训话,而那巨蟒竟像是唯唯诺诺一般,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猫。
看了金毛碧狮在训斥巨蟒的临阵脱逃!凌寒心中不由一乐,便朝着那大树走去。
而金毛碧狮也看到了凌寒前来,竟在那树枝之上连跃了几次,兴奋的如同一个孩子,随后扇动着鬃毛,又落到了凌寒的肩头。
凌寒见金毛碧狮依旧对自己无比的亲昵,心中略略安慰,便道:“小虫,能否借用你的座驾?”
那金毛碧狮像是听懂了凌寒的话,便又飞落到了那巨蟒的头上,“沙沙”的发出了一阵声响,那巨蟒便乖乖的伏下身子,像马匹一般的温顺。
贾薇见了,赞叹道:“寒哥,你真是有办法!”
几人也不迟疑,先是将天宝在那巨蟒宽大的后背放好,随即,三人也爬上的那蟒背。
只见金毛碧狮的肉足挥动了一下,那巨蟒便开始盘旋向前。
林中虽然布满荆棘,但在那巨蟒硕大的头颅面前,根本就是些小花小草,那巨蟒蜷曲着身躯,迅速前行,凌寒只觉得不时的有树枝朝着几人扫来,两旁的树木却是接连的后退。
凌寒怕那树枝抽伤众人,便道:“小虫,不如我们到那大路上行走吧!”
那金毛碧狮听令,便驱赶着巨蟒奔向了大路,果然,不仅没有的树枝的袭扰,巨蟒前行的速度也渐渐加快。
“薇妹,你可知这条路通向何方?”凌寒问道。
贾薇道:“这条路虽然我没有走过,但我知道,这条路却是通向那天冲峰!”
“天冲峰!莫非通向铸兵庐?”凌寒一听,眼中立刻有了光彩。
“寒哥,你要去寻找铁大么?”贾薇闻琴声知雅意。
凌寒道:“若是到了神兵堂的地界,也会安全一些,只是不知铁兄是否在那天冲峰上!”
贾薇道:“这个我却知道,自从神兵堂一统之后,铁大就一直在那铸兵庐中,我们前去,没准会给他个惊喜!”
凌寒心中又充满了希望,若是到了神兵堂,以自己与铁大交情,铁大定会想办法回护,等避过了风头,再去寻找车神医给天宝医治,虽然可能会牵连到铁大,但此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于是凌寒便让金毛碧狮驾着巨蟒座驾,朝着天冲峰的方向而行。
仙芝谷,灵慧峰,天冲峰便如一个品字格局,若是从此地在回到天冲峰贾府,那天冲峰下,也是一处必经之路。
向前行了不远,凌寒便发现路边已是一片田地,只是那田地中长满了荒草,看样子已经许久没有人在此耕耘
。
而白朗看到此地,似乎有些熟悉,神情有些亢奋。
凌寒便问道:“小狼,你来过此地么?”
白朗点了点头道:“小时,来过!”
“那前面是什么地方?”凌寒问道。
“廖家庄!”白朗道,眼中依旧闪着光。
果然,那巨蟒又爬行了片刻,便到了一处村落。
凌寒朝着那村落望去,只见那村落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竟没有一处灯火。
凌寒不由得有些吃惊,既然是廖家庄,怎么会没有人呢?
贾薇朝着那村落扫视了几眼,便道:“寒哥,这是一个荒村,看样子已经荒废了许久!”
凌寒听罢,朝着那一个个茅屋望去,果然,那几座茅屋的土墙都是东倒西歪,还裂着缝隙,像是随时都会倒塌。那茅屋上的窗户纸已经破碎不堪,而茅屋的房门都已经脱落,只有一处木板院门还在随风晃动,发出了“吱呀吱呀”难听的声音。
“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没有人?”凌寒不解的问道。
贾薇看了一眼小狼道:“这恐怕只有白朗说的清楚!”
凌寒回过头问道:“小狼,你知道么?”
白朗只是摇了摇头道:“小时来过!”
贾薇笑道:“白朗也许不知道,但却与他有关系!”
凌寒道:“他是廖家的人,自然有关系,莫非廖家将那些庄丁都迁到了城中?”
贾薇道:“我也是听说,这个庄子得罪了狼群,遭了狼患,一夜之间,竟有一家被那狼群啃个一干二净,只剩下白骨!而全村的鸡鸭家畜,都被咬死!”
凌寒道:“到底有多大的仇恨,竟引得狼群屠庄?”
贾薇道:“这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了,只是知道,每年那一天,那狼群便会到这庄上报复,只是第二次就没有死人,只是将那些家畜尽数咬死!”
“那廖家就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凌寒问道。
贾薇道:“办法自然是有,那廖城主还曾在那一天派遣虎卫军前来保护,也派人上山,剿灭狼群,只是那狼群是否的机警,竟让廖城主无功而返。后来那虎卫军在这庄上驻扎了半个月,也没有见到那狼群的踪影,众人也放松的警惕,心想今年那狼群不会再来,便回到了城中,哪知,就在虎卫军回城的第二日,全庄的家畜又都被狼群咬死!”
凌寒听了,想起了狼王那威严冷漠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寒。
“那后来呢?”凌寒问道,问罢,凌寒便觉得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太强,此时追兵在即,自己还对这荒村问长问短,真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