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敢强留我不成?”那全冠白惊道。
“我怎敢强留全舅爷,只是希望全舅爷下次为恶时还要三思,古语云:勿因恶小而为之!不然,定会有恶报!若是不信,你摸摸自己的心口,是否会疼!我那毒咒也是怪,专门对付恶人!我怕那毒咒会反噬到全舅爷身上!”凌寒道。
那全冠白想起昨日凌寒席上所说,符咒反噬,脸色顿时吓得煞白,竟不由自主的按了按心口处,的确感到了隐隐作痛,急忙从怀里掏出了昨天凌寒给他的药丸,慌慌张张的吞到了肚子里。
凌寒见那全舅爷中计,便笑道:“全舅爷真是疑心生暗鬼,我并没有说你已经遭受我那符咒的反噬!你想暗算我的符咒也是出自高人之手,我并没有那本事在那符咒上做手脚,只是你吞掉的这粒解药却是苦口良药,可以教人改恶从善。不过每半年必须服用解药,若是你再行恶,到时讨不到解药,恐怕就会死很难看!”
“你……你耍我!”全冠白方知上了当,额头又冒出了冷汗。看来孙悟空本领再大,也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凌寒俊脸一绷道。“我不想因你影响我沈庄与廖城主的关系。再说,你是我师弟的亲娘舅,冲他的面子,我也不能为难你,只是希望全舅爷你悔过自新,不然的话,这解药你休想得到!”
那全冠白的脸色已是全白,自己吃了凌寒的毒药,等于小命已经掌握在凌寒手中,只得带着那些玄衣汉子夹着尾巴的溜走了。
“好!”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凌寒不仅救了吴衣冠夫妇,还替众街坊出了一口恶气。第二日,沈庄高徒凌少侠闹市中掌掴“白猿”的故事便成了天桥说书人嘴里的新词,众人对凌少侠的崇敬之情又加深一步。
“多谢凌公子搭救!咳咳咳……”那吴衣冠一拱手道,话没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看你伤的不轻!”车神医也是挤进人群,搭了一下吴衣冠的脉搏道。
“快先到“风语楼”歇息片刻!”郭有瑜道。
“谢郭神厨!”那少妇眼角含泪道,而后看到地上翻倒的铁锅,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可惜了半锅粥,还有几个孩子没有分到!”
众人听罢,无不感叹。
“夫人不必难过,一会儿我让后厨再煮一锅,拿出来分发!夫人就不用惦记了!”五味道。
凌寒等人搀扶着吴衣冠回到风语楼,依旧回到“玄皇阁”。
那围观的街坊店家见“白猿”已走,又纷纷的开门迎客,街市又恢复了热闹,就如一阵急雨,来时风雷大作,片刻便雨过天晴。
车神医给那吴衣冠把过脉后,道:“还好你的修为不低,受的只是些轻伤,只是有些急火攻心!”说着,从耳洞中掏出了那根玉针,在吴衣冠的中指处轻扎了一下,顿时,有一滴黑血从指间处流出。
吴衣冠顿觉心中烦闷之意大减,深吸了一口气,暗运了一阵真气,顿时感觉周身舒畅。不由的拱手道:“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略施小计,便让我如获新生!”
车神医笑道:“还是你自己的修为不弱,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看那全冠白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如你二人就随我等回府,免得那恶徒再来找麻烦!”郭有瑜道。
“这可如何使得?”吴衣冠连忙推却。
“既然你有悔改之心,我们岂能没有容人之量,吴先生也不必客气,明日还仰仗你带路!”郭有瑜道。
“那就我和内人就谢谢郭神厨了!”说罢吴衣冠与那少妇都是深鞠一躬。
“有一事我却不明,想请教下吴先生。”车神医一捏短须道。
“神医请讲!若是小可知晓,定会实言相告!”吴衣冠道。
“那香妃墓葬传言里面具有无上宝藏,并且还有升仙之法,也是引着无数的居心叵测之人想去发掘,但都是无功而返,坊间也并未有发现香妃墓的传言。而我仰慕那香妃仙名,也曾多次寻访,即便你所说的封魔山各峰,上来下去也有数十次,并没发现那香妃墓。只是你那大哥又是如何寻到的?”车神医问道。
“这我倒是听大哥提起过,自古及今,未有不死之人,又无不发之墓。而大哥盗墓的本事,却是祖传的。那大哥道,盗墓一术,归结起来就是四个字“望闻问切”。”那吴衣冠说罢,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车神医。
“什么?竟和行医之道相同?”马神医惊道。
“马神医不必惊异,这盗墓之术乃是人神共愤之邪恶勾当,怎能与杏林之术相提并论,只是盗墓人往脸上贴金罢了!”吴衣冠笑了笑道。
“我以为这盗墓贼子还能给死人医病呢!若是如此,我定找个摸金校尉拜师学艺!那究竟是怎么个“望闻问切”呢?”马神医兴趣十足道。
“马神医说笑了,这盗墓的“望闻问切”指的是发现墓葬及盗取之法,所谓望,便是望风观水。凡是达官显贵的墓葬,必定在风水
宝地,若是平民百姓,只是荒丘一堆,也不值得一盗。”吴衣冠说道。
“如此看来,死后小民反倒比官老爷要安稳!”马神医笑道。
“只是香妃并非达官贵人,没有那满身铜臭,莫不是也占了处风水宝地?”车神医问道。
“这一节我也曾问过,当时我也是如此想的,我说那香妃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会也如世人一般俗络?那大哥得意道,这正是为何我能发现这香妃墓,而别人不能发现的原因。他道,世人皆以为香妃也定会葬在山明水秀风水上佳之地,但我想以香妃那济世为怀的品行,定不会如此安排她的后事,她定是葬在可以倾听民间疾苦之地!于是我就在这样的地方探寻,果然不出所料,竟然找到了一点端倪!”吴衣冠道。
“那大盗是怎么断定那就是香妃墓呢?”车神医问道。
“这就是来源于“问”与“闻”了!“问”便是探听消息,那大哥扮作相士,就在那封魔山下四处游走,向那年长老人多方询问,香妃的传说大多耳熟能详,那大哥就从这些传说里,剥茧抽丝,了解到香妃这个活生生的人。并知晓香妃为何被称作“香妃”!”吴衣冠道。
“香妃不是姓香么?”五味插嘴问道。
“香妃并不是姓香,香妃一名得源于众人对她的尊敬与怀念,并且那香妃在给病患治病之时,身上真的带有淡淡的清香,即便在那药味浓重的地方,人们也能闻到。所以,众人都叫她香妃,并希望香妃能够万古流芳,这香妃一名就一直延叫下来。”吴衣冠道。
“纵死犹闻侠骨香,正是我杏林一门的追求!香妃无愧是我门的骄子!”车神医赞叹道,眼里满是崇敬之情。
“莫非香妃死去千年,那大盗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郭有瑜问道,心想,这大盗的鼻子竟能比我还要灵敏?。
“这并不是,只是那大哥了解了香妃的一些习性,便在那怀疑是香妃墓葬的地方探究,这就依靠“闻”来识别。大哥从小专门练过“闻”功,他曾跟我吹嘘,千年的墓土与九百年的墓土,他一闻便知。他在盗掘前,先选好大概的位置,翻开表土层,取一撮土放在鼻下猛嗅,又从附近的地方取出一撮土嗅闻,以辨别墓葬的位置。他与我说,墓葬之土因为翻动过,与没有翻动过的土味是有区别的,这就判断出了香妃之墓的大体方位,并且还有一个重要依据可以断定这就是香妃之墓!”吴衣冠道。
“什么线索?”凌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