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直到巴兹的那位恩师,是在诓骗他进入九黎宝库帮他取一件至宝,但是,关于这件至宝的真正用处,他可以肯定,九成九不会是像那人说的那样,是为了和夺取了他肉身的魂族余孽同归于尽用的。
当然,这也得是在这个小世界里,除了药尊离之外,真的还另有一个魂族的余孽,而巴兹的这个恩师,也的确就是燕人王的元神。否则,这话儿,就是从头到尾的瞎话。
这种纯粹的瞎话,他自己也曾经拿来忽悠过人,像是孟开疆这个便宜老爷子,甚至是卓不凡,还有仙人坟冢的那个神秘大能,就都被他给忽悠过。
而要判断这是不是瞎话,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因为,他是拥有着大武尊系统的,而大武尊系统对于天材地宝功法秘籍法宝玄兵等等等等的东西,是有着无解的鉴定能力的。只要看到那件至宝,他就能够完全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只是,现在,他不敢肯定巴兹的那个恩师,是只为了诓骗他帮他去取那件至宝呢,还是另有什么其他的算计。
在对方的计划里,以对方所希望的时间,进入对方想要让你进入的地点,无论对方是心存歹意,还是另有什么图谋,只要你这么做了,那就是被对方掌握了节奏,一步错,步步错,若是对方布置的够周密,那么,再想从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状态里脱离出来,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之前,他在太一门的驻地里,就是用这样的方式,逼得洛无情气血逆流受了内伤。对于这种谋算,自然是清楚的很。
所以,这座石殿古迹,他短时间内,是绝对不会进去的。
至少,绝对不会在巴兹那位恩师希望的时间段内,进入到这座石殿古迹之中。
除非,能够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变数。
他正如此想着,突然,却是发现这个变数,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出现了
沧澜江
不,现在应该称其为药尊离了
这个他方才感应到的,朝着这边疾掠而来的气息,其主人,居然是那个吞噬了沧澜江魂魄的药老,魂族的药尊离。
孟斯傲这次也是着实感到了意外。
他正希望有变数出现,无论是在这座石殿古迹之外,还是在这座石殿古迹之中,结果,变数还真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这巧合,也实在是来得太巧合了
简直是自己想要什么,什么就这样摆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药尊离是个如假包换的魂族人,能够吞噬激活了大往生系统的沧澜江的魂魄,就足以说明他对于灵族当年的那件神器,应该是有着极为详细的了解,甚至是知道压制这种逆天神物,不让它施展的方法。感应着这道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距离头上的地面越来越近,孟斯傲开始冷静地分析了起来。
药尊离的身份毋庸置疑,这是大武尊系统确定了的,即便此人是魂族的人,知晓灵族那件神器的控制方法,却也没有可能直接隔着无数的距离,操控起自己识海中,已经和自己魂魄融合到了一起的大武尊系统。
而以此判断,确定了药尊离的身份,那么,就可以肯定巴兹的那位恩师,虽然在三个关键性的地方,对自己扯了谎,但是,至少有关于灵族和魂族的那段隐秘,他是没有隐瞒的。
关于这一点,从药尊离能够吞噬已经激活了大往生系统的沧澜江的魂魄,就可以得到印证。
那么,问题来了
这药尊离怎么也会跑来这座石殿古迹的
无论是从他疾掠而来的速度上,还是方向上,都表明这是一次目的地非常明确地疾行,他不是在探索,也不是在寻找,而就是知道这里有着这样一座石殿古迹的存在。
结合沧澜江此次会来炎焱火州的目的,孟斯傲有理由相信,这个药尊离,最起码是应该知道这个小世界的存在的,甚至,他有可能在以前进来过这里。
毕竟,古庙里的那个神秘人,身份虽然有待商榷,但是从那座古庙四周九座高台上布置,以及巴兹和那尊石像雕塑,不难判断,此人之前对自己所说,这一次,是九黎宝库的第八次开启,应该是一句真话。
所以,药尊离完全有可能曾经来过这里,当然,也有可能是,他遇到了那个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夺取了燕人王肉身的那个魂族余孽。
已知的情报还是太少了除了那场灵族与亿万仙人的旷世大战,对于这个小世界,对于燕人王,对于九黎族,对于隐藏在这个小世界中的九黎宝库,我所知道的情报,实在是九牛一毛孟斯傲感叹了一声,摇摇头,放弃了想要继续分析下去的打算。
他的逻辑推理能力再强横,也需要要足够的已知条件作为支撑。
在眼下情报严重缺少的情况下,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通过这种分析和推理,将一切的真相全部还原出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药尊离的出现,终归是一个变数。他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轻声自语道,他的出现,不论是巧合,还是有人的刻意安排,但是所谓的变数,就意味着不可控制。我没有进入这座石殿古迹,本身也已经是一个变数,现在这药尊离的出现,至少可以成为一个足够分量的理由,一个让我的分身,离开司南凰他们七人的理由
他正自言自语着,忽的眉头一动,抬头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辉煌神庙的镜墙跟前,药不活全身的汗毛,突然间就炸了开来。
因为,他看到,在那面突然从灰白出现了影像的命运之镜里,那个他看不出来历的青年,突然间就是抬起了脑袋,一双锐利的眼睛,直接透过命运之镜的镜面,看向了他
是的,看向了他
这本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在看到这双眼睛投射出来的目光,和自己看过去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药不活就是突然生出了这样的错觉来。
这一个瞬间,这个傀儡宗见惯了大场面的老魔,只觉得自己的头皮,突然就是一阵发麻,身体好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雷霆给劈中了一样,全身的汗毛,一下子就全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