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等你们走出这条峡谷,才是大戏真正的开始啊他满脸的狞笑,写满了一种变态的痛快和酣畅,同时心中也渐渐生出一种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错觉。
宫天琢等人不知道峡谷的尽头,会有什么样的险恶在等着他们这些人,但是,药不活知道,非但知道,而且他很清楚,以这些各大派年轻一辈精英弟子的实力,能够在那样的局面中,存活下来的,只怕都不会超过五人。
而那五人,多半也都要缺胳膊少腿,丢了半条性命。
真是一场令人心旷神怡的盛宴啊。他的面上,浮现出了一抹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来,目光一闪,却是看向了这堵镜墙的左下角。
那里,也有几十面命运之镜组成的镜墙,镜墙中影像,是一片荒芜到了极致的大沙漠。
在这片大沙漠中,一队蛮荒神庙的弟子,正在向着各大派的长老们接近着。
然而,在镜墙的影像中,这些各大派的长老们,虽然面带忧色,却显然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估计之中最恶劣的局面,很快就要上演了。
一队无法动用灵力的各大长老,对上一队可以肆无忌惮施展实力的蛮荒神庙弟子
只要想想那个画面,只要想想各大派长老们那时候脸上的表情,药不活就觉得自己快要高`潮了
那实在是太他妈痛快,太他妈酣畅淋漓了
这些各大派的长老里面,大部分可都是当年直接带队杀进傀儡宗山门的直接元凶,药不活看着镜墙影像中的这些老头子们,甚至可以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来。
对他而言,这些人,才是最该被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的
现在,这群平日里高高在上,执掌者门派权势的狗东西们,马上就要被一群蛮荒神庙的弟子给活活打死了。最妙的是,这群蛮荒神庙的弟子,本该联起手来,都不是他们任何一方的对手,但是,在这片大沙漠里,就是这十几个蛮荒神庙的弟子,就能够把这些各大派的长老,给活活打死
这将会是历史性的一刻药不活喃喃地说着,脸上全是病态至极的潮红。
这堵镜墙上正在发生的,将要发生的,都让他痛快地想要放声呐喊,放声咆哮。
这些仙道门派的长老们,年轻一辈的精英们和佼佼者们,还有蛮荒神庙的弟子们,这些人,本该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势力,是他们傀儡宗就算是在全盛时期也不敢动歪脑筋打主意的存在。
但是,现在,这些人,就如同蝼蚁一样,只是被燕人王随手拨弄了两下,就不得不按照这位九黎族大能的意志,如同蛊盅里的蛊虫一样,不得不相互厮杀,不断地厮杀,直到剩下唯一的幸存者为止
一想到这里,药不活不由得扭头偷偷朝燕人王看了一眼,目光之中,已经不是敬畏和臣服,而是变成了一种信仰,一种仰望。
这样的存在,才是真正可以主宰一个世界生灵的人物
只不过,他却无法离开这里,否则,整个九州玄域,也早已臣服在了他的脚下,什么五大世家,统统都只能对这位大能摇尾乞怜
药不活甚至不敢多偷眼看上一个呼吸,他是多么希望能够得到这位大能的传承。只可惜,这位大能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留他在身边帮他办事而已。
对了,那个叫做沧澜江的傲慢小鬼,不知道被燕前辈派去做什么了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阵好奇,目光直接是朝着那面随着沧澜江一道出现的命运之镜看了过去。
这面命运之境,就在那八面没有影响的灰白镜子旁边。
药不活定神看去,只能够看到沧澜江是在疾行之中,他的身边,树木花草泥石,都在飞速地朝后面闪着,至于他现在是在哪里,又是往什么地方而去,却是无法从这影像之中简单判断了。
药不活也算是在这个小世界中呆了一段时间的,之前也是他一直在执行燕人王的每一个布置,对于镜子里的影像所对应的地点,心中已然是有了点猜测。
不过,他还是不知道沧澜江这是要去做什么,也不知道以他那点微末的道行,又能够帮这位伟大的燕人王前辈做点什么。
心中狐疑,他便暗暗留意上了这面命运之镜,同时,继续欣赏其他镜墙中那令他高`潮迭起的血腥厮杀,期待着各大派长老和蛮荒神庙弟子在大沙漠之中的相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灰白的那八面命运之镜里,首当其冲的那面,却是突然亮了起来,镜面之中的灰白一扫而空,露出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来。
恩药不活自然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个变化,顿时将目光全部转移到了这面命运之镜上,边仔细观察着镜中的这个年轻人,边打量着他现在所处环境之中是否有什么标志性的景物,好让他判断一下,这个人,现在究竟身处何方。
观察了片刻,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非但认不出这年轻人现在所处的方位是在这个小世界的哪里,甚至连这家伙是什么门派的也认不出来。
这突然亮起的命运之镜里,这个年轻人,根本就没穿着各大门派的服饰,单以衣饰装扮来看,倒是很像一介散修。
只不过,药不活可不相信,区区一个纳灵境的散修,有本事进到这个小世界中来,而且,还能够单独占据一面命运之镜
这家伙,会是什么人要不要把这事儿向燕人王前辈禀报一下他嘀咕了一声,扭头朝燕人王看去,却发现这位大能前辈,这会儿头枕着右手,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似乎是在沉思,又或者是养神,呃还是等我再观察一下再说吧
这面突然亮起的命运之镜中,依旧是封斯傲样貌的孟斯傲,正站在一座巨大的石殿之前,身前身后,并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此时,他正仰头望着这座雄伟的古迹,目光之中,有些玩味,又有些嘲讽,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是淡淡的,似有微笑,似又没有。
他就这样静静地在这座石殿之前站立了许久,直到感应到有人正在朝着这边飞速掠来,才是脚下一沉,施展土遁之法,直接在九天息壤的包裹下,重新沉入了地下:不管你是真的燕人王,还是假的,我做事,可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即便,这是一个局,我也要用我的方式来,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