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于宗堂刚刚提议的,改日再闯塔这个建议,和兄想必也是另有看法喽欧阳旭日开口问道。
当然,为什么要改日刘勇他们要是敢在通天塔之中来找我们的茬,那就是自己找死。你当我神鬼莫测杀阵王这外号是浪得虚名的么孟五少很是理所当然地一摆手,对罗烈说道,烈兄你也不必再去招募人手了,我看就我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加上我一共是九人,九九至尊,大道缺一,留个位置,也算是天道一点面子嘛。
众人看着这个大言不惭的胖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梦境之界不愧是一个网罗各个大世界天才和妖孽的地方,当真是什么样的怪胎都能够看到。
我说你外号还挺多的,一会儿诚实可靠小郎君,一会儿又是神鬼莫测杀阵王,待会儿,该不会再跑出来一个牛皮吹尽大话王来吧。韩克拉玛寒有些没好气地挖苦他道。
孟五少大手一挥,傲然道:我和嵩自从出道以来,纵横驰骋无所畏惧,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等进了通天塔,你们看过我的手段,就知道少爷我现在说的,已经算是谦虚到极点了。哼,刘勇那个团,也不过是一群凝脉境而已,要敢来惹我,分分钟教他怎么做人
咳咳丁凌滔干咳了一声,不得不打断了他的豪言壮语。
要让这胖子阵术师再说下去,只怕他刚刚戏耍刘勇时在大家心目中的那点儿好感,就全要被他自己给败光了。
既然和兄有信心,我看九人也差不多了。丁凌滔看了看众人,开口问道,不如,就我们九人成团,这就去闯通天塔吧
孟五少伸手在他肩上一拍,搭着他的肩膀说道:丁兄你是团长,是团长就要拿出一个团长的气势来说开就开,这种小事儿,也用征询大家的意见又不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关键问题
咳咳丁凌滔又是一声干咳,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冲众人摆摆手道,那就出发吧
这最后五个字,可以说是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众人也是无语,遇到这么个奇葩的胖子队友,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无语归无语,却也没有人跳出来反对,显然,在他们心中,这胖子虽然口无遮拦了一些,但人品却绝对是可以信任的。至少,肯定要比那刘勇强上几千几万倍了。
一行九人朝广场中央的通天塔之碑走去,丁凌滔罗烈柏宗堂八人都是一副默默无语的模样,只有孟五少一个人,在那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出道以来的光辉战绩。
当然,这些所谓的战绩,肯定都是他编瞎话胡诌出来的
我跟你们说,在我十二岁那年,敌对家族的几个老不死,忌惮我的天纵之才,觉得他们家族里那些废材,没有一个可以和我相提并论,所以就派出了杀手想要来行刺我。你们猜,他们派出的杀手,后来怎么样了
我跟你们说,这件事,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我这人喜欢睡懒觉,结果那一天起得稍微早了些,刚洗漱好,一出门就看到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几个人,而我家的小雷正坐在一边抽烟哦,对了,我家小雷就是地阶妖兽雷火犼,脾气那叫一个火爆,动不动就要爆人菊花。
我一看地上躺着的那些家伙,一个个趴在那里动也动不了一下,裤子后面一个大洞,就知道这些倒霉蛋,八成是一进来,就被我家小雷按在地上爆菊了。啧啧,你们是没看到那个场面,七八个凝脉境和周天境啊,全被被我那妖兽小弟给肛了,那画面,真是美得让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一种无法直视的感觉。
还有一次,我搞到一张藏宝图,就是以前修士的洞府地图。结果在里面,碰上了另外两伙人
孟五少完全不理会身遭这几人一脸的黑线,自顾自在那编着一个个子虚乌有的故事。他现在完全是进入到了和嵩的角色之中,以他对和胖子的了解,现在的一言一行,就算是众纨绔来看,也分不出这真假和嵩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中央广场的另一侧,一支十五人的团队中,有一道阴狠无比的目光,正盯着这一行九人。
刘勇看着丁凌滔和队伍中那个滔滔不绝唾沫星子横飞的胖子,脸上闪过一抹残酷而狰狞的冷笑,眼神之中,杀机四溢,掩饰都掩饰不住。
那个胖子,就是刚刚让你吃瘪,狠狠戏耍了你一番的那个阵术师一个长相文气,身上流露着儒者之气的青年,看到刘勇这幅表情,顺着他的目光只是随意的一瞟,嘴里轻笑了一声,开口问道。
刘勇点了点头,收回目光,看向这青年的时候,脸上的阴狠和狰狞已经一扫而空,反而浮上了一丝不露痕迹的谄媚来: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看得出好歹,识时务懂进退的。能和丁凌滔凑到一块儿的,果然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识好赖。
青年淡淡笑道:我倒是挺欣赏这丁凌滔的,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他当初要是肯像你一样为我所用,现在又何止是纳灵境巅峰的修为,就算突破到周天境,我相信都是有可能的。
他说着,摇了摇头,嘴里不无惋惜道:可惜,可惜啊。
刘勇的眼瞳深处,闪过一抹不可抑制的杀机,但脸上却同样是浮现出一抹惋惜的神色来:是啊,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只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当初,他要是听我的劝,投在公子麾下,以他的天资,成就肯定会远远超过现在的我。可惜,他不识时务,辜负了公子的礼贤下士之情,所以现在混得是越来越差,反倒是被我甩在了后面。
性格决定命运。这青年看了一眼丁凌滔已经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说道,现在我们只缺一个阵术师,单单只有禁师,还不够保险。这通天塔中,阵法和禁制的威力不可小觑,反倒是那些机关,相比起这两者来,要逊色不少,凭我在匠师一道上的造诣,完全能够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