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朱蕊看了眼苏吟卿,心里也难过了起来,“夫人,没关系了,我会陪着你的。”
苏吟卿哭了会,情绪才缓和了不少,她呆呆的坐在马车里,朱蕊担忧的看着她,陪着她在一旁坐着。
到了客栈,司槐来说,“夫人,客栈到了!”
苏吟卿揉了揉眼睛,见眼睛上的红肿散去了很多后,推开马车门走了下去,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穆弋酌的马车,他的马车里已经没有人了,但是却不见穆弋酌的身影。
晚上的时候,她正要和朱蕊住在一间,司槐却告诉她,她的房间在前面,她情绪本就不高,淡淡的看了眼司槐,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时的天子一号房里,林勿隐头疼的看着一个人拿着酒壶喝个不停的穆弋酌,开口劝慰道,“马上就要到沧山了,你别喝醉了。”
其实他是知道穆弋酌为什么这样子喝的,今天传来的消息里,那个叫什么陌少澜身边的人就是晴夫人吧!
情殇刺人啊!
林勿隐轻叹了一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穆弋酌这样子往肚子里灌酒呢,以前一起喝酒的时候,总是他占便宜,被灌酒的都是他和段玦。
他望着穆弋酌这副借酒消愁的样子,想到自己先前的担忧,眉宇之间的忧愁不禁更多了些。
第二日吃早餐的时候,苏吟卿下楼梯,在客栈里碰见了穆弋酌,只不过他一脸冷然的从她身边走过,就似丝毫没有看见她一样。
林勿隐有些尴尬的和她打了声招呼,苏吟卿眯了眯眼,走到另外一张桌子上坐下。
“老板,给我拿三个包子来。”清灵的一声,让林勿隐猛的转头看了过去。
待看清来人时,他的脸色顿时就是一黑,悦璃也看见了他,笑出了声,走到他身前,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是你啊!”
“我的马呢?”林勿隐看着她问道。
悦璃用下巴指了指楼上,见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悦璃解释道,“马儿被卖了,喏,昨晚上的客栈就是用的你的马儿钱。”
林勿隐脸色涌出怒气,一拍桌子道,“你可知那是什么马,谁准你卖的!”
那匹马是西南骏马,日行千里,他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段玦那里弄来的,是他和段蘅共同养大的,她竟然给他卖了。
林勿隐气的发抖,偏偏对面这丫头还补充了一句,“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不就是一匹马吗?”
“我告诉你,卖了你都不值那匹马,你跟我走,给我把朝夕赎回来。”
“原来它叫朝夕啊,名字还挺好听的。”悦璃笑嘻嘻的说。
林勿隐化掌为风,向她袭了过去,悦璃反身挡了下,右手就抬了上去,突然被一把筷子打断了。
她退后了两步,瞪着右手边这个突然出手的女人。
只不过,莫名的,她觉得她有些眼熟。
“你懂不懂规矩啊,这是我和她的事,谁让你动手的。”
见眼前这个小姑娘吵吵的厉害,苏吟卿抿了抿唇道,“把你右手的扳指给我留下!”
林勿隐看不出来,她可看的明白,她的扳指上涂着毒,若被碰一下,立即便中了毒。
悦璃眯了眯眼,瞪着苏吟卿。
突然,笑了下,挑衅道,“要想让我留下扳指,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便朝着苏吟卿袭了过去,穆弋酌双手紧了下,紧紧盯着眼前的身影。
苏吟卿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见有人挑衅哪里肯让,两个人颤打在了一起,隐约间,苏吟卿听见客栈老板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避开眼前女子的一掌,苏吟卿说了句,出去。
两个人翻身而出,林勿隐看得眼睛有些突突的,这晴夫人怎么代替她出手了。
“那扳指有什么问题吗?”他有些茫然的问穆弋酌。
穆弋酌留下一句有毒就走了出去,惊愕的林勿隐忙跟了出去。
两个人不分上下,苏吟卿抓住她掷过来的银针,放在鼻尖闻了下,冷然的笑了下,不屑道,“麻药,未免也太丢人了吧!”
悦璃气坏了,这是她行走江湖第一次碰上懂行的人,还竟然敢嘲笑她的毒药,她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呢,有本事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一逗就生气,果然是个小孩子性格,苏吟卿笑了下,挑眉道,“对付你,用那些浪费了。”
“你,臭女人,我要跟你拼了。”
这下子变成实打实的打架了,悦璃也不用毒药了,只一心相用自己的真才实学将眼前的这个人打趴下,苏吟卿也丝毫不敢放松,因为她发现自己虽然不吃亏,但是想要赢了她,却也有一些困难。
直到她右手袭了过去,眼前这个女人横扫了过来,她弯身一脚,犹如游龙惊鸿一般一个翻转,眼前的女子突然撤回了力,退后了好几步,站在地上。
苏吟卿自然也不会纠缠,有些疑惑的看着对面这个姑娘对自己的打量。
片刻,只见她突然嗤笑了一声,说道,“原来是你。”
苏吟卿一愣,问道,“你认识我?”她确定,自己之前没有见过这位姑娘啊......
悦璃将她从上往下审视了一番,脸色幽深复杂,似乎有些忿忿的留下了一句也不过如此之后,翻身就走了。’
林勿隐哎了一声,跃身就追了上去。
留下一脸懵的苏吟卿,用眼神询问朱蕊,她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原来是你,什么叫也不过如此。
姑娘,你倒是说清楚啊!
朱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苏吟卿皱了皱眉,收回视线落在了方才穆弋酌站的地方。
而此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林勿隐起身追了上去,那丫头就似存心在逗他玩一样,不紧不慢的在前面,她的轻功是真的好,时不时的还转过身给他做一个鬼脸,气的林勿隐肝疼。
几个跃身到了一片竹林,悦璃在前面跑着,林勿隐追在身后,他今天一定要追上她,朝夕是他和蘅儿共同养育长大的,他一定要找回朝夕。
突然,前面尖叫了一声,林勿隐就见前面的女子摔倒在地上,她的脚上似乎被一个铁钩圈住,待他走近一看,脚周围都渗出血来了。
这会儿这丫头不笑了,一张笑脸惨白,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叫喊着好疼。
“朝夕在哪儿?”林勿隐逼迫自己硬下心肠,冷声问道。
“什么朝夕啊,别给我提朝夕,我好疼!好疼!”悦璃叫喊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