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勿隐分了几人押送他们离开,自己又带着两人重新回到了山林里,四处寻找的时候,他走到了先前苏吟卿和穆弋酌待过的小溪旁,看着地上烧过柴火和撕碎的衣襟,林勿隐弯身将衣襟捡了起来看了两眼。
这里先前有人来过,但是他不确定来的人是不是穆弋酌和那位晴夫人。
地上的衣襟是女子的,他也不知道当日晴夫人穿的是什么衣衫。
按照经验,他顺着小溪一路往前走,走着走着,又走了出去。
林勿隐皱了皱眉,吩咐随从燃放信号,当司槐赶过来的时候,林勿隐拿着衣襟问朱蕊,“这个是不是晴夫人的?”
当日苏吟卿穿的是什么衣服,朱蕊自然清楚知道,只看了一眼,她便知道,眼前的一物是苏吟卿的,她身子软了一下,望着林勿隐,不可置信的说道,“夫人,夫人.....”后面的话朱蕊说不出来了。
“噢,你别担心,我只是找到了衣襟,并没有看见他们人,现在只是证明他们去过那里,但是周围我都找过了,没有看见他们。”林勿隐说道。
可是,这样的话,朱蕊却乐观不起来了,已经过去两天多了,还不见他们,尽管她知道苏吟卿懂奇形阵法,可是看见这个衣襟,此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揪了起来。
“我再带人进去,司槐,我刚带回来了几个人,你去审审,估计和这次的刺客有关。”
“是!”
司槐走了之后,朱蕊站在林勿隐身前说道,“林大人,求求你带我一起进去。”
“走吧!”林勿隐想,里面仅仅都只有阵法,没有什么危险,她想跟着就跟着吧!
“谢林大人!”朱蕊慌忙跟了上去。
林勿隐进去了三次,出来了三次,都没有走到独乐村去,也没有看到碰到穆弋酌两人,等到他再出来时,穆弋酌和苏吟卿也正被陌少澜送了出来。
林勿隐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难看来形容了,再加上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过了,面色发黄,头发杂乱着,薄厚适宜的唇畔也干涸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了穆弋酌燃放的信号,林勿隐眼中大喜,带着人就赶了过去,远远的看见两人站在缓缓的走了过来,提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放了下去。
“夫人!”朱蕊叫了一声,扑了过去,苏吟卿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没事没事,别哭了哈,你看我这不好好的么。”
是很好好的,林勿隐走过来看见两人面色红润,皮肤光泽透亮的样子,心里突然的就卡上了一口老血。
他千里迢迢而来,路上还遭受了那个疯丫头的折磨,不眠不休的在山林里找了差不多两天,提心吊胆,担心害怕了两天,却没有想到,人两人过的挺滋润的。
所以穆弋酌拍着他肩膀说了句辛苦之后,林勿隐抿着唇说道,“穆少爷,您身上应该放着信号吧,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放过了,只是你们看不见而已。”他确实放过信号了,只不过独乐村地势太低,再加上他也不知道的原因,半天没有收到回音,那时,他便知道,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信号的。
林勿隐吃惊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了,其实只有他们没事就好了,他林少爷还是很大气的。
穆弋酌和林勿隐走在前面,林勿隐问道,“你们到底去哪里了?看起来过的还不错么!”
穆弋酌没有理他的调侃和好奇,低声说道,“一路上我都刻了记号,你派懂阵法的人寻着那记号找到一个叫独乐村的地方,记住,监视起来就好,不要打草惊蛇。”
“好!”在正事上林大少爷一向都很靠谱,点了点头,便去安排了。
“顺便再给我查一查云水寨,还有一个叫陌少澜的人。”
林勿隐看了眼穆弋酌微沉的眼角,点了点头。
找到一家客栈住了进去,林勿隐和穆弋酌有事要说,刚好给苏吟卿腾出了时间去找朱蕊。
“皇上,臣已经查到,上次孙洁雄带来的人是明忠堂的,而那明忠堂一直与湖州那边相交甚密。”林勿隐开口说道。
穆弋酌眯了眯眼,眼下掠出一股杀意,湖州,穆钰,你可真是好样的。
默了片刻,穆弋酌问道,“查清楚他们明忠堂分布在哪里了?”
“紫月先前传来了消息,隐在南边的七个分部都已查探清楚了。”林勿隐说道。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也该让司樾活动活动了。”穆弋酌语气寒冷的说道。
“司樾那小子在阁里待了那么久,是时候放出去了。”
穆弋酌冷笑了一下,沉声道,“闹大点也好,朕要让他知道知道,就算是在江湖上,他也没有任何胜算。”
“皇上,做人要低调。”林勿隐哧笑了声,又恢复了先前笑意满满的样子,笑着调侃道。
瞥了他一眼,穆弋酌问道,“这次你怎么看?”
“本来我是抓了几个人准备撬开他们的嘴问问的,可是那些人都太忠烈了,捏断了下巴还能死,微臣是服了!”林勿隐啧啧感叹了两声。
先前在山林外抓到了那几个人,都已经全部死了,据说是互相帮忙死的。
穆弋酌冷笑了下,开口道,“这不是刚好么,除了那玥楚国的大皇子之外还能有谁。”穆弋酌的视线落到空中一处,“朕还没有去找他,他倒先找上门来了。”
“要不要躲躲,你先前在江北名声传的太大,稍加一打听,就知道来的人是你了,我猜啊,现在你的各路仇人正七面八方的向你涌来,我看你还是回宫去吧,江北的事情不是解决了么。”林勿隐说着说着,就真的担忧了起来。
“蝼蚁之势,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穆弋酌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扣着,林勿隐有些急了,“话虽是如此,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说你还待在外面干什么,我估计我爹头发都快愁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