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吟卿随意搭在椅子边的手顿了下,眯了眯眼,扭过头看着她。
朱蕊继续说道,“你昏迷的这几天,皇上天天都会来陪你一会儿,莫太医用银针的时候皇上用了内力给你催息了一个时辰,夫人,我们都知道,这样一定会受内伤的。”
“皇上还给太医说,如果救不回你了,就让太医给你陪葬。”
“夫人,皇上心里一定是有你的。”
苏吟卿抿了抿唇,一时说不出话来,自从醒来后,她就听见她们在她耳边说了许多关于穆弋酌怎么对她好的事,她昏迷的时候,也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有人在她耳边喊着清儿。
她们都说穆弋酌是在乎她,喜欢她的。
是,这个她真的感觉到了。
早在先前她就知道了,穆弋酌对她是有不一样的感情的。
但是,她没有办法给他回应,他是皇帝,是和苏威霆一样的皇帝。
她从小生长于皇宫,实在见多了帝王无情和冷血。
也许穆弋酌只是一时觉得新鲜,他从来不缺女人,也许过段时间就会把她忘的干干净净。
更何况,她的心里是有人的。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曲千凉。
“朱蕊,你相信他吗?”苏吟卿垂眸将视线定在空中的一角,淡淡问道。
朱蕊愣了下,思索了片刻,才说道,“小姐,皇上心思深沉,睿智玲珑,奴婢觉得,看不透他。”
是,她也看不透他,尽管他对她有情,她依旧不懂他到底是在想什么,或者说下一步他会做些什么。
正说着,碧如走了过来,开口说道,“夫人,莫太医和清太医来了。”
“夫人,我先进去了。”一听清岩也来了,朱蕊站了起来,说了一声,便回了屋子。
苏吟卿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声气,让碧如招呼他们进来。
果然,清岩没有见到朱蕊之后,眼神明显的黯淡了下。
莫太医笑的慈祥,“夫人,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几人回到屋子里坐了下去,苏吟卿笑道,“多谢莫太医了,今天感觉好多了,除了伤口处还有些疼之外,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不好。”
“娘娘圣体,恢复了很快,伤口愈合本就慢些,自然也仔细些,也要慢慢来。”
等到把完脉,把药给碧如之后,莫太医捋了捋胡子,看着苏吟卿,忽然问道,“夫人,你可认识南疆巫家的巫玄?”
巫玄?
苏吟卿眯眼想了下,巫玄这个大名她是听说过的,南疆有名的巫蛊大家,武功奇艺,身份尊贵,他们行走江湖的没有没听过他的名字的。
只不过,她认识他,他不认识她而已。
“听说过巫玄的名字,只是无缘得见而已。”苏吟卿淡淡说道。
莫太医点了点头,笑道,“夫人的长相与那巫家长女颇有些相似,故此,老臣也多此一问,还望夫人不要见谅。”
“莫太医客气了,若真是如此,一定要找个机会见见呢。”
“是!”
等到莫太医走后,朱蕊才出来,苏吟卿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无奈的说了句,“你啊!”
“清岩虽年少,医术也是了得,对你更是痴心一片,若你与他在一起,我也放心些。”
“夫人!”朱蕊不欲多说,垂下头不说话,苏吟卿也不好再多说,轻轻叹了口气,换了话题,好奇的问道,“方才那位莫太医说我和巫家长女很相似,我记得我母妃年少时曾去过南疆,你说会不会真的认识吧?”
“夫人的意思是?”
“说不准啊,那位巫家女主人是我母妃的什么姐妹,那我还可以去攀个关系什么的。”苏吟卿说着,眼珠子就转了起来。
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有可能。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和她长的很相似呢,更何况,那可是南疆巫家,江湖神秘家族之一。
门外的穆弋酌听的眼角抽了抽,走进来调侃道,“要是让你母妃知道了有个这个爱攀亲戚的女儿,不知道该笑还是哭。”
苏吟卿身子唰的僵硬了起来,心就似跳到了嗓子眼,不光是她,朱蕊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
因为她们都知道,她们说的母妃和穆弋酌口中的母妃不是同一个人。
她们方才应该没有乱说什么吧?
“怎么了?脸色一下子难看成这样?”穆弋酌捏了她一下,皱着眉问道,“脸也冰冷。”
“噢.....没事。”苏吟卿稳了稳心神,强压住不安说道,“皇上,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就知道听臣妾说悄悄话。”
“你这哪是悄悄话,朕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
“那就说明皇上的耳朵太灵了。”
“是,所以你以后要是敢说朕的坏话,看朕怎么收拾你。”
苏吟卿斜挑了他一眼,飞快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转身就跑,穆弋酌动作更快些,快走两步,大手一把将她捞在怀里,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底燃起了两团火,凑近她,低沉着嗓音道,“方才说了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臣妾要是说了,皇上要怎么奖励臣妾?”苏吟卿同样笑眯眯的看着他,弯着唇笑道。
穆弋酌眼底的光更深了些,温热的呼吸几乎都喷在了她的脖颈上,“好好宠你。”
苏吟卿自然之道他这句好好宠你是什么意思,果然是个流氓,苏吟卿先扛不住的红了脸,伸手想要推开他,嘴里吆喝着,“皇上,这可是大白天。”
“你要是不说,朕倒忘了这事了,朕为你担心了这么多天,你是不是该好好的犒劳犒劳朕,嗯?”穆弋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来,微挑的眼角与那冷阔分明的俊美,看起来性感极了。
苏吟卿看着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脸,知道今天不给点甜头,男人是不会满足的,她凑近他,吻上了他的唇。
片刻,抽身离开。
穆弋酌斜睨她一眼,凉凉的问道,“朕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还不满意!苏吟卿挑了挑眉,重新亲了上去,这一次倒没有立即离开,压在他的唇畔上亲了一会儿才离开。
她明显的感觉到他放在她腰上的人烫了许多,他却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