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的儿子吗?这不是,脸不是她儿子的脸,那她儿子呢?她儿子在哪里?她是谁......
“啊!”中年妇女已然疯癫,她分不清楚现在到底谁才是她的敌人,她的女儿和儿子都在哪里。她今后该怎么办,所有的疑问,都已经被封尘在记忆深处,现在的她,跟个疯婆子无异。
“到底是谁!”她忽然冲到王瑾的面前,看着这个女子苍白的脸色,顿时疯癫的笑起来。“你是谁?”
周围人的神色都很紧张,但是不包括站在王瑾身后的那些暗卫。
但是这疯女人只是笑了笑,然后又跑到摄政王面前。当然,她自然是看到砸在摄政王背后的那几个铁镐弄出来的血窟。然后她突然间抓狂,“是你!是你杀了我女儿!是你!就是你~”
这女子突然之间变得异常激动,她往前跨步冲到摄政王的面前,但是还没有等她靠近,她背后就被捅出十几个血窟出来。然后僵硬在原地,倒下。
暗卫顿时扶起摄政王,和王瑾。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摄政王王府。
众人的眼色都非常紧张,今日王爷和王妃竟然都身负重伤,摄政王更加的严重,虽然众人对于摄政王会躲不过那些人的袭击有怀疑,但是现在摄政王真的是昏迷不醒。比王瑾的境况还要糟糕。
毕竟,王妃还提前半天醒了过来。现在的问题就是,究竟是谁,要刺杀王爷和王妃。醒过来的王妃,不知道为什么眼色非常的严肃。刚醒过来的身子还是非常虚弱,但是她并不想要休息,就这样一直坐在摄政王的身边。看着摄政王的面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妃,夜已经深了,还是去休息吧。”青鸢不如佳木和翠儿那般活泼,毕竟是日日夜夜与鲜血为伴的女子,她再怎么心胸舒畅。也不可能真正的阳光起来,她毕竟是与黑暗为伍的。
王瑾摇头,她并不回答,也不表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这里,任昏暗的烛火不断地飘摇闪烁,任周围青铜香炉不断地升起袅袅青烟。摄政王的伤,必然是极重的。虽然那镐头不清楚有没有内力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可以看到,摄政王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沁血。即便诸栾还在旁边不断地用止血的药材擦拭,但是这血还是不停地流出。
这些该死的血,王瑾在心中痛恨,她恨不得用自己的手堵住这些流血的伤口。让它们听话的不要再流出来,可是她知道她没有办法这么做。这么做,只会加深摄政王的伤口。
为什么,究竟是谁,总是看不惯他们,那些在背后刻意中伤的,在背后窃窃私语的,都是那么的可恶。她的摄政王,是那么的英勇无畏,那么的敏锐严谨。怎么会受伤呢。
要不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摄政王就不会冲过来,要不是因为她,摄政王就不可能会受伤。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还不知道他的唇是不是因为痛苦而变的苍白。脸色是不是因为流血过多,而虚弱万分。
这样想着,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慢慢的伸向摄政王的面具。
面具之下,究竟是不是自己欣欣相念的人。他究竟是不是......
“王妃,想必王爷说过,他的面具是不允许任何人摘下来的。即便王爷现在宠着王妃。”青鸢的声音在王瑾的背后突兀的响起,顿时让王瑾的手顿了下来。王瑾依旧是困惑的,如果摄政王就是殷渲的话,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为什么不给她看看?
王瑾心下即便是很异样,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还是不要了。这个家伙的脸应该跟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不会有多大的变化的。难道是因为,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才要戴着面具的吗?
不过,王瑾就算是这般想,但是想要摘下摄政王面具的想念依旧是没有减少分毫。
“我不过是想看看面具是不是真银而已。没什么其他的意思。”王瑾为自己辩解着,这样的理由,奇葩的连自己都不会相信。也不知道青鸢究竟是相信了没有,反正这家伙也是默不作声的呆在一旁的。
管她呢,摄政王连脸都不愿意给自己看,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长丑了,原来英俊潇洒的面貌在戴了面具之后,变得臭粑粑的。
“褚栾大夫,为什么王爷还没有醒?是不是他......”
王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褚栾给打断。褚栾说,“王妃不要多想,现在师兄的血已经被止住。但是师兄所失之血太多,现在要是不及时补血,估计可能会性命不保。”
“你是说。王爷现在需要人血?”
“是的,而且所需的血需要与王爷相容才可用之,否则王爷的命不但不能保住,反而更加的危险。”
既然是这样,那还不赶紧的?“褚栾大夫,王爷所需要的血,怎么才可以看得出能够与之相容?还是与之不容?难道......”王瑾忽然记起来,自己似乎也是流血过多才会昏迷。难道自己也是用了别人的血,才......
“王妃不要多想。即便是需要人血,但是还不至于取人性命,所以王妃大可放心。”
所谓医者,都是救人于水火,所以褚栾自然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的问题是,王爷的血究竟要怎么样才可能拿到呢?
“王妃不必着急,褚栾如今已经查出,整个王府也就只有三个人的血与王爷的相融合,所以现在已经去取了。”
这样便好,王瑾的心思终于放了下来,若是这样的话,那么王爷的病情应该很快就能够缓解。事情的发展趋向,就像王瑾期望的那样。摄政王的气色已经渐渐好转。王瑾一直在摄政王的身边,照顾。感受着这个男人越来越强大的心跳。
王瑾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不支,然后慢慢的睡下去。就在此时,摄政王的眼帘突然睁开。这幽深的瞳孔直挺挺的盯着自己的上空,好一会儿才开始转身,看到在旁边睡着的王瑾。但是摄政王眼睛里,一点表情都没有。
绕过了王瑾,然后起身下床。
“师兄的病情想必已经大好了。”就跟预期的一样,没有晚半刻。
摄政王点点头,包括那些镐头下落的部位。下落的时间,重量,和最后的伤害程度。在开始的时候,摄政王就已经在计算了。包括王瑾这个外在的因素于内,以至于自己醒过来的时间,都是按秒来估计的。
正好,现在畿祈左相已经知道他们两个都已经身负重伤的消息了。
“这个老狐狸为人一向谨慎狡猾。若我不受伤,也不会吊出这么大条鱼来。”
摄政王的声音此刻相当的冷淡。仿佛所谈论的事情跟自己不相关一样,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就是场失败和胜利的交易。
“你查出来那些躲在铺子里的内奸没有?”
褚栾很平静,“没有,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常。”
没有反常?呵呵,太过于正常就是不正常,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些跳梁小丑能够做些什么事来。
“师兄,你还要让王妃做胭脂生意吗?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师兄就已经知道必然会有人盯着动手的。更何况,如今,白谷关莫名的出现巨大的商队,这些人究竟在哪里,所有人都不知道。而畿祈左相正准备把王爷和这些人联系在一起。”
摄政王漫不经心,“我当然知道那个老狐狸的主意,所以才会让王瑾去做胭脂水粉的生意。”
什么?褚栾的脸色立马表露出自己的不可思议,王爷明明知道这么做的危险性,却还是要王妃去做。王爷真的爱王妃吗?
怎么前一刻还捧在手心里,现在就直接成了利用的工具?
但是师兄的脸色高深莫测,师兄也只会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才会摘下面具,以免那张假人皮会因此而毁掉。但是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够改变藏在面具之下让人感到极大压迫感的气息。
现在的摄政王,状态很不对。
但是褚栾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师兄,王妃睡着了,是不是......”
“你先下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做。”
既然师兄自己都这么说了,褚栾也不好再打扰什么,所以慢慢的往后退,直接退到门口,然后给摄政王作了揖,这才转身离开。
能够感受得到自己周围就只有自己和还趴在床边上的人,摄政王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毕竟别人的皮。但是这张皮还是这么的眉若星宇,让人执迷。可惜王瑾看不到。摄政王低下头,吻住这个迷人的粉唇。“王瑾,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了。”摄政王的语音阴冷而低压,但是他是笑着的,就好像看重某个宝贝,而这个宝贝就被自己摸在手心里那么的舒服。
但是摄政王肯定不会满足于此,毕竟他可是摄政王。身边的女人不缺,但惟独缺现在在他身边的女子。
你已经进来了,便再也别想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