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的脸贴得非常近,所以褚栾几乎是瞬间脸就开始红了起来。跟煮熟的鸭子差不多。
算了,看这小子并不是经得起玩笑的人。王瑾也就大发慈悲的放过这小子好了,但前提是,这个小子到最后还是要跌入摄政王的怀抱中的。啧啧,想想就有些可惜。
“你们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们,你们不要这样!”本当这行人走的得好好的,突然听到有女人的声音想起来,而且声音沙哑。并不像什么甜蜜罐子里出来的。王瑾看到前面有一坨人全挤在一起,便知道声音是从那个方位传出来的。青鸢看到自家的王妃被吸引过去,顿时有些不开心了。
“王妃,我们还是回府吧,这不关乎我们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
是吗?王瑾看了看站在青鸢旁边的褚栾,他脸上自然是有中不爽的情绪在。伸手就可以救得病人近在咫尺,却救不了的难过懊恼。是多么的让人伤心啊。几乎王瑾根本就没有说话,这褚栾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往那边走了。
走进了人群,王瑾才看到被欺负的女子。这个女子本就是个老老实实普普通通的农妇,好看不到哪里去。皮肤也是粗糙的,也很衬这人的身份。王瑾的谨慎心顿时减了三分。
“这位姑娘,有什么话好好说。”
先一开始,这妇女还是相当害怕的,但是看到这几位年岁都不太大的样子。因该不是什么穷恶之徒,硬是要逼她嫁人的屠夫。所以她顿时嚎啕大哭,“几位贵人,我爹爹已经死了五天。尸水在家里都臭了,流脓流了一地。可是奈何家道中落,翠儿根本没有钱给爹爹买棺材。所以,在这里卖身葬父......”
“你个贱女人。说了在这里卖身葬父,可是你现在又不愿意跟老子回去。快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可是这位姑娘却怎么也不愿意起身。这个说话的老头是京畿还算小有名气的富商,但是产业也并非是很大。也不过就是小霸头罢了。这家伙长成这样子,也敢在大街上丢人现眼,趁人之危。在大街上,公开抢这黄花大闺女。也不嫌害臊。王瑾哼唧了两声。
她想要这个女子,并不是因为这个女子卖身葬父的可怜情景。而是,看这个女子的双手,手掌全是厚厚的茧子。看得出是做活做多的。而且皮肤粗糙,跟一般握剑的女子不同。这人又老实,要是她把这女子救回去,说不定是自己的心腹。这在摄政王王府这么步步为营的日子,是非常有必要的。
毕竟,佳木和青鸢的主子,是摄政王而不是她王瑾。
“这位老爷,说什么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你在我后面抢人,也未免没把本姑娘放在心上!”
呵呵,这富商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奸笑了两声。看这姑娘,细皮嫩肉的。堪称这京畿的绝色,但是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却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可见嫁的也并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这个好办,今日过后,让人之间上门逼亲。这女人的男人要是识抬举的,让人揍顿也就罢了。要是不不识抬举,直接让人给打死。
但是这地上跪着的这个,他也不会放手。
“哟,这是哪里冒出来这么美的美人儿?不如跟老爷我回去做小妾?保证你吃金的,戴银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像今日这么寒酸吧。”
王瑾见这男子在呵呵笑,王瑾也呵呵笑。可惜王瑾笑得是这人的猪脑袋。
青鸢见自家的王妃竟然被当街调戏,简直怒火冲天。直接亮出自己的佩剑,抵在这富商的脖子上。肥肉堆砌起来的脸上,顿时冒出许多油汗出来。但是这奸商也是老奸巨猾的,顿时明白了可能这面前的女子身份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还不到半秒钟,脸上全是油兮兮的眼泪。
“这位姑娘,是小的有眼不知泰山。是小的眼睛瞎了,看不出姑娘的身份。实在是小的过错,这样吧,这位姑娘就是您的了。小的绝不敢有半分念想啊!”
知道就好,王瑾让青鸢把这个人给放了。说什么有钱人,说白了,就是吃软怕硬。给他个苦头尝尝就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这富商见美人儿真的把自己给放了,忙不迭的连滚带爬的滚蛋。虽然这美人着实漂亮,但是没有命哪还有这个福气消瘦?哼,你给我等着,要是等我查出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再找你算账!
王瑾并不是没有看到这男的离去前,狠毒的神色。但是说过的话,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要负责。更何况,她还想要让还跪在地上的女子知道,这女子欠了她多大的恩情。
“这位姑娘请起。本小姐会让人好好安葬你的父亲。所以,你今日先跟我回府,拿些赏银吧。”
姑娘颤颤巍巍的点点头,但还是很惧怕的样子。要是这个主子是个外热心冷的主,她往后的日子还是不好过啊。不过这女子看起来,还是非常和善的。所以,姑娘心里头的顾虑也慢慢的消减。
“奴婢翠儿,没有姓。今后就跟着小姐,小姐说东,翠儿绝不往西。小姐说西,翠儿绝不往东。”
这姑娘的一番话,让王瑾当然是非常开心的。毕竟是个灵活的脑瓜,还知道王瑾收留她并不是看在她可怜的份上。而是别有所图。既然你今日选择了我,我也不会亏待你就是了。
王瑾点了点头之后,便让人直接跟着翠儿去城外的小竹屋里,去搬运翠儿的父亲。为了防止晦气传到王瑾的身上,王瑾被拒绝前去,跟着的也只有青鸢和几位说不了话的下人。王瑾和褚栾还是被佳木逼迫着回王府,毕竟算是高手的青鸢不在他们身边。还是要速速回到安全的地方。
不过即便是他们在外面耽误了这么久的功夫,摄政王还是没有回到王府中。所以,褚栾也只能是王瑾来招待。
他们坐在摄政王王府接待客人的宾客席上,这宾客席倒是比较淡雅。有屏风也有书画,倒是非常赏心悦目。不过,王瑾让人给褚栾添了茶具之后,便让这些下人全部离开。
“褚栾,听说,你跟摄政王是师兄弟?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摄政王也会什么炼药之类的?”
这王瑾的话倒是让褚栾怔愣。随即褚栾笑了起来,“师兄与我虽然同是童山姥的徒弟,但是师兄从小纨绔,并不喜欢什么药材,所以跟在师傅身边,得到师傅传承的也只是小人而已。”
说话还是比较不客气的,就当作是对自己的医术比较自信吧。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摄政王并不会什么医术?也不会救人?那么我看着这摄政王王府中有很多都是傀儡人,这是怎么回事?更有些,在生前,尸体还算完整的,都可以重新站立起来,做些简单而机械的事情。这样的话,直接再招人进来不就是了吗?”
褚栾又是怔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说还是不该说。毕竟这是......
看得到褚栾脸上的犹豫,王瑾顿时很不高兴的把双手就往桌子上一拍。“喂!姐姐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的。朋友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相待的吗?”
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必然是有王妃的道理,可是他还是不能够说出来的。
“对不起,王妃。你既然把我当朋友,褚栾很感动,但是,这件事并不可以告诉外人。我只有禀告了摄政王才可以知道到底能不能够给你说。”
纳尼,禀告给摄政王?怎么可以?休想!王瑾见褚栾就要起身,赶紧拦住他!开玩笑,这件事要是真的被摄政王知道了,就会让他知道自己并不信任这男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抱有怀疑,还不把她给杀了才泄愤呢!
“褚栾,我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要把事情弄大?我问了夫君的,可是夫君说怕我有危险,不愿意告诉我,但是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很想知道,毕竟我是我夫君的妻子嘛,为他分担些什么也很正常。你就说嘛......”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褚栾想起师傅在他临行前交代过他的话,要是王妃提起这摄政王王府的异样,可以这么跟她说。所以,这个时候,褚栾也不过是把脑海里的东西全部背了一遍。
看到有希望,王瑾顿时耳朵竖高了。“怎么?”
“三年前的某天。这摄政王王府里的人突然流传出一种奇怪的病。得过此病的人,先是头脑发涨,然后浑身发热,身上更是开始长满红肿,严重的身上会流脓。而且传染的非常迅速。几乎是第一个人刚刚发病的第二天,紧接着就有十二个人接着发病。整个摄政王王府是极度的恐慌,而王爷为了救剩下的人。便让染上这怪病的,全部关到柴房中。不到半个月,还没有等到师傅和我研制出救他们的药,他们便纷纷死去......”
不,王瑾感觉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