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只神情淡然的任火球飞至胸前,才把手一伸,几枚火球便定格在范东胸前烈烈地燃烧着,那小道士发完火球也不抢攻了,只倒退几步,冷笑着说道:“果然有些手段,看一会我师兄们来了你该如何。”
原来那小道士当空的一剑却是向同门发出了信号,果不其然,只见自山顶上几道长虹划过,自山门处显露出身形来,原是七名道士,各自手持长剑,左四右三的站好,为首的一人警惕地注视着范东,向原先的小道士发问道:“明松,这是怎么回事。”
那叫明松的道士急忙喊道:“这人擅闯正一山门,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范东见那小道士不分黑白一通胡说,连忙向上辩道:“道友万勿见怪,我来正一教救见当代天师,这位道友不仅不代为通报,还随口漫骂,请道友明察。”
那明松倒是好一张利口,灵牙利齿地说道:“你胡说,我分明告诉你天师不见客,你还要强行硬闯,师兄,别和他废话,赶紧把他拿下,交由师父处置。”
范东暗自苦笑,这真是小鬼难缠,想不到在山门处就被刁难住了,当下也不欲和他们废话,当下扬声喊道:“世外散修范东,求见正一教天师,还请赐见!”
谁知这一喊,后来的几名道士都同时色变,为首地大吼一声:“果然是贼子,速速拿下!”言罢几人已经分扑而出,剑尖一阵颤动,暴出几尺寒芒来,同时罩向范东。
此一动,立时光华大作,一时如星摇斗坠,范东这才发现,几人扑来之势,暗含着北斗七星之势,与周天星辰相合,一时间范东如置身繁星点点的夜空之中。
此正为正一教的“天罡北斗都天伏魔大阵”,可七人成一北斗七星小阵,也可七七四十九人成一伏魔大阵,威力无穷,乃正一教的镇派阵法。
范东一时心中叫苦,一边祭出玄天刺来荡开几位道士的剑芒,一边暗自放出灵觉来观察着,试图找出阵法之中的破绽,好破阵而出。
为首地道士见范东祭出一物,光华大放,居然轻轻松松地荡开几人的剑芒,当下喝道:“北辰居而不动,无有不动星晨。”
余下几名道士纷纷变幻阵型,为首道士一指蓝天的南斗,居于地平线附近,六星齐发合为一光,取北斗主死,南斗主生,一团星光照耀,飞坠而下,笼罩向范东的地界内。
范东见状,高喊一声:“好手段。”当下也依样卖葫芦,一指北斗,七道星光如注,形成一个光团,气势立升,立时压住了几名道士的南斗星光。
范东有了灵觉相助,对于对方如何引动星光一目了然,五行理解上更是几名道士望尘莫及。相生相克本是正理,五行流转之道,本是自然规律,相生相克正如两边斗法,各执一端,这时就看哪方理解地更透一些,方能顺应变化。
此一番范东借住北斗星光克制住南斗星辰,几名道士同时色变,为首的道士立时大喝:“变阵,腾蛇出!”带动阵法转至左边,与夜空之中腾相应,星光坠地,如蛇盘卷,正好克制范东的北方玄武星斗,范东的星团立时暗淡了下去,七人的剑光复又暴涨。
范东笑道:“有点意思。”手一指中天,东西七宿光华大着,飞坠下来,此为苍龙,水生木,反克腾蛇,立刻腾蛇的星光暗了下去。
七名道士叫苦不迭,不知因何被这贼人看破了北斗七星阵的五行轮转之力,每每被这贼子压制,只得咬牙苦撑。
这样你来我往,两边的星光明灭不定,乍一看倒是拼得个旗鼓相当,两边相互招摄星光,形成各种形象,一时山门这边似乎都天空群星所钟,星光灿烂。
实至上范东已经稳操胜卷,此轮转之际已经握在范东之手,相生相克由范东主宰,变幻随心,而七人道士只是不得不苦苦的跟着范东后面变幻阵型,时间一久,都大感吃不消。
这已经是范东留手,一方面有求于正一教,不好伤人,一方面也想一窥这北斗大阵的奥秘,这才和几人僵恃不下。
待过得一阵,范东见几名道士面前的星光摇曳不定,知几人无法稳定控制,法力精神已经耗尽,身边又飘来一颗暗小的星光,像一颗淡淡的荧火虫一样向阵中缓缓飘去。
这颗微小的星光像火星子掉到*堆中一样,整个场地立时如火树银花一般,瞬间的爆发,无数星流向天空倒流而上,顿时一山通明。
几名道士顿时如同脱力了一般,委顿在地上,范东这才一抱拳说道:“几位道友没事吧,范某确实诚意拜山,决无冒犯之意,还请几位道友明鉴,代为通传一声。”
为首地道士喘息了一阵,才艰难地说道:“不是不为道友通传,敝派掌教天师正在闭关炼丹,受不得打扰,还望见谅。”刚才范东有意留手,这名道士也知其意,所以说话客气了许多。
范东这才恍然,歉意地说道:“原来是我来的不巧,打扰了贵派天师了。”
这时天边一阵声如洪钟地声音响起:“道友此时前来,也是天数,还请上来一见吧。”
几名道士都面面相觑,皆惊喜说道:“掌教天师出关了。”
为首的那名道士恭敬地向范东行礼道:“既是掌教有请,还请范道友上山。”
范东重新向几名道士躬身行礼,几名道士领头,带着范东向山上走去,上得山了却不走大殿,从旁边小径直向后山走去。
曲径通幽之后,正一后山,一座破落道观坐落在一偏僻的半山林木之中。
道观门口处几名道士都驻足停下,恭敬地说道:“范道友,掌教就在院落之内,自请进去吧。”
范东迈步走进,道观外看破落,院落后面却有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弯弯曲曲,两边竹林青翠,竟是别有洞天,那竹林曲径一直通到一间古朴木屋,隐隐有药材的清香,还有饱经岁月沧桑的叹息声从里面飘出来。
院落里古松参天,古松之下,一位发须皆白的老道正躺在一藤椅上,轻轻摇晃着,眼睛半闭半合,好似半睡半醒。但若有人仔细观看,或可发现那本应该浑浊的半眯眼睛里偶有锐光闪过,竟是如剑一般的锋利,偶有山中鸟兽经过,被那如剑般锐光一扫,顿时根根松毛立起,然后倏地一下跑得不见踪影。
范东思量着这位大概就是当代的张天师了,当下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说道:“晚辈范东,拜见张天师!”
老道面容枯瘦,脸上的皱纹如同古松开裂的树皮,露在袖袍外的双手如同枯干的树枝,依旧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听到范东的问候之后,他的双眼微微张了开来,两道锐利如剑的目光从那微张的眼缝中直直朝范东射去,那两道目光看似随意,实则仿若实质,带着一股直指人精神意念的锐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