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远不动生色的听珊王妃哭诉,久久没有一句话。倒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这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着实高超的叫他都佩服。
没有收到意想中的效果,珊王妃怎肯善罢甘休,继续煽风点火道:“这个新王后初入王庭就在宫中这样杀鸡儆猴,当中责罚臣妾简直目中无人,这样损妇德无视宫规,怎能为天下女子典范开模?国主,王后打了臣妾这一通不打紧,可这也是在打您的脸啊,您就这般容忍纵容她吗?”
珊王妃越说越气,倒也是勾起蓝远的怒气来,他本来就是垂涎婉依的美貌,想要利用婉依达到羞辱激怒尉迟枭的目的,只等尉迟枭按捺不住,他也有了攻打雪迟国的借口。
既然和亲这条路走不通,一点点蚕食雪迟国这个办法也就行不通了,如此说来也只有派兵打仗这个简单直白的方法了。
蓝远迟迟不肯用此一招,一则是雪迟国正在一点点强大,论兵力和战斗力,相对小很多的蜀国自然不是雪迟国的对手,而且是蜀国要越过邻国逸国,借道进攻雪迟国对自己就更加的不利。但是如果战争是雪迟国发起的,就不一样了,自己就会处处占尽先机。
婉依执掌政权期间虽然尽职尽责,但毕竟这样一场内乱,使得雪迟国内几败俱伤,想要迅速恢复国力根本不可能。
所以蓝远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拿下逸国,进攻雪迟国,他要他的疆土无限扩大,他要成为蜀国最伟大的一代英主。
可惜的是这样一把如意算盘被婉依尽数摧毁,是自己色迷了心窍,竟然上了她陆婉依的当,阴鸷的双眼透着愤怒的恨意,蓝远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耳边是珊王妃不停的聒噪,蓝远越听越恼火,只见一张涂抹的妖艳无比的红唇龛龛合合,蓝远无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让这张嘴闭上,有力的手掌掐在珊王妃的脖子上。
珊王妃呼吸不畅,憋得一张脸红的发紫,发不出一点声音,两只手拼命的抠着在自己脖子上施威的手,尖细的指甲陷进蓝远的血肉里,刺痛之下,蓝远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松开手掌。
终于得以自由呼吸的珊王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空气一下子涌进肺里的不适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蓝远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突然情绪失控,阴险的双眼微眯着看着珊王妃,恐吓道:“我讨厌多嘴的女人,即使你的父亲是国师也不可以。识相的话最好在我面前闭嘴!受了委屈就哭哭啼啼的,有本事自己去讨回来,没有本事就甘心俯首称臣任人踩在脚下!”说罢甩袖离去。
蓝远的背影一点点远去,珊王妃才从刚才的惊惧中回过神来,他竟然要杀自己,蓝远是真的动了杀机的,眼睛里的阴狠神色和嗜血的欲 望,在珊王妃极度缺氧的大脑里变得无比清晰。
婉依的武功是珊王妃始料未及的,显然自己并不是她的对手,无论智谋还是功力都处于下风的自己如何取得王后手中的权杖。蓝远这话说的轻巧,在珊王妃听来只有极度的讽刺。
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国主似乎并不反对自己去找王后的茬,如此便好办了。
赌气离开的蓝远,兴中怒火烧的正旺,身为一国之主他如何能够忍受自己的计划被一个女人毁之一旦,并且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越想越气,蓝远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毓芳宫的门外。
对于蓝远的突然造访,婉依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迟早的事不是吗,这里是他的天下,他们是彼此想要利用的人。
小世子的触手因为自己进到王宫,刚刚才得以施展,自己要稳定下来,找准时机保全自己也要保全自己与小世子的约定。
冰冷的脸色,高傲的神态,对上蓝远阴险的嘴脸,因心事重重而略显疲惫的青黑眼眶,婉依更像是那个指点江山的一国之君。
婉依坐在原处拿手里的糕点逗弄着鹦鹉,显然并没有起身给这个所谓的国主行礼的意图。
“不愧是司徒丞相一手*出来的女儿,你眼中的野心与目无尊卑跟司徒丞相真的是如出一辙。”
蓝远言语极尽嘲讽,当年的司徒丞相他也是私下见过的,甚至就连那场政变他都是有幸参上一脚的,只可惜那时候名震王城的司徒家大小姐,已经进宫做了王妃,否则恐怕早就成了他与司徒昊交易的筹码,嫁进自己的王宫了。
果然,婉依的脸色通红,胸口的起伏也明显起来.她最恨的就是司徒丞相之女这个身份,和别人拿她与丞相相提并论。她就是她,有自己的名和姓,与司徒家唯一的关联就是小哥哥。
而此时的蓝远注意力早已由激怒婉依,转移到那因愤怒而大幅度起伏的胸脯上,那优美的弧线像是勾魂的锁链,将一双充满欲 望的眼睛胶着在好看的形状上。
吞了口口水,蓝远向前走了一步,色眯眯的眼睛紧紧盯在那里,手不自觉得抬上去。
眼看就要得逞的手被婉依灵巧闪过,一盏热茶兜头盖脸的就浇下来。
被热水烫的一个激灵,蓝远目瞠欲裂,“你疯了吗!”
“手滑,没端住茶碗,国主休要见怪!”婉依若无其事的又倒了一杯,递到蓝远面前,“国主也要来一盏?”
柔弱无骨的葱白玉手,在眼前摇晃,蓝远的眼里只剩下凝脂一般的娇美肌肤,嘿嘿贱笑着:“好好,王后敬得得茶,本王自然是要喝的。”说着伸过去的手,却是绕过茶碗,直奔婉依的手而去。
哗的一声,连茶带碗散落一地,婉依怎会轻易让他得逞。
停滞在空中的手一松,茶碗坠落到地面上,茶渍溅落的两个人的身上都是。
蓝远被彻底激怒,在珊王妃哪里的一幕就要重演,手与婉依的脖子毫厘之差,眼看就要掐上。
可惜婉依不是珊王妃,没有她那般外强中干。头微微向旁一偏,灵巧闪过。
蓝远的手落空,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袍袖一甩,一团*扑向婉依而来。
婉依被蓝远困住了身形,再躲闪时候确实没能尽数躲开,多少嗅了些进去。顿感眼前一花,身上也绵软无力起来。
“卑鄙!”狠狠的甩出两个字,婉依无力的垂下眼帘。
“卑鄙?呵呵,王后骂的太温柔了,至少也是禽兽不如才对。”蓝远奸笑一声,不以为意。
面对咒骂,他是习以为常的,他蓝远卑鄙也不是一时半刻了,从来就没有人给过他好的评价,就连自己的父王也这样说过。
所以他杀了自己的父王,发配了自己的兄弟,坐上了王位,掌握生杀大权,看谁还敢在自己面前放肆,敢肆无忌惮的谈论自己的阴狠与狡诈。
其实蓝远对这样的评价并没有太大反应,甚至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褒奖,正人君子让他们去做,能够得到无上的王权,小人又如何。
把一副娇小的身体一点点放躺在床上,蓝远此时倒是珍视的很,许久以来的愿望就要得以成真,心中带着窃喜的兴奋,手都有些颤抖。
胡乱的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远远的抛到床外。手掌在婉依皎洁的面颊上一点点摩挲。
这样细腻白嫩的肌肤给他从没有过的触感,心神荡漾的的蓝远,自然不会注意到婉依一点点收拢的十指。
宽阔略带粗糙的手像是一条贪婪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一点点向下移动,来到每一寸自己渴求已久的目标。急色干涩的唇一点一点啃噬过婉依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水印。
终于再按捺不住内心的狂热,蓝远跪立在床上,一双魔鬼的手撕开婉依的衣衫,急切的俯身下去。
突然脖颈上传来一丝冰凉,脖子上是细韧的触感,眼前猛然睁开的双眼,让蓝远清楚明白自己身处险境。
蓝远的脖子上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这把匕首婉依准备了很久,就为了今日的蓝远。
蓝远的药固然厉害,可惜他不知道,婉依的体内还有韦绝特质的解毒散的药效。所以蓝远在婉依身上下的药很快就被瓦解。趁蓝远色 欲攻心之时,婉依摸出枕下早就备好的匕首,抵在蓝远要害——向前一寸便是咽喉。
被致命的匕首一步步逼得向后倒退,蓝远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放弃。
起身坐起来的婉依没有半点惧怕之色,睥睨着贪生怕死又色令智昏的蓝远,悠然一笑,倾城绝色不改:“国主好手段!”
“王后,你今日一把匕首可以逼退我,可是别忘了你还是我的王后,就算我真的用了什么手段强要了你,也没有人说的出来什么,你又何苦这样挣扎,还不如早些从了我,我也好带你共赴极乐!”
手腕一番,对准蓝远的匕首,调转过来对准自己的心口,婉依轻蔑道:“你大可以试试!这里是你的王宫,我的确没有把握能防得住你,可是这条命是我自己的,我不怕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