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让她忘了这件事。
可惜,在他承诺之前,她就已经选择了永远记得。
顾泽的瞳眸深处泻出震惊,甚至一时忘记了手下的力道,捏住她腰上的力道大得让她疼得扭曲了整张脸。
直到女人开始细细的啜泣,他才缓缓的松了手,薄唇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阴柔覆盖着薄冰,“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他淡淡的笑,“看来这次是真的想跟我断了。”
她天生柔软没有攻击性,他真是低估她了,没有能力对别人狠,所以干脆对自己狠。
她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了,漆黑的眸死寂无澜,“我不看,也许又跟过去的七年一样浑浑噩噩的继续过下去,”无声的笑了笑,“看过了,就不能了。”
再也不可能能吗?她彻底的堵死了自己的退路。
男人眼中的暗色越来越浓,像是被打翻的墨汁深不见底,“不能?”他的笑声从喉骨溢出,“温蔓,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不要,没有不能。”
下一秒,她身上仅剩的衣服也被男人灵活有力的手彻底的剥落了下去空气里的凉意渗入她的毛孔。
她的眼睛蓦然睁大,看着顾泽单手把自己身上的浴袍也跟着脱了滑落到地上,高大强壮的身躯覆盖了上来,炙热的贴合没有一丝缝隙。
那些最锥心刺骨的画面和记忆瞬间如泉涌般挤入她的脑海,她的手指抠如他肩膀上的血肉,手脚并用拼命的推搡,尖叫的声音划破耳膜,“滚!”
顾泽掐住她的下颚,狠狠的吻了上去,唇舌一并侵占她的口腔,不管不顾的吮吻,他甚至不是为了接吻本身,而是单纯的以这样的方式碰触她,逼她以这样的方式相濡以沫,做最亲密的事情。
“忘不了是么?”他重重的冷笑,嗜血无情得仿佛她是他在商场上的对手,“没关系,我们有的时间,我现在对你有的是耐心,我就做到你忘记为止。”
温蔓拼命闪躲,两个人的重量让床中间深深的陷落了下去。
纤细的腰肢被他大力的按住不能动弹,连带着双手也被他扣在了身手,她就像一只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大腿被强行掰开,男人沉下腰,早已肿胀的巨大挺进她的身体,干涩的甬道没有半点湿润,原本就万分屈辱的女人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强行闯入疼得掉出眼泪。
“不要……”她疼的抽气,眼泪不断的涌出,这样完全就是强暴的欢爱对女人来说是凌迟般的折磨,温蔓只觉得自己的身下如刀刮般的疼,“你出去……出去。”
顾泽非但没有听她的话退出去,反而开始大动起来,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在她的身上起伏,酷刑一般的折磨着她。
温蔓疼的喘气,手被扣住动不了,“别动了……顾泽,你别再动了,”
那些娇声媚语的声音噩梦一般的在她的耳边回响,只要一想起,她就觉得无比的恶心和反胃,身体里男人的凶器更是死命的折磨她,身心同时传来的剧痛让她恨不得杀了身上的男人。
顾泽再度掐上她的脸颊,额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前,额头上的青筋狰狞的跳着,偏偏他染着情yu的脸庞朝她温和的笑,“过来吻我,我就不动了,嗯?”
他怎么能怎么敢无耻到这个地步,她忍着疼将脸蛋埋进枕头,闭上眼睛摆明拒绝的态度。
“啊……”,又是一阵大动,温蔓觉得自己要被他生生的撕裂开了,眼泪涌出来打湿被子,她几乎要将唇咬烂。
顾泽眯眸看着她被咬得渗出血的唇瓣,冷漠的眼中掠过细细长长的心疼,但更多的是无边的懊恼跟怒意。
低头,一口咬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温蔓再度痛呼出声,眼泪冒的更多了,大掌也跟着握了上来,玩弄般的用力柔捏,形状美好的丰盈在男人的手里被挤压成各种形状。
女人全身缩成了虾米,两条秀气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一波一波她无法掌控的痛楚和羞辱几乎将她淹没,她用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在身上肆意作恶的男人,嘶哑的声音质问出声,“顾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出/轨的是你,跟温影偷/qing的也是你,做错事的是你,你不爱我我也没有勉强过,我现在累了不爱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那些痛太清晰,割裂着她的神经,“你不想离婚?”
眼泪沾染着睫毛,看上去是纤细的楚楚可怜,漆黑的眸里却逐渐的浮现出无名的疯狂的挑衅,“我告诉你,我就是不要你了,”那股撕裂再次加剧,“有本事你弄死我,否则,我一定会跟你离婚。”
清晨,顾泽忽然睁开眼睛,一张蹙着眉头仿佛在做噩梦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
女人的半边身子都被他压着,纤细的腰更是被禁锢在铁臂里,这样的姿势,她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被子下的身体,更是不着寸缕,赤条条的被他抱在怀里。
莫名的满足感,他下意识就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脸蹭着她柔软的肌肤,他低低喃喃的念道,“我已经答应你不会有别人了,为什么还要闹?只要你忘掉,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顾泽深沉的眸看着她的脸,唇上还带着被她自己咬出来的浅浅的伤,他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权势,金钱,女人,妻子,孩子,这是上流社会的成功男人所追求的东西,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昨天的承诺不过一时的脱口而出,不过,如果她非这么介意,他可以全都不要,他也不是多喜欢那些女人。
他没有爱到什么地步的女人,但他也清楚,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爱他,所以,他绝不会放手。
温蔓起来已经是中午了,全身的骨架像是被碾压过一般,她双眼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好几分钟才缓过神。
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身下的私密处清清凉凉,应该是被上过药了。
面无表情的坐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下床,脚落地的那一刻她差点摔倒在地上。
大衣被放在一边,她爬过去从里面找出手机,手忙脚乱找出号码拨通,待到电话那边温和冷静的声音响起,“蔓蔓?”
“妈。”她的声音仍旧带着微微的嘶哑,“帮我联系一个好的律师,我下午就要去见他。”
温母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才问道,“你决定要离婚了?”
她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眼睛空茫,“嗯,我要跟他离婚。”
“还有什么打算?”温母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顾泽他什么态度?你离婚后是搬回温家住还是自己在外面住?小睿你要自己带着吗?”
温蔓张了张唇,“我想搬出去住。”
“我名下还有一套小公寓,等下派人去收拾一下买点家具,你带着小睿住进去就行了。”
“谢谢妈。”她只披了件睡袍在身上,“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马上就搬出去……”
“先别说这些,”温母微微的叹息,“蔓蔓,你还没告诉我,顾泽他什么态度?”
“他……”温蔓咬唇,淡淡的笑,闭上眼睛道,“妈,他什么态度我都会离的,我撑不下去了。”
知女莫若母,温母自然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样的分量。
“好,我帮你找京城最好的离婚律师,下午安排见面。”
“妈你帮我告诉律师,”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青紫遍布的痕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净户出身,只要离婚了就好。”
“你跟了他七年,女人最好的青春全都消耗在他身上,又帮他生了儿子,一分钱都不要,傻丫头,你是有多傻?”
“他是全Z国最精明的商人,我没那个手腕跟心智跟他斗这些,”她咬着自己的手背,强行将自己的声音维持在正常的语调上,“我不想为这些做无谓的纠缠,我现在只想离开他。”
“妈明白了。”温母皱了皱眉,她没有问温蔓跟顾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用问也知道,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伤她到一定程度,她不会斩钉截铁的要离婚。
下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她就收到温母的短信,穿着平时穿的衣服,多戴了一副墨镜就出门了。
约定的咖啡厅,她等了五分钟对方才来。
“顾太太,您好。”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夹带黑色的公文包,气质沉稳,穿蓝衬衫配黑色的西装,很正式,“刚才路上塞车,不好意思。”
温蔓浅浅的笑,“没关系,”
“顾太太比我想象的年轻很多,”律师笑容语气都很真诚,
“顾总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太太,真是好福气。”
“宋律师是吗?”温蔓手无意的碰了碰放在一旁的墨镜,“我想拜托您帮我处理一宗离婚案,我母亲说你是京城有名的离婚诉讼律师。”
离婚案本来是小案子,但是京城豪门太多,豪门离婚,总是牵涉巨额的财产,很多时候还会捅出各种难堪的阴谋。
宋律师扶了扶眼镜,微微的笑,“我听温夫人说,顾太太只要求离婚和孩子,不向顾总索要一份赡养费,甘愿净户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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