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老说的,别说打电话,就是您老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敢不听啊。”
“呵呵,丫头,我这次不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就向你要一个人,你给不给我?”
林半妆一怔,问道:“您老想要谁?我这里都是些经商的人才,与您的陆军医院可是八杆子都打不着啊……”
郭良栋冷哼一声,说道:“你不用先堵我的嘴,我实话告诉你,我就要傅宸雪,你给不给我吧?”
林半妆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的眼珠儿转了转,笑道:“郭伯伯,你要宸雪干什么?他就是个傻小子,除了唱歌,什么都不会。你真想要人的话,我再给你找找其他人,好不好?”
郭良栋见林半妆故意搪塞他,怒气冲冲道:“丫头,你真以为我老糊涂是不是?傅宸雪什么都不会?这是谁说的?我老人家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一句话,你答不答应?要是把人给我,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要是不答应,我也不同你讲,明天我就去北京找老领导要人,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半妆的头一个有两个大,先前是冯元衡,现在又是郭良栋,这些老人与爷爷交情莫逆,是绝对不能怠慢的,可要把傅宸雪送出去,她实在不甘心。想到这里,她柔柔地笑道:“郭伯伯,您别生气好不好?想想看,您老交待的哪件事我没有办?哪里用得着惊动我家老爷子?我只是有点儿不太明白,宸雪刚去您那里一会儿,又有什么事儿让您老这么不依不饶的?”
郭良栋哈哈大笑,把陆军医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林半妆。林半妆听后半晌无言,骄傲么?当然!头疼么?绝对!她放下电话,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发愁:“宸雪啊宸雪,你个小坏蛋,什么时候让我省心一次,好不好?”
特护病房外,拓跋绿薇叫住拓跋倾城,问道:“倾城,你和那个姓傅的年轻人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拓跋倾城的脸颊一红,慌乱道:“姑姑,你是说傅宸雪么?我也是今天才认识他,哪里谈得上关系呢?”
拓跋绿薇道:“倾城,你骗不了我,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喜欢那个年轻人,对不对?”
拓跋倾城更加慌乱,叫道:“姑姑,哪有这种事儿?明明才见过一次面而已,怎能谈得上喜欢?”
拓跋绿薇的神情放松下来,笑道:“不是最好。澹台家的二公子秀鹤这次随你父亲回国,等你爷爷的身体好起来,就让他老人家主持,把你和秀鹤的婚事给办了。还有,你在这里的工作也要辞掉,拓跋家的女孩子是要做大事的,怎么能当个让人呼来喝去的小护士?”
拓跋倾城的脸蓦然变得苍白:“姑姑,我不喜欢那个澹台秀鹤……也不会嫁给他!”
拓跋绿薇沉下脸,生气道:“倾城,不许胡说!你和秀鹤的婚事是拓跋家与澹台家早就定下的,你爷爷也同意。澹台家族一直在欧洲打拼,手眼通天,势力惊人,欧洲哪国政府的背后没有澹台家族的影子?他们家族是一个强大的‘影子帝国’,嫁给澹台秀鹤对你意味着什么?对我们家族又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再说我们拓跋家的女人从来不需要爱情,为家族献身是每个女人的最高荣誉,你怎么可以违背祖训?”
拓跋倾城摇摇头,执拗道:“姑姑,我听说澹台秀鹤是个‘二世祖’,仗着家族的势力为所欲为,而且又好色如命,玩过的女人数不胜数,我怎么可能嫁给这种人?”
拓跋绿薇耐心道:“男孩子嘛,年轻的时候谁不犯点儿错?只要婚后他对你好,把这些毛病改掉就行。我们拓跋家的女人向来忍辱负重,不拘小节,又岂能为这点儿小事毁掉家族的利益?”
拓跋倾城望望拓跋绿薇,心里失望到极点。姑姑当年也有自己深爱的人,可为了家族的利益,违心嫁给一个混账透顶的男人。婚后夫妻二人形同陌路,姑姑的后半生一直在啜饮自己酿造的苦酒,如今姑姑又想让她重蹈覆辙——哼,办不到!她是拓跋倾城,宁可死也不做家族的牺牲品。
拓跋倾城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拓跋绿薇,干脆保持缄默。拓跋绿薇见拓跋倾城不说话,以为她的规劝起到效果,高兴道:“倾城,今天晚上‘一梦阁’有场慈善活动,你就陪你二叔一起去吧。拓跋家的女人都是做大事的,所以这些场面早晚都要经历。还有,不要小看这场慈善活动,出席活动的都是g省手眼通天的人物,若是你足够用心的话,说不定会为家族的发展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我们家倾城天生丽质,高贵出尘,今晚一定能征服所有男人的心,成为‘一梦阁’最耀眼的明星。好好去做吧,姑姑相信你!”
拓跋倾城低下头,没有说什么。其实她的心呼之欲出,两只大眼睛骨碌碌飞转,灵动无比,心里忍不住想:傅宸雪今晚会不会去‘一梦阁’呢?要是他也到场,该有多好啊……想着想着,拓跋倾城的脸颊又红晕起来,至于拓跋绿薇后来安排的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萧云龙接到陈扬的请帖,问萧琪去不去。萧琪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萧云龙想了想,说道:“小琪,今晚‘一梦阁’慈善活动真正的组织者并非陈扬,而是市委书记费浅予。如今正值g市权力争斗白热化之际,强弱之分尚未明朗化,我们尽量不要落人口实,否则的话会对萧氏企业在g市的发展带来消极影响。”
萧琪知道父亲说的有理,可是她晚上还要去参加傅宸雪的接风宴会,真是分身乏术啊:“爹地,宸雪今晚晚上要给他的兄弟们接风,我答应过要去参加的……”萧琪没有说下去,萧云龙明白女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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