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成顺着手电的光亮看看幽深的山洞,小声道:“宸雪兄弟,这个山洞很古怪,阴森林的让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我怀疑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咱们还是退出去吧。零点看书”
七杀抢着说道:“管他什么东西,杀进去再说。那只老蜘蛛刚逃进去,咱们绝不能放过它。要让这种凶物留在此处,将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成为它的点心呢。”
傅宸雪点点头,说道:“大成哥,桂子他们刚中过蛛毒,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再继续行动,你和铁蛋把他们送回村子里吧!”
桂子一听急了:“神仙兄弟,你看不起俺咋的?俺从小在山里打猎,哪年不跟阎王爷掰几回腕子?瓦罐不离井上破,俺这些年向山神爷乞食,欠下一条命,早晚也得被山神爷收去,反正是个死,怕个**?”
铁蛋笑道:“你不怕死了之后玉秀娘俩儿没人管?”
“这个……”桂子一时语塞,他不怕死,可玉秀和孩子的确是他无法放下的。
傅宸雪拍拍桂子的肩膀,笑道:“你们先到谷口歇一歇,我和七杀到里面察看一下,等杀了那只老蜘蛛,我们就出来与你们会合。”
铁蛋不愿退回去,说道:“宸雪兄弟,让大成哥照顾桂子他们吧,我跟你们进去!”
赵大成也不想回去,可桂子四人身上的余毒尚未完全清除,身体的确还有些虚弱,山洞里又危机四伏,他们跟进去不但帮不了忙,反而会拖累傅宸雪和七杀,他想了想,说道:“宸雪兄弟,我带桂子回谷口等着,你让铁蛋跟你们去吧,这小子机灵,路又熟,也许能帮得上忙。”
傅宸雪点头同意,桂子等人心里虽然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也只得跟着赵大成退回到谷口。“恶龙谷”凶险万分,继续呆在这里,依他们几个人现在的情况,恐怕难逃一死。
傅宸雪把特种手电收起来,从“盘古戒”中取出一颗拳头大的绿色珠子,珠子发出明亮柔和的光芒,霎时把幽暗漆黑的山洞照得亮如白昼。
铁蛋瞪大眼睛,差点儿把舌头咬掉:“宸雪兄弟,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
七杀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珠子,惊诧道:“哥,我见过夜明珠,可没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么亮……这到底是什么珠子?”
傅宸雪道:“这是‘九骊珠’,为九重之渊万年骊龙所有,普天之下只有这么一颗,随身携带,万毒不侵万邪退避……”
没等傅宸雪说完,七杀一把抢过“九骊珠”,翻来覆去看几遍,“嘿嘿”笑道:“哥,你说我拿这颗‘九骊珠’送给小雪做聘礼,她会不会同意?”
傅宸雪淡淡道:“一个六品的‘飘渺宗’,即便全部卖掉也换不到一颗‘九骊珠’,你说她会不会同意?”
“真的?”七杀大喜过望,又怕傅宸雪把“九骊珠”要回去,赶紧用手死死捂住,央求道:“哥,这颗珠子我先替你保管几天,等玩够了再还给你,好不好?”
傅宸雪笑道:“你这家伙想要就拿走,说这种话干什么?”
“谢谢哥!”七杀一蹦老高,大嘴巴一下子咧到耳根子上。
铁蛋悄声问道:“宸雪兄弟,那个‘九骊珠’很值钱么?”
傅宸雪指指铁蛋颈下挂的一颗古朴的狼牙,问道:“这个东西值钱吗?”
铁蛋骄傲道:“这是爷爷留给俺的宝贝,传了十几代呢,能辟邪,戴着它会受到山神爷的保佑,不管多少钱俺都不会卖。”
傅宸雪笑道:“世上很多东西都是如此,你喜欢它,它就是价值连城;你不喜欢它,它可能一文不值!‘九骊珠’和你的狼牙一样,在不同人的眼里有不同的价值,你明白么?”
铁蛋使劲儿点点头,说道:“俺明白……可七杀兄弟要拿‘九骊珠’跟俺换,俺还是会同意的!”
“啊?”傅宸雪和七杀一怔,同时大笑起来。七杀一巴掌拍在铁蛋的脖子上,笑道:“你小子倒是不笨,知道这是好东西……嗯,等哪天我高兴了,就把‘九骊珠’借你玩一秒钟,好不好?”
“一秒钟?”铁蛋差点儿把鼻子气歪,大叫道:“七杀兄弟,你小看人咋的?难道俺还会抢了你的珠子?你要是不放心,俺就把这条猎枪抵押在你那里,你看好不好?”
七杀看看铁蛋那条八成新的五六式步枪,问道:“兄弟,你到底想玩多长时间?”
铁蛋伸出两根指头。
七杀吓一跳:“两天?”
铁蛋摇摇头。
七杀松口气,笑道:“两个小时?”
铁蛋又摇头。
七杀没好气道:“你不会就玩两分钟吧?”
铁蛋正气凛然道:“俺就玩两秒钟,多一秒俺都不玩!”
我嘞个去……七杀彻底被打败,什么话也不说,拿着“九骊珠”转身走向山洞深处。
铁蛋奇怪道:“宸雪兄弟,七杀……他怎么不说话?”
傅宸雪微微笑道:“他最怕和比他聪明的人打交道!”
“呃……”铁蛋还没有弄清楚傅宸雪是什么意思,看到傅宸雪和七杀的背影即将消失,赶紧从地上抓起两支火把,飞奔上去。他常年在山里打猎,知道野兽都怕火,“九骊珠”虽好,毕竟不是真火,关键时刻,还是火把用途大。
山洞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凭感觉,这条山洞一直在向地下延伸。一路之上,傅宸雪和七杀见到无数条岔道,每条道都是黑洞洞的,阴森可怖。想必这地下山洞暗道纵横,密如珠网,一旦陷进其中,恐怕会活活困死在里面。
傅宸雪闯过神秘的地下洞穴,又在“地下神界”呆过三年时间,对这种迷宫似的洞窟根本不惧。他的目的只在于找到那只逃遁的“鬼面蜘蛛”,纵然不用神识,光凭“鬼面蜘蛛”留在地上的血迹也不会走错路。
七杀在前,一直跟着淅淅沥沥的血迹往前走,至于拐了多少弯,走了多少路,他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