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苏樱,连青凰气得都要拔剑,傅宸雪见目的达到,哈哈大笑两声跑出去。零点看书
青凰望着他的背影,恨恨地跺两下小脚,又“噗哧”笑起来。毕竟是给“死人”做手术,“死者”肚子里还有“九幽鬼婴”这种妖物,苏樱等人都是普通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傅宸雪故意“调xi”苏樱两句,其实是为了舒缓苏樱等人心里的压力,又把气氛调动起来,这样才能保证手术的顺利进行。
苏樱收回目光,满脸羞意道:“小凰,你也不管管自己的男人……那个家伙没脸没皮,油嘴滑舌,你就由着他的性子来吗?”
青凰冷哼一声,反问道:“你怎么不管管他?”
“你……”苏樱大羞,嗔道:“你的男人……我怎么好意思管?”
青凰心里暗笑:“你不好意思管,就好意思偷么?”当然,这话她不能说出口,微微笑道:“他到底是谁的男人,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呢。”
“你个小狐媚子,和那个家伙一样坏……”苏樱明白青凰的意思,俏脸更红,不敢再跟青凰讨论下去,赶紧跑开去安排手术。
傅宸雪掠出“山神庙”,看到峭壁之巅有三个人正在对峙,一方是七杀和风燕然,另一方是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清冷的月光流泻在她的身上,仿佛一幅妖娆的梅花图,孤寂傲岸,清丽绝伦。
与此迥然不同的是漫山遍野飘荡着惨碧的鬼火,万千鬼哭此起彼伏,看到这种情景,连见惯生死的风燕然也觉得头皮发麻。
画千寻冰肌玉骨,体态妖娆,及腰的长发在山风中猎猎飞舞,宛如天池美玉,香雪梅魂,若不是周围的鬼火魅影,你会以为她是九天仙子临尘,完全无法把她与“鬼王宗”宗主画上等号。
画千寻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七杀哈哈笑道:“我们是茅山道士,专门捉鬼的。”
画千寻厉声道:“胡说八道!小小的‘茅山派’凭什么和‘鬼王宗’为敌?简直是找死!”
七杀晃晃拳头,说道:“七爷凭的就是这双拳头,遇神杀神,遇佛诛佛,何况几个小鬼儿?”
“好大的口气!”画千寻眸冷如雪,不屑道:“两个凡世的蝼蚁而已,本座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们灰飞烟灭,趁着本座还有些耐性,你们赶紧把两位鬼王交出来,再把杀我‘七罗刹’的凶手挫骨扬灰,否则,我今晚将血洗整个‘凤尾坳’,再把你们所有人都变成‘鬼奴’!”
“哈哈……”七杀大笑,“画千寻是吧?七爷喜欢有个性的女人,为了你刚才说过的话,我决定把你送给我哥做暖床的丫头,你考虑是让我动手呢还是束手就擒?”
风燕然笑道:“七杀,你的主意不错,这个鬼妹姿色过人,给师兄做个暖床的丫头也勉强合格,只是半妆姐和小凰那一关不太好过,她们愿意让鬼妹给师兄生个鬼娃?”
“鬼妹?”七杀大笑,“燕然,真有你的,这么绝的名字你都能想出来,嗯,不得不说,你很有我当年的风范!”
听到七杀和风燕然一唱一和,画千寻勃然大怒:“你们两个该死的小子,如此聒噪,我先杀了你们!”话音一落,三千青丝根根倒竖而起,莲足一蹬,霎时从原地消失。
“蓬……”风燕然骤觉危险迫在眉睫,毫不犹豫打出“大须弥神拳”,正与五根白玉般的纤指相撞,他只觉一阵大力涌来,身体不由自主飞起,狠狠撞在一株大树上,“哇”,一口血水逆空而起。
与此同时,七杀也受到攻击,他有“十三太保横练神功”护体,又使出“大日金刚拳”,堪堪退却两步,所幸没有受伤。
仅仅一招,七杀和风燕然便被迫到下风,二人惊骇万分,“鬼王宗”的宗主果然不同凡响,这下可真要了老命。七杀叫道:“燕然,你怎么样?”
风燕然抹去嘴边的血迹,冷哼道:“妈的,还死不了。七杀,这个小鬼妹扎手,咱们两个一起上吧。”
“好!”七杀知道好歹,也不敢逞强,刚答应一声,却见风燕然飞身弹起,扑向画千寻。“哧——”一道耀眼的闪电从风燕然手中飞出,半空中同时落下一个炸雷,“轰隆隆……”地动山摇,万千鬼火霎时湮灭无踪。
看到一道白光扑面而来,画千寻大惊失色,以她的感知能力,自然能察觉到那道电光所蕴含的毁天灭地的威力,她立刻施展“鬼踪魅影术”,身子飘飞而起,“哧……”半幅如雪的裙摆被电光割断,随风飘落,白光擦着画千寻的身体掠过,把一株千年古树拦腰斩断。
见“天雷斩”没能击杀画千寻,风燕然大为惋惜,飞身疾退。画千寻衣衫被毁又差点儿丧命,气得柳眉倒竖,银牙咬碎。她反手拔出一柄宛如吴钩似的弯刀,狠狠劈向风燕然。这柄弯刀名叫“恨天钩”,是“鬼王宗”的镇宗之宝,名列“修真界”“十大仙器”第七位,有弑仙诛佛之力。
“恨天钩”出,风云变色。画千寻含怒出手,这一刀似乎要把整个山峰劈开。
风燕然仓皇后撤,可他的身法怎能快得过画千寻的“鬼踪魅影”?这一刀下来,刀锋未至而山崩地裂,眼看风燕然要伤在“恨天钩”之下,危急关头,一根金黄的“天帝杖”从旁伸出,及时挡在风燕然面前。
“呛啷……”“恨天钩”与“天帝杖”相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画千寻的身子翩跹飞起,向后一掠数丈,手臂酸麻,气血翻涌,握刀的右手微微颤抖。“恨天钩”虽是仙器,又怎么能和洪荒神器相提并论?剧烈碰撞之下,连钩中的器灵都发出哀嚎之声。
七杀的功力原本逊于画千寻,而这种差距竟被“天帝杖”弥补过来,他不禁信心大增,虎啸一声,又挥舞“天帝杖”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