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从前,雪域一个寺庙的主持死了,全寺僧众将其遗体安放在本寺经堂里,然后大家排坐殿内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尽的僧众忍不住个个倒地睡去,鼾声如雷。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僧因恐怖之心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遗体。下半夜,他突然发现那僵尸竟坐起来了。小僧吓得忘了喊醒众僧,拔腿冲出门外,反扣庙门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结果,全寺几百僧众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起尸。幸亏他们冲不出庙门,只是在庙内横冲直撞,闹得天翻地覆。
后来,一位法力无边的隐士发现了那不可收拾的场面,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语,单身一人来到庙前,打开寺门跳起神舞,边舞边朝前缓缓而行,众起尸也在他后面边舞边紧紧跟上。他们渐渐来到一条河边,隐士将众起尸领上木桥,然后脱下袈裟抛到河里,于是,起尸们纷纷跟着袈裟跳入河心再也没有起来。
无论是现实还是传奇,这无疑给藏民族的心灵之上铸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为了预防可怕的起尸冲入,根据起尸不能弯腰的特点,专门设计和修建了那种矮门的房屋,是给起尸设置的障碍物。当然,在那些古老的年代,这种防范起尸的措施仅仅在藏南和藏东那些有房子居住的地区使用,而在藏北广大地区,尤其居住在可可西里边沿地带的牧人们,则无法采用这种防范措施,牧人也常常提心吊胆地过曰子。
闻名于世的可可西里地区因高寒缺氧缺乏水草,居住在这一地区的牧人们,由于环境所迫,只能到处游荡,逐水草而居,三天两头搬一次家,终年处于游牧状态。那里的人们生前没有稳定的居点,死后也没固定的天葬台。同时,在这些地区无寺也无僧,更谈不上搞那些繁杂的葬礼仪式,人们普遍实行野葬和弃葬。野葬就是人死后,将其遗体脱光丢在野外,死在哪方,丢在哪方。弃葬便是指人死以后,活着的家人拔帐搬走了之,将死者弃在旧址上。凡采用这种葬法一般一脱衣,他生前盖何衣物原封不动地盖在死者身上,看上去,象一个活人睡觉似的。
这种游牧部落的葬俗更容易造成起尸。虽然他们无法建造矮门来抵挡起尸,但人们也同样在别无它法的情况下,采取一些相应的措施。比如,将尸体尤其发现有起尸征兆的尸体丢于野外时,用一根绳索拴在天然的石桩或大石块上,以此避免起尸跑去害人。
1967年初春的一天,加尔布老太终于结束了苦难的人生,静静地躺在了那顶只能容纳她自己一人的破烂小帐内。尽管此地属县城的腹心地带,不同边远地区,她可以由清脆的法铃声送上通往生命之宿的路,但因她单身一人,所以无法享受那种人生最后应得的待遇。安多玛寺的一位高僧和本部天葬师达尔洛出于怜悯前去为她诵经,并送去天葬。
他们来到她身边,可怜的老太半个脸露在领外,紧闭双目,半张干裂的嘴,枯瘦的身躯占满了帐内所有空间,无奈诵经和天葬师只好借用牧主家的一角诵经。高僧一边念经一边不安地让天葬师过去看看老太遗体。
当天葬师过去看时,发现老太的头全部露在领外,第二次去看时,老太已经睁目斜坐起来了,她肤色发黑,鼻子两侧的血管膨胀成手指粗。他迅速将此情景告诉了高僧。高僧立即吹起人骨头号做法,运用密宗法术破血,不一会,见她鼻孔中流出鲜血,接着倒下去恢复了本来的平静。可见她属血起类。也不知何故当他们将老太遗体驮在马背送去天葬台时,发现她的尸体比任何尸体都重,简直重得使强壮的雄马在路上卧倒了几次。这是天葬师达尔洛亲眼所见,也是他亲自讲的。
米错嘉朗显然对这些掌故都比较熟悉,而且亲身经历过很多,所以讲起故事来也是有理有据,活灵活现。
这种事情在内地,港台也时有发生,不过我们那里称为诈尸。
王钟点头认可道。
现代医学判断死亡是以停止呼吸也就是所说的咽气,作为判断人死的标志。有的人在咽气后,自身经过一小段时间也可能缓过来,就产生了所说的诈尸。
现在所说的诈尸就是人确认已经死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间复活的情况。
或许是周围的电离子作用下,使死者有一些生命特征。
檀越,请,法王已经在等候多时
米错嘉朗发现和王钟交谈时间有些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王钟抬眼已经看见了大昭寺门口的一群人,不,应该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正在向着寺内方向顶礼膜拜。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弯腰匍匐,再起身直立,如此往复着。不清楚他们是从何时开始的,当然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间结束。
在雪域的山路上,平时看到磕长头的往往只有一两个人。可当众多的人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大面积地做着同一个动作时,就如同麦加朝圣的场面,先撞人的眼球后击人的内心,最好的形容词就是壮观震撼了。此情此景,设身处地,王钟也不由得敛眉低首肃然而立起来。
随着长长的队伍缓缓走进大昭寺,迎面是一个四方的院落,东侧有几排酥油灯闪着亮亮的火苗。与大昭寺金顶的光芒璀璨不同,即使白天这里的光线也是暗淡的,唯有无数的酥油灯照亮着沉沉的墙壁,透着那么神圣与庄严。
酥油灯后面即是主殿的正门,大昭寺最早的吐蕃时期的建筑就是从这个门开始的。进得大门,就恍如来到了一个佛像汇聚的殿堂。除主位的弥勒佛莲花生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外,周围还环绕着一圈小而精致的殿阁,药师佛宗喀巴米拉日巴等等,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松赞干布和尺尊公主文成公主的塑像也有一个专门的殿阁。松赞干布英气逼人,两位公主体貌端庄,那个发髻高挽典型大唐装束的女子显然就是文成公主。藏传佛教认为,松赞干布是观音菩萨的化身,尺尊公主文成公主分别是白度母和绿度母的化身。所以在藏民的心目中,他们三位可不仅仅是普通的国王和王后,他们是佛菩萨变成了国王和王后来教化藏族人的。
大殿里还可以看到七世纪的檀木柱子及其精美雕刻。大昭寺在2000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诸多条件中最关键的就是这些西藏其它寺院都看不到的木柱和雕刻。历经了一千三百多年的时间,木柱已经像铁一样坚硬,用手敲击一下,还会发出铛铛的类似金属的响声。
过去很多人在磕长头来拉萨的路上,有年老体弱者中途就死去了,后面的人会将他的一颗牙齿拨下,到大昭寺后伴着酥油嵌进这些木柱的缝隙中。或许,人没到牙齿到了,身体没来灵魂来了,也算了却了这些朝圣者的心愿吧我在一个柱子上上下下寻找,就看到了几颗白白的像牙齿一样的东西。
大殿后侧的紧邻之处,便是藏传佛教徒心中圣而又圣,供奉着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的佛殿。凝视这尊佛像,颜色像熟金子,庄严而慈祥。资料上说,佛像的姿势是一只手做结定,另一只手做压地印,由于前面的供品太多是看不到的。当初文成公主翻过无数高山峻岭,渡过无数江河急流,穿过无数狂风暴雪,历尽千辛万苦带到拉萨的原来就是这尊佛像这给人一种时空穿越的似梦似幻的感觉。
大昭寺二楼有个平台,站在这里可以欣赏繁华的拉萨市景,远眺巍峨的布达拉宫。以前我曾想过,旧西藏甘丹颇章政权的噶厦政府机构会在哪个宏大的建筑,当得知就位于大昭寺上面的这两层楼时,还是吃惊不小。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在那漫长的岁月中,这里一面是烟雾缭绕梵音吟唱,同时又有多少手拿指令上传下达的人在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这是怎样一番热闹繁忙的情形
甘丹颇章政权是的政权。从实际情况来看,如果说布达拉宫的达首领嘛更多是一种象征的话,大昭寺里的噶厦政府则具有日常操作运行的权柄和力量。
在大昭寺,可想象的何止这些,还有一年一度的传召会。
传召会每年年初举行,王钟来的时间不对,是看不到了。法会的内容据说有两个:首先是祈祷诵经,成千上万的僧人用训练有素的胸音低吟高诵,声音像大海的波涛般汹涌澎湃;再就是格鲁派最高学位考格西的公开辩论,所有僧人都可以向被考者发难,论辩中很多都辅之以击掌喊叫和比画,更有长串的念珠随手势飞舞,构成非常精彩的画面。
这样看来,归根结底,大昭寺佛教的氛围和力量才是它真正的内涵和最本质的东西。
不过王钟的眼中,除了这些,还有别人常人看不到的伟大存在。只见一尊大佛端坐在莲花之上,他的四周围拢了无数的菩萨,辟支佛。
时不时有天花落下,化作一点点金光,彻底的消散在空中。
更有天神,山神,水神,各路护法,护卫四周,保护道场的庄严,如果说王钟在澳大利亚道场是一个方圆十余里的小灵境的话,那么眼前的道场就是一个方圆超过万里的佛国。
无数雪域人往生之后,都在这里获得庇护,王钟注意到,在高大的佛陀面前,有一个方圆百尺见方的莲花池,里面有上百朵莲花。随着一朵莲花的绽放,就有一个身穿雪域服饰的老人在里面出现,然后清洁的法水从天而降,洗涤他的周身。洗掉尘世的气息,让他和佛国彻底融为一体。
仿佛是发现了王钟的窥探,一头身长千丈的护法龙神陡然从佛国里飞出,他的头颅好似小山一样巨大,他的眼睛更好似天上的日月,他身上的力量更是澎湃的好似大江大河一般。
王钟瞬间有一种被人锁定的感觉,不论他试图如何的改变,都无法摆脱这种感觉。
王钟全身的肌肉陡然变得僵硬起来,他全身的气血汹涌,就连头发也都一根根的倒立,这个护法龙神虽然给他一种不可匹敌的感觉,但是王钟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他的右手已经按到玄武剑,这柄法剑历经九宫派几十代传承,已经被祭练成一件威力不俗的法宝,只要护法龙神有一点攻击的意思,王钟就会毫不犹豫一剑斩下。
米错嘉朗显然也感受到这种紧张的气氛,只见他急忙上前,双手合十,用藏语恭敬的和眼前的护法神沟通着什么。
但是显然眼前的护法神对米错嘉朗的解释并不是怎么买账,仿佛日月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的和暴虐,还有一丝贪婪,仿佛眼前的王钟是一块香喷喷的肥肉,恨不得一下子吞进嘴里。
这位檀越是法王的贵客,护法龙神你不要放肆
米错嘉朗感受到了护法龙神的想法,急忙搬出法王的牌子,希望能够压住护法龙神的恶念,但是他显然想错了,雪域的护法神以前多是为害一方的恶神,后被佛法感化镇压,变成了护法神。但是这些护法神,心中的恶念并没有彻底的消除,所以雪域很多神像的面孔都是狰狞的,很多仪式看起来也是十分残忍的。
这尊护法龙神以前就是一尊生吃的恶神,在佛国中已经几百年没有吃人,现在碰到王钟这么一个冒犯佛国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异教徒,应该受到惩罚
护法龙神的嘴巴张合,淡淡的说道,他山岳一样的嘴巴张开,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没有止境的山洞。
一股常人感受不到的吸力瞬间产生,王钟的身体仿佛是无根的浮萍,瞬间被吸引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