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几人一路逃窜,很快就与前来采集灵药和氐土貉和心月狐汇合了。
关兴和宋史,看到平生几人安然无恙,而关凤手中的兔子不见了,两人心领神会的了头,明白冰月花已经到手了。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氐土貉十分的狼狈,左手上还带着一团血迹,看情况是挨了豺狼一下,此刻看到平生,他不由疑问道:“为何那头豺狼总是盯着我不放,与你有没有关系?”
平生丝毫没有做了亏心事让人揭穿的羞赧,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废话,总共就你们两个能打的,换了爷是豺狼,也定然不会对貌美如花的心月长老下手,不揍你还能揍谁!”
“氐土师兄,先去找冰月花,那种灵药可是炼制易血丹的重要材料!”
“心月师叔不用去了!”平生开口道:“冰月花是我们发现的,也是我让送屎去通风报信的,怎知那头豺狼忽然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还好关兴够义气,替我们引开了它。而我们想趁机摘取冰月花的时候,大地魔熊突然越界而来,当着我们的面将冰月花给叼走了!”
氐土貉狐疑道:“冰月花乃是水属性的灵药,大地魔熊要来何用?”
“你问我,我问谁去!”平生没好气的道:“修行到了他们这种地步,早已开启灵智,不定是大地魔熊拿着那灵药去找别的妖兽换宝贝呢?”
“一派胡言……”氐土貉话音刚落,那豺狼又再次出现了,嘴角带着血迹,还有一些兔毛,双目呈现丝丝缕缕的血光,恶狠狠的盯着氐土貉。
平生心有所感,赶紧拉着解语和关凤,躲到氐土貉身后,十分慷慨大方的将这个被妖兽惦记,风光出头的机会让给氐土貉。
那豺狼知道心月狐和氐土貉联手,不是它能抗衡的,凶恶歹毒的双眼,只是死死的盯着氐土貉,直看得他老人家心神不宁,背上发毛。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氐土貉自然是不用平生来教导的,当下怒喝一声,持刀而上:“孽畜,今日留你不得!”
那豺狼极为滑溜,在氐土貉动手之时,迅疾的钻入了灌木丛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声凄厉怨毒的嚎叫,久久徘徊在山林中。
“喂,按照规矩,发现了灵药踪迹,不管有没有成功摘取,可是要奖励一份洗髓汤的!”平生恬不知耻的叫到:“送屎,回去以后别忘了到了氐土阁领取,有心月师叔作证,料他也不敢耍赖!”
众人一阵无语,尤其是关兴和二胖,对平生的无耻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非但将氐土貉当成了挡箭牌,让他在前面打生打死的吸引火力,还要讹他一份洗髓汤,做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实在让人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哼!”氐土貉扫了平生一眼,一拂衣袖,转身就走,实在不愿与平生共处一地,以免被活活气死。
心月狐大有深意的瞅了平生一眼,同样转身就走,今日的事情,若两人心中没有疑惑,连平生自个都不信。
尝到了甜头的关凤,笑得双眼都快看不到瞳孔了,兴奋的催促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先去取我的地灵果!”
“慢慢来,好东西总是要留到最后的!”平生胸有成竹的道:“氐土貉那老东西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你们若是再去叫他,他未必肯来。走,咱们去忽悠报告武,让他帮我们传递灵药的位置,去将氐土貉那老东西给吸引过来!”
平生几人细心的策划,利用完了程武以后,又将平时看不顺眼的弟子都给算计上了,将他们变成了一根麻绳,绑在氐土貉的鼻子上,牵着他不断的与各处妖兽厮斗,他们几人则是顺利的作案成功,将火元果、火风花和龙涎草等几种灵药收入囊中,心满意足的往湖边的聚集地走去。
“嗷……”一声愤怒欲狂的咆哮在山林之中回荡着,其中的滚滚凶煞之气,听得平生心肝发颤。
平生弱弱的问道:“这他娘的不是大地魔熊的声音吗?一天吼两回,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所谓的两回,第一回自然就是那些被窃取了灵药的妖兽,循着大地魔熊的气味找到他的领地去讨法。这自然惊动了它老人家,奋起神威将入侵的妖兽击退在领地的边缘处,然而待它得知地灵果被窃,赶回之后大发了一通脾气,将周围肆虐得惨不忍睹。
当然,大地魔熊不会就这样认孬的,它又找上了那些结伴去找它晦气的妖兽,待到它们之间交流清楚原委之后,知道是同一个人类带着大地魔熊的气息入侵它们的领土,将它们引开,而后窃取了它们的灵药,这才发出第二声震天动地的嘶吼,直将湖边的众多弟子吓的胆战心惊,亡魂皆冒!
关兴颤颤道:“平生,我怎么觉得咱们这次玩大了!”
宋史手脚发抖的应和道:“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不定氐土貉那老东西会死在这里!”
“关我们屁事,那老东西敢得罪爷,他家的祖坟不是冒黑烟,而是直接化成黑水了。有如今的报应,再合理不过了。咱们就权当看戏,如果他们打的好,到时候丢几个铜板给它们也就是了。”
平生几人蹲在粗壮的榉木树杈上,放眼远眺,只见群妖暴动,那些被平生成功窃取了灵药的妖兽,此刻众志成城,全部像是打了鸡血般撵在氐土貉的屁股后面追着他不放,扬起的尘土高达六七丈,遮天盖地,兽吼之声不绝于耳,场面蔚为壮观!
氐土貉不用猜也明白了究竟是谁在暗中搞鬼,心里早就将平生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奈何此刻被那群妖兽追着不放,性命危在旦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暂时将平生的事情放在一边,撒开了脚丫子玩命的逃跑!
起初心月狐还跟氐土貉一起联手抵抗,然而妖兽太多,就是他们两也吃不消,只有分开逃跑。
待到心月狐发现所有的妖兽全部冲着氐土貉去,心中虽是松了一口气,然而疑惑却是更甚了。看到平生悠哉悠哉的站在十余丈高的树杈上,口中啧啧有声的品评着氐土貉哪个逃跑的姿势更加的帅气,哪个懒驴打滚的角度更加的有韵味时,若是还不明白其中的蹊跷,那她可就算是白活了一把年纪。
心月狐跳上枝杈,单刀直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跟你没关?”
“这不就跟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吗!”平生一也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理直气壮的道:“氐土貉那老家伙太贪心了,一天之内接连关顾了八头妖兽的巢穴,致使它们的灵药失窃,引发了众怒,遭到了追杀,怨得了谁啊!”
心月狐没有心思跟平生扯皮,直言道:“……赶紧想想法子,再这样下去,他会有性命之危!”
平生想都不用想,张口就:“让他跳到湖里去,这是唯一的法子,妖兽都不识水性,定然不会追下去!”
心月狐自然明白平生的意思,奈何她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只好纵身而下,朝着氐土貉飞奔而去:“师兄,快下水躲避!”
氐土貉正在焦头烂额,性命堪忧之际,听到心月狐的话,虽然平时不是很对付,此刻却也别无选择,甩开了妖兽的追击,纵身跃入了湖泊中。
“轰……”水花溅起十余丈高,看得平生直咂舌。当然,这水花不是氐土貉弄出来的,而是早就被岸上的热闹景象惊扰,蛰伏一旁的蛇妖,看到氐土貉自投罗网,纵身而起溅开的浪花。
关兴看着在水中扑腾的氐土貉,看着迅疾扑动的蛇妖,暗自咽了口口水,道:“……平生,你这是想把他往死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