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天心城最豪华,也是最级的大酒楼。 这里无论酒水,还是菜肴在天心城都是首屈一指的。这里,每天都高朋满座,所有的伙计都忙得不亦乐乎!但是在天心城,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座酒楼其实也是南宫家族的产业。
而此时,望月楼最高的阁楼之上,胖乎乎的文掌柜正悠闲地品着热气腾腾的香茗,与楼下忙的不亦乐乎的伙计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望月楼,如果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文掌柜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自己的清闲的。
而在这时,一阵噗噗噗的拍打翅膀的声音传来。 文掌柜连忙扭头一看,一只洁白的信鸽正停留在阁楼的窗户之上 ,那黑溜溜的眼睛直转悠着,一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难道出什么事了?” 文掌柜连忙站起身来 ,走了过去,随即一把抓住信鸽,熟络地在它的爪下摸索起来。果然,在信鸽右爪的铁环里 ,找到了一张纸条。
在仔细地查看了纸条上的内容之后,文掌柜的脸色立刻就变的凝重起来 。“上官家族居然派人到南宫家族来拜访了?”
“既然上官家族的人来造访南宫家族,那不可避免要谈到十五前发生的那件事。如果让他们真的将十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解释清楚的话,恐怕这两大家族彼此之间的怨恨将大大降低 。而这样一来,将对我主的大业造成巨大的影响,不,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必须做什么,不仅不能让这两大家族之间的敌意降低, 最好还要让他们二家变成不共戴天的世仇。这样才有助于我主的乱中取势 ! ”
“可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 文掌柜低下头,苦苦思索起来,稍臾之后 ,他终于抬起了头来 ,只是原本慈祥的眼睛里,已是凶光毕现。
“对!就这么办!” 文掌柜猛地摔碎手中的茶盏。
“对了,俩位兄长,我忘了,我的那个仆人现在还在一直在外面候着呢!得赶快把他叫进来!”上官金凤吐了吐舌头,她这才想起,那个叫做简方的人还一直在外面守候着。
“你呀你!”南宫雄用略带责备的语气看看上官金凤,“贤妹,你就在这儿休息,我去把他叫进来。”
简方,贾贵,熊霸,樱已经在外面苦苦守候了两个时辰。而就在他们实在忍不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南宫雄。
“谁是上官金凤的跟班?你在哪?赶快随我进去!”
“我!我在这!我在这!”简方大喜。看样子,大iaojie跟班就没有忘记自己。
“那就随我进来吧!”南宫雄冲着简方招招手。
“南宫少爷.请等一下...”同样等得焦急的贾贵连忙叫道。
“怎么会是你们?”当看到贾贵,熊霸的时候,南宫雄明显地一愣。他俨然记得,自己曾经在罗波的县令府见过这俩个年轻人,他们当时的目的和自己一样,是要把萧晨救出来。
“南宫少爷,萧晨昨天刚刚从地牢里被放出来,今天,我们是专门来看望他的。”贾贵面对南宫雄,显得无比的尊敬。要知道。昨天,自己和熊霸费尽口舌,都不能让罗波松一下口。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县令大人乖乖地方放了萧晨。
“我认识你们,我知道你们是萧晨的朋友,但是很遗憾的是,萧晨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恐怕你们现在是见不到他的。”南宫雄笑笑。
“原来是这样呀!”闻听此言,贾贵一脸的失落,既然萧晨不在这,那么自己几个也没有继续留在这的必要了。
“南宫少爷,既然萧晨不在,那我们也不便打扰了。这里有一些我们带给萧晨的礼物,烦请南宫少爷等萧晨回来之后交给他。樱!把礼物拿过来!”贾贵冲着身后的樱叫道。
“是!”樱连忙走了过来。
“那,南宫少爷!我们告辞了!”将礼物交给南宫雄的贾贵道。
“哎!几位,来者都是客!几位难得来我南宫府,如果不进来喝几杯茶再走。被外人知道,还不要怪我们南宫家不懂礼数?”南宫雄笑嘻嘻地拦住了仨人,对于这几位对于萧晨非常关心的人,他的内心产生了莫大的好感。
“不,我想还是不必了!”。此时的贾贵显得很紧张。要知道,尽管自己家家境也算殷富,但是和南宫家族比起来,则什么也不是.
“兄弟,我南宫雄平生最好结交朋友。只不过想请你们喝杯茶,难道这面子也不给吗?走,和我一起进去!”豪爽的南宫雄不由分,一只手拽住贾贵,一只手拽住熊霸,就朝大门之内而去。
大燕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宽广的大道 也更是四通八达。而此时,在大燕国某一条朝北方而去的不知名的宽广的大道之上,行人如织。而在密集的人群之中,有一个人的身影看起来,显得非常的特别。
尽管大道之上,人头攒动,人潮涌动,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于接近这个男子的一丈之内的地方,原因无它,盖只因这人的身上仿佛散发出来了一种浓浓的无形的气息,让人为之胆寒的气息。
霍童冷冷地看看左右,这就是孱弱的人类,可怜的人类,更是可悲的人类。从被萧晨从静谥阁救出来之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作为地府出来的第三个使者,他曾经对自己所拥有的强大力量感到兴奋不已。他也认为,凭借自己所拥有的强大的力量,干掉那七个从地府叛逃出来的游魂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自己也将很快地离开这个让自己根本没有一归属感的世界。
可是不久之后,残酷的事实就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幻想。没错,宿命手镯的确能给佩戴者带来强大而又恐怖的力量,而这种恐怖而又强大的力量却是以丧失自己的意识为代价的。如果一个人没有自己独立的意识,那么就算拥有强大的力量,也只是一具拥有强大力量的行尸走肉而已。
更让人霍童感到绝望的,那七个从地府叛逃出来的自称真神的游魂,并都是像自己所想像的那么柔弱。不错,凭借宿命手镯所带给自己的强大力量,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那七个游魂中的绝大多数,可这仅仅是绝大多数而已。
霍童根本忘不了那个家伙,那是七个游魂之中最强的存在。在他的面前,就算自己拥有宿命手镯所带给自己的强大力量,可在他的眼中,自己也正是蝼蚁一般的存在。那个家伙轻而易举地就击败了自己,并将自己封印在静谥阁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下。
归根到底,我还是太弱了,太弱了!被封印在静谥阁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下所带来的无尽的痛苦使得霍童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才拥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才能拥有主宰他人命运的权力。
也许普通的人不知道,可是霍童却非常的清楚!其实,在这个世界之上,除了真神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强大的实力,那就是传中,已经抛弃这个世界的天神!
霍童更知道,天神之所以不肯离开这个世界,是为了有一天再次从真神的手中夺回这个世界,可想而知!在不久的将来,在真神和天神之间,必然会有一场无比惨烈的战斗。
要知道,这双方都拥有令人无法想像的强大的力量,而至于他们之间所爆发的激烈的冲突,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实在的,霍童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却非常的清楚,到那时,战乱四起,生灵涂炭的事情是决计避免不了的。的更悲观,如果一旦冲突的规模无法控制,出现什么千里无鸡鸣,万里无犬吠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霍童的身体不禁抽搐了一下!等等,就算那种事真的到来的时候,与我何干?我又能做什么?
我霍童才没有那么无聊,忧国忧民忧天下,这种高尚的情怀,抱歉!我没有!我更不需要,我只想潇洒快活地过一天是一天!
等等!也许那个愣头青是决不忍心看这一切发生的!或许他会想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去做些什么!
可是,萧晨,你也太傻了!以你我这种力量,又能做什么?我看你最好学我,不管风云如何变幻,始终抱定独善其身的念头不放!
可是.....萧晨,你真的做得到置身事外吗?霍童陷入了沉思!
句实在话,吴老七找来的这帮手艺人不但为人憨厚,而且手艺的确不赖,再加上揣在怀里的那份沉甸甸的工钱,所有的人都干劲十足。到了快天黑的时候,就把这几间矮,破败的房屋翻修的焕然一新。萧晨四处地打量着,不时地发出赞叹的声音。这样一来,李青芷母子的生活条件将大为改观。
而在吴老七委婉的提醒下(其实,白了,就是这家伙馋酒了),萧晨在新翻修好的房屋里办了一桌丰盛的完工酒(酒菜是叫望月楼送来的,钱是萧晨付的)。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显得高兴,他们频频举盏。唯一显得有不开心的是南宫雁,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忘记伟对她过的话。得找个机会,扳回场子来!
看着同样兴奋异常的伟,南宫雁突然心头一动。她擎着俩杯满满的酒就朝伟而去,“弟弟,给你尝尝这个,很好喝的!”
“妹妹,你怎么能教孩子喝酒呢?”南宫琳连忙制止住了南宫雁。可这时,南宫雁理都不愿理她。
“弟弟,你是男人吗?”笑嘻嘻的南宫雁突然朝伟道。
“我…我当然是了!”伟先是一愣,随后鼓起胸膛道。尽管智只是一个半大的子,但也同样拥有男子汉独有的高傲,就怕别人视他。
“我不信!”南宫雁故意板着脸,摇摇头。但是在内心,她则是窃喜。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子终于上勾了。
“我怎么不是男人?”伟毕竟是一个孩子,轻易就上当了。
“嘴没有用。那就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喝了它,我就相信你是一个男人!”南宫雁举起酒杯。
“这,我妈妈,孩子是不能喝酒的。”
“不会喝酒还称什么男人?”南宫雁故意长叹一声。
“你…你…”智的脸气得发白。
“要证明你是一个男人,就把它喝了。姐姐,我虽然是一个女人,可我也能一口气喝了它。”南宫雁一扬脖子,将满满一杯美酒灌下,然后把空杯子对向伟。
“你不会连一个女人也比不上吧?”
“我…我…”果然是一个孩子,望着那南宫雁那近乎挑逗的眼神,伟再也忍不住了,他端起最后的那杯酒就朝喉咙里灌下去。那辛辣的感觉刺得他直咳嗽。
“妹妹,你不应该这么作弄一个孩子?”一旁的南宫琳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责备之意。
“好了,伟,你先回房去休息吧!”看看得意大笑的南宫雁,再看看依旧咳嗽不已的伟,萧晨唯有摇头叹息。这个四丫头,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捉弄人的品性。
酒宴而终究有散的时候,人也有离去的时候。吴老七带着那些腿脚打颤,舌头打结的手艺人踏上了回家的路。本来萧晨也打算和他们一起回去的,可是意外却发生了。南宫雁偏偏要在这住一晚上,自己打就住在南宫府,难得出来,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要好好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感觉。
在苦劝无效之下,又加上对她安全的担心,萧晨也只好留了下来。不过既然萧晨也选择了留下来,南宫琳也什么也不肯走了。幸亏,萧晨这次带来的生活用品很多,其中不乏被褥之类的。
夜已渐深,经过一天忙碌,疲倦万分的众人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可是却有一个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个人当然就是南宫雁。“臭子,居然我的笑容难看!”南宫雁的脑海之中翻来覆去回荡着伟曾经过的这一句话。
可就在这时,南宫雁突然听到门被轻轻拉开的声音。一个矮的身影从屋里走了出去。“咦?这子,深更半夜要出去干什么?”借着皎洁的月光,南宫雁分明看到那个矮的身影就是那个让自己憋了一肚子气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