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阻止了那偷摘那蒻香果的修士,但他就没有躲开那苏姓女修刺来的剑气,他身上被狠狠的割了道口子,血已经开始浸了出来,他的道袍品级不低,已经是黄级中品,竟然没躲开那苏姓女修的剑气,这女修的剑气并不像她先前表现出来的那样的弱,并不是刚刚才练出的,刚刚才练出的剑气不该能割开他的道袍。
不过这时候已经容不得他想,他的灵力奇怪的流逝得很快,他朝嘴里塞进了一把补灵丹,手中的法宝攻向另外一个乘火打劫的家伙。
当然,来的这一群可不认为自己是乘火打劫,总之,这种情况,谁先得到便是谁的,让什么让。
别人未必会让给自己。
凭什么让,各凭本事才对。
战团重新又斗在了一起,而先前那叫苏想的女修似乎更谨慎了,再不流落出和她炼器大圆满修为不一样的地方。
而新来的这三位,除了其中一个是筑基初期,另外两个一个是练气九层,一个在练气十层,在莫青看来,除了那叫苏想的女修,其他三个,包括那先前的不同教派的男修,并没有对修为有所伪饰。
虽然他们离莫青这里有七八步远,那蒻香果和驻颜草也全在他们的战团中,争得很是激烈,不过即使已经是你死我活的争夺,他们五个还是小心翼翼的不伤及那两株灵植,莫青还是很担心。
此时秘境之外的云台上,往日很少见人,而今日,且不说本门的,还有不少外门的在此。
当然,各自都在自己的地盘上,等候本门弟子在黄岩秘境试炼的结束。
两位年青男子正认真的在棋盘上拼杀,而他们周遭侍立着不少本门弟子,。
“你输了!”杏黄衣的俊雅男人放下执在手指尖的黑子。
而他的对手,一位玄青色古朴长袍的男子,神色冷峻,在明明必死的局里,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上按上了一枚白子。
先前那俊雅男子倏然失色,不过失色也不过一瞬,他默看了棋局半响,原本已经打算再来一盘,但对面男人的动静惊到了他。
对面玄青色道袍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冷峻的神色一点没变,但他的举动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男人转身朝传送阵走去。
“赤煜,你要去哪里?”
俊雅的杏黄色男人立刻追了过去,眸光已经看到赤煜脚步踏入了传送阵。
而在场的其他各派的都纷纷惊动了,要过去看。
“各位稍安勿躁,本派赤煜道君是此次弟子们试炼的有执律一责,大约是里面出了什么大违规则的事。”一位同样杏黄色的中年模样的宽脸阔眉的男修出面来拦住众人。
而此时先前那杏黄色的俊雅男子已经跟了进去。
宽脸阔眉的男修立即觍颜的补充道:“墨和道君此次居于执律副职。”
“那怎么行,我们剑阁筑基以下的精英弟子都在里面,那所谓大为规则的事,未必不是你们琼霄派所做太过!”
“说得也是!我可是听说贵派的道君很是护短的!贵派两位道君进去,我们赤血门的弟子可不就吃了亏了!”
“是啊是啊,贵派的道君进去,我们苍山派的弟子折损了,折损多少,你们赔多少啊。”
“严和道君,我们七霞宗的少宗主可也在里面,我必须要进去,不然我们少宗主万一出了事,我可没办法回去交待!”
……
众人七嘴八舌,严和不由暗自叫苦不迭,又很有些埋怨擅自行动的赤煜道君。
赤煜是七十年前新加入的弟子,资质不比那位昙花一现的绝色女修差,甚至还胜了一筹,灵根极品的天灵根,修行起来如有天助,即便初初修行之时,年岁已经大了,但才短短七十年便修到如今这样的分神期,不在先前门派第一天才墨和道君差。
而那墨和当初因着被那位莫名出现,莫名加入本门的绝色女修始乱终弃,据说是带着别的男人私奔,墨和从那以后便有了心魔,见不得特别好看的女人,也至今不待见好看的女人接近,而他的修为七十年来少有增长,现在也不过堪堪分神期,而那执律正职也让给了赤煜。
别的人见着墨和都不好提那绝色女修之事。
“严和道君,你放我们过去吧!”一位苍山派的长老急切的催促,而且已经动手。
严和从回忆中惊到,再次拦住他,这才对众位在场的各门各派这次带领自己门派弟子来秘境试炼的高阶修士说道:“这样吧,不如大家一起去玄光镜处看,可以看到秘境之中此时的所有情形。”
“玄光镜?那也好!”
其中一个修士立即答应了。
玄光镜这件法宝虽然不算什么神器,但好歹是伪神器了,也不知道这琼霄派是如何得到的,大家一直只闻其名,并没有见过这件法宝的真身呢,他们千芜界很少有神器现世,伪神器此前也没听说过啊。
“严和道君做得了主?”又一位修士质疑道,要知道先前有些门派来求观看,琼霄派可是藏着捏着不肯的呢。
而他刚质疑,就被身旁的一位修士给轻轻碰了一下,意思他不该问。
严和道君则道:“此次本君已经得了掌门和长老会同意,这次玄光镜可以在这样的时候施用。”
“那么,请严和道君带路!”
听到严和这么一说,在场的各门各派这次派来的高阶修士立即催促。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那玄光镜处,严和打开了法印,很快镜面里便是黄岩秘境之内的情形,而在下一瞬,画面便跳跃到了赤煜道君处。
果然是危险已及。
这原本应是一处悬崖,竟然正在轰塌之中,乱石,泥土喧嚣得乌烟瘴气,一头巨大的妖兽正在肆虐着,嘴里已经大口撕咬着一人,手上还抓着一个,众人还没来得及看道袍的款式,就已经提上了心。
而赤煜道君刚护住了一个女人,墨和道君则护住了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惶恐的抓着一杆树枝,在空中晃荡,都忘记了轻身术。
“是你!”赤煜似乎并没有去救另外两人的意图,或者说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还有两位弟子危在旦夕,而是看向墨和道君怀中护着的女人,向来冷峻的脸色已经遽然变了。
“师尊!”赤煜护着的女人皱了眉头看向墨和道君怀中护着的女子,眸光瞬间一缩。
而镜子外面的人,已经也有人低呼:“莫师妹?”
严和立即转头瞪了那发生的家伙一眼,旋即回头看向镜中的情形。
而其他诸人自然听到了这一切,而且这回其他诸人已经发现受难的人里面没有一个是他们自己门派的,那几个全是琼霄派的,除了墨和道君护着的那位以外,长得可真是世所罕见,看琼霄派方才那位弟子惊呼的话和严和道君的神色,难道这一位也是琼霄派的弟子?有什么不可说的,严和道君那般态度?
那个女人不能提吗?
严和现在并不是这样想。
心中非常讶异那位昙花一现的女修竟然再次出现了,还是出现在了这里,还被墨和道君救了,从镜里,严和并不能看出那女修现在的修为,但是那女修当初是极品火灵根,即便是体修,也不该没有多大的进步。
严和看着比平时神色凝重了许多的墨和,心里只期望墨和不要和那女修吵起来,能找回来便好。
即便两人之间没有可能,至少要解了墨和的心魔才行。
是那位女修吧,严和心里腹诽着,他都快忘记那位女修的姓氏了。
而那位女修不是别人,正是莫青,她慌张的摸了摸脸,忘记掩饰了,现在掩饰也来不及了,当然,她有更重要的事,方才打斗中的一人使用了一张神级符宝,惊动了那妖兽,那妖兽显然以为这群人要和它抢那植株,遽然现行了。
而这妖兽显然不是这群人能比的,关键的是那群人以为这妖兽是要和他们抢灵植,便喝妖兽打斗了起来,而妖兽也误会了,眼看要毁掉植株,而在电光火石之间,莫青不得不现身去抢,其实这时候陶清音设置的阵法并没有惊动,但是那植株所在的地面以及碎裂,掉出了阵法所覆盖的位置。
而莫青的现身让争抢着那两样灵植,正围攻妖兽的人都惊到了,以为莫青是乘火打劫,而莫青的攻击并不是他们可比的,但是莫青哪里顾得上和他们争斗,惶急的去护陶清音指定的那灵植,也就在那时,那灵植的花苞竟然隐隐有了开花之势。
妖兽也激动了,那花苞所在的土块正垒在了方才那几人争斗的蒻香果和驻颜花之处。
莫青和妖兽争斗了起来,莫青完全不想和妖兽争斗,但这妖兽似乎神智并不健全,她完全没法和那妖兽沟通,其实也就是没法用神识去安抚它。
而那几人看莫青和妖兽争斗的法术和力度完全不是他们能比的,而这时先前那个扔了符宝的家伙祭出了第二张符宝,这一张符宝竟然也不比先前那一张差。
紧接着崖壁被轰碎了,而乘乱,那家伙去抢蒻香果,但只来得及抢到驻颜花就被激怒的妖兽一掌拍碎,而此时妖兽已经完全被激怒,朝莫青和众人攻去。
危急间,这里突然出现了两人,一人直冲那苏想而去,转身在那妖兽身下救出了苏想,而与此同时,一人直冲了莫青所在,护住了莫青。
而这两人,先前一人正是赤煜,而后一人正是墨和。
“你怎么在这里?”墨和来不及用神识询问,百感交集,脱口而出。
而另一个人,赤煜在护住了苏想之后,看向那做乱的妖兽之时,眸光瞥到了赶来的墨和,又瞥到了墨和怀中护着的女子,脸色倏变,忘记了一旁还有几个弟子要救。
莫青有些为难,也比较郁闷,看护了好一会儿,竟然被毁掉了,不错,那正要打开花苞的植株已经在符宝爆炸之时,被毁掉了。
莫青看向那妖兽正要吃另外的一个弟子,已经想起了这弟子穿的眼熟的道袍是什么门派的,莫青微微用力,挣开了墨和的救护,腾身过去,手指一拈,一道白色的长练在手中出现,她不知如何的一挥,那长练卷走了妖兽抓中另一个还活着的弟子,莫青一掷,那弟子已经到了墨和的身旁,莫青已经开始救另外那个挂在树枝稍晃荡着的弟子,同样很快救护到了墨和的身边,而莫青此时并没有停止,而是长练向那正朝着他们冲来的妖兽飞去,转眼之间,那长连犹如蛇卷一般,把那妖兽缠住了,几卷在几卷,把那妖兽裹个严实,很快,那长练竟然在莫青的下一个手势之下瞬间缩小,而被缠着的妖兽也跟着缩小。
外面的人怔惊叹着。
而莫青身旁的几人,除了赤煜和墨和镇静的看着,其他三个惊魂未定的家伙同样也很惊叹。
而此时,镜面里又多出了一个人,这个人来得如此的蹊跷,也来得如此的无声无息,但他开口便惊到了大家。
“笨蛋,你做了什么事?那株花呢!就这么没了?让你好好看着的,你看你是怎么回事?咦赤煜?”
而赤煜看向来人,唇紧抿着,只朝对方微微点了点头。
莫青摸了摸额头朝来人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没办法!”
那人显然很不高兴,看向了赤煜,又瞥向一旁的几人,转头对莫青说道:“既然都这样了,我们走吧!”
莫青点了点头。
那男人带着莫青正要离开。
身后。
“你要去哪里?又要去哪里?”墨和在他们身后喊道,神色极是气愤。
那要带走莫青的男人一怔,并没有带莫青立即离开,而是好整以暇的回过头看向对莫青喊叫的男人,瞥了一旁那沉默的赤煜一眼,这才仔细打量喊莫青那男人。
“你要去哪里?”
喊莫青那男人正是墨和道君,此时墨和道君愤愤然的对莫青说道。
而神色似乎接近于捉奸的丈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