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初初还能用灵气安抚,越到后来却没那么见效了,啼哭不止,且不说啼哭,清逸这些时日,除尘咒,清净咒竟然成了他这么多年来所用最频繁的法术,无它,婴孩儿竟然漏尿漏屎!把袱襆弄得臭熏熏一团糟!怎么会这样?
孩儿们不都是香香的么?清逸愁得脑门都快有皱了,越到这种时候,清逸就越发想着莫青,若是孩儿他娘在……
原本他能凭着精血感应孩儿他娘的下落,可是自从孩儿生下以后,那感应竟然完全消失。
他并不知道莫青能给他生下孩儿正是因着他那精血作引才怀上孩儿。
而怀上孩儿后,他那精血便回到了有他血脉的孩儿体内,孩儿出生之后,莫青的身体里自然不再有他的精血,他自然再不能凭着那精血感应到莫青的去向。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修士用精血为引,便能怀上孩儿,莫青能怀上是还有旁的原因。
清逸道君整日里除了找莫青,便是被孩儿缠住,多次手忙脚乱的搂着孩儿到处想办法,最后掌门看不过去,便为他送来一位奶娘。
其实呢,清逸是有一件傀儡侍女的,不过因着某种原因,清逸并不放心将自己这亲生的孩儿放给那傀儡侍女照管,而掌门送了奶娘来,清逸原本想拒,可是孩儿确实让他这个从来没带过孩童的大男人焦头烂额,便接受了。
可那孩儿呢,即便有奶娘也哭闹不止,还不肯吃奶,清逸又宠着他,便任了他的性子。
而洺济那孩儿呢,哭闹也不管,等哭闹饿了,便不得不吃,吃的除了脂露,便是一些洺济寻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紫极那边更是没法子,两个孩儿,一个哭闹,另一个也跟着哭闹,话说当年素儿也没这么难带啊……紫极又信不得旁人,带孩儿一应事务全是他自己动手,所幸当年他有过带孩儿的经验,虽然他带着素儿时,素儿好几岁了,但总归有了些带孩儿的耐烦心。
总之,能找回青儿(莫小青、青青)便好了,这找人的事,到了象他们这样的大能,就不是修为越高越容易找到的,人多力量大,因此,三人默契的没谈起找回孩儿们娘后,孩儿娘的归属,而是相互想着办法找回孩儿们娘。
而紫极最担心的便是青青已经被肖立带去了其他界,而最近,他也见着了天北宸本人,他原本怀疑青青是不是又到了他那一界,可天北宸也在找着青青,他只好暗地着人监视着那天北宸,倒是得知了不少天北宸和那黎冬对上,把那黎冬追击得狼狈不堪之事。
不过接下来又一件消息让他们神思不属,林非离,韩殊,秦懿齐竟然几乎同时消失了。
要说消失个把,他们也不会怎么放在心上,但这三人都在那一日消失了,要说那三人又有个共同点,那便是都对莫青有着莫名的企图,之前莫青身子不便,又或者昏睡不醒,他们不急着和那三人计较,而莫青被肖立偷走之后,那三人也是和他们一样四处找着法子想找到莫青。
这……竟然都差不多的日子消失了……
不得不让人多想。
那三人究竟在何处?
林非离,韩殊,秦懿齐都已经顺利的进入了元黎界,林非离和秦懿齐已是元婴期的修士,林非离天资卓绝,又勤于修炼,再加上当日燕清池那论道茶的体悟,能进入元婴期原本就很正常。
而秦懿齐之前提升到金丹期就注定了今后再晋升是难上加难,因此他能这样三年之内进入元婴期的确是用了秘法,那秘法却不得不燃烧他的寿数,比旁的元婴期修士足足要少了一半的寿命。
做这种事他不是没脑子,莫青在元黎界,他所知那阵法必须要元婴期才能催动,进了元黎界,珍禽异兽,天财地宝已经数不胜数,里面有延寿五百年的寿珠草这样的异草,甚至有不用经历苦修就能平地飞升的飞仙草,那飞仙草倒是没在修仙界见过,那寿珠草,不说旁人,秦懿齐本身的外祖却是得了的。
元婴期千年的寿数,折损的寿数这寿珠草得了一枝便能补足了,只是那寿珠草不是很好找,但只要进去,又未必便没有找不着的机会。
至于韩殊,他本就是天灵根的资质,又因着曾经修为跌得太惨,对修炼就特别重视,其实一年前他便已经进入了元婴期,只不过用着掩饰修为的法宝掩饰住了。
这三人用那秦懿齐提供的阵法,在秦懿齐的带领下进入了元黎界。
这元黎界甚是广大,要找人谈何容易,的确,在进入元黎界的那一刹那,林非离对莫青的感应却仿佛被什么阻隔了,时断时续了,而秦懿齐也并不比他好多少。
三人只能倚靠最初的分析,那肖立带莫青到元黎界是做什么,最可能的便是给莫青治伤,为着早些找到莫青,秦懿齐倒是把他的观点和他们都说了,那便是元黎界中级霸州的中央有一眼清垢池,又叫混沌池,里面尽数的混沌灵液,无伤不治,肖立若是为着给莫青治伤,那么就极有可能是把莫青带去那里。
而那中级霸州在何处?
三人对此都是一无所知,从所查的文献中也没找出个蛛丝马迹,不得已,三人只好约了分道而行,找着了,或者发现了踪迹,便通知另外二人。
而莫青如今在何处呢?
且说莫青收了一路的荆棘灵植,接下来的路程,虽然也遇着不少凶险,倒是险险的避过了,不过走了约莫大半日,就奇怪了起来,仿佛再走下去竟然是走过的路了。
莫青迟疑,停了下来,思忖再三,还是再继续走了,这一路的景色有了混乱的天空,光线便奇奇怪怪的,忽而明亮,忽而阴暗,所幸她是修仙者,即便用不上神识,看得还是很清楚。
又走了半响,竟然看见不远处有座冒着炊烟的房子,莫青犹疑了片刻,试探着朝那房子走去。
走到近处,明显就发现这是一座茅屋,刚要敲门,门竟然开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那开门的人是一个六十上下白发苍苍葛布荆钗的老婆婆,她一手拿着木勺一手扶们,脸上满是猜疑和防备。
她这样的态度,倒是让莫青心安不少。
“老婆婆,我是无意走到此处的,可有水喝?”莫青一提到水,倒是觉得确实有些渴了。
那老婆婆仍然是一脸戒备,上下打量了莫青半响,才吭声道:“你在外等着,我给你端水来。”
“哎!”等会这老婆婆出来,自己便向她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青这样想着,一边打量着这茅屋,这茅屋很是上了些年头,木档上很有些烟熏的陈旧痕迹,茅草倒是仿佛最近才换的,门旁靠墙还堆了两把锄头,一把略新,一把很是陈旧,还有些藤编的簸箕箩筐,看着也是上了年头了,墙一侧的屋檐上挂着几张兽皮,和干菜,墙一侧还有个偌大的石磨,石磨上放着个圆萝,上面塞着些不知名的野果……
“咦,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屋外!”
莫青正闲看着,背后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莫青转了头,来人是从屋后过来的,同样是上了年纪六十上下,大约是方才那老婆子的男人?
那男人也是一怔。
这时门又“吱呀”一声的开了,方才那婆子一手正端着碗水,没什么表情的递了给莫青道:“小心些,我家的碗可不多!”
莫青这时才注意到这婆子的碗……泥巴做的,连陶瓷都算不上,或者说应该是烤得很干的泥碗,莫青顿时不想喝了,不过那碗里的水还算干净。
“老婆子,来者是客,你怎么能让这姑娘就在外头站着,还不让姑娘进来坐坐!”那老男人回头斥责了他家老婆子几句,便热情邀请着莫青进屋坐坐。
那老婆子瞥了莫青几眼,不甘不愿的让开门,莫青赶紧三口两口喝掉了水,忙把碗递给那老婆子道:“不用了,我还要赶路呢,多谢婆婆和这位大爷。”
莫青绝不知道,在自己喝干那碗水后,人便晕迷了。
那老婆子立刻便接住了要倒地的她,朝刚才那老头子使了使眼色,便抱起了莫青往屋里走了去。
屋里只得一个石床在,那老婆子直接把莫青往床上一丢,手上手势幻变一瞬,莫青的衣物便被剥了个干净。
那老婆子仔细端详着莫青的身子,很好!极好!特别好!越看那老婆子越中意,下一瞬,那老婆子也便脱掉了自个儿的衣物,一身皱皮橘纹的松垮垮的肉,和莫青的身子成了鲜明的对比,那老婆子枯瘦的手,伸向莫青那丰满莹润,在触上的那一瞬,却倏地又收回了,那老婆子满意的看了又看,嘴里的破牙洞处还淌着口水,接下来的一瞬,那老婆子竟然猛地覆到莫青身上。
在电光火石那一刹那,那老婆子竟然消融在莫青的身上,化成了烟气,烟气想着莫青发间游动。
莫青原先因着晕迷紧闭的眼蓦地睁开了,眸子里闪烁着诡异的黄光,整个身体似乎很有些燥热,手不安的乱动着,身子也开始缓缓的扭动了起来,屋顶的明瓦透过的光影,让这一切既幽邃又躁动。
这时,门又推开了,开门的正是方才那老男人,他一进来,就急切的看向莫青的所在,看着他那老婆子原本的身形不在了,一喜,进了屋,门也顾不得关,三下两下除去了自己的衣服,树皮般干枯的皮肤也就罢了,那处原本耷拉着的……
和谐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