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呵呵笑道:“杏姐,不是钱的问题,我就是不想在东皇干了。”
“底薪一万,提成一个钟一百!你一个月就可以赚万多,这样行了吧?”杏姐以为他仍然嫌太低。
“都了,不是钱的问题,杏姐,就这么着吧,挂了啊!”董飞断然道。
“别挂!董飞,你是在耍我,是吗?你知道你这么干的后果吗?东皇一号的背景你又了解多少?告诉你吧,鹏哥可是道上混的,手段毒辣着呢,你要是敢这么撂挑子,信不信鹏哥能叫人把你废了?董飞,做人不能不讲良心,你能走到今天,会所为你的成长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和金钱,你不能翅膀硬了,就想走就走!”红杏的声音冷厉起来。
董飞哈哈笑了起来:“杏姐,你在吓唬我吗?”
红杏冷笑:“吓唬你,我没那闲功夫!实话告诉你,只要你敢擅自离开东皇,我们有的是招儿收拾你!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鹏哥也能找到你,不信你就试试!”
董飞对着话筒“呸”了一下:“我不会离开东河的,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有本事就全使出来吧。”
完,他“啪”地挂了电话。
杏姐快要气疯了。
特么的,这子竟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还挂她电话。
她再拨过去。
董飞立刻按掉。
如此试了几下,杏姐“啪”地将自己的手机摔到了地上,簇新的平果手机,一下被她摔得个四分五裂。
远远围在她身旁的几个富婆吓了一跳,有人问:“红杏,咋回事?董飞怎么还不过来,谁惹你了,发这么大火。”
红杏只好陪着笑脸编个瞎话,董飞老家有事,没请假就回去探亲,估计接下来的一周都不会来上班,所以,请大家担待一什么的。
富婆们一听,都很遗憾。
“唉!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等董飞回来我再过来。”
“我也走了,真没劲儿,就是听人,你们这有个叫董飞的技师手艺绝了,想尝试一下,没想到碰到这种事。”
好几个富婆扫兴而去,即使留下来的,也一脸索然无味的表情。
安抚好留下来的富婆,红杏即刻乘电梯上到会所的楼,去找这间会所的老板尚飞鹏。
尚飞鹏听了红杏的讲述,脸上的横肉颤了几颤,神情十分的狞恶,马上让人查董飞在东河市的住处及人脉关系。
“鹏哥,董飞档案上留的地址是任寨。”手下很快给尚飞鹏查到了董飞的资料。
“特么的,任寨不是已经被扒了吗?你们猪脑子啊!马上去再给我查!看看会所里都谁跟他关系比较好,知道他的下落。”尚飞鹏一脚把那名过来汇报的手下给踹倒在地。
看得一旁站着的红杏两股战战。
在会所里,尚飞鹏的残暴是出了名的,一有不合心意,他就会动手打人,踹一脚抽一耳光都属正常。
“红杏,我不是跟你,让你拟一份终身协议跟那个董飞签一下的吗?臭婊砸你是怎么办事的?”尚飞鹏凶狠地盯着杏姐开口骂道。
杏姐战战兢兢:“鹏哥,我昨晚就跟他了,要他马上签协议,可他需要考虑几天,我想也不能逼得太紧,就同意了,没想到,他今晚就跟我玩这手。”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为什么不早把情况告诉我?”
“我原以为自己能搞定的,知道鹏哥忙,不敢打扰。”
“麻痹的净给自己的无能找理由,你自己搞不定的时候,当时就该过来告诉我,让我来想办法,一个毛孩子而已,还能逃出我的手心?”尚飞鹏咆哮着,伸手扭住了杏姐的脸,狠狠地扭动着,把她的脸皮都快要扯掉。
“鹏哥,饶了我吧。”红杏求饶。
尚飞鹏一胳膊将她甩到地上,跟个困兽一般在自己办公室里来回走动,吩咐着:“去仿照那子的笔迹,找人把那份终身协议给签了,违约金这块给我填一个亿。”
“是,鹏哥。”
“再仿照他的笔迹弄几张借款单据,加一块三百万吧。”
“是,鹏哥。”
“再给他安个罪名,盗窃会所钱财十万,携款潜逃,证人什么的都找好。”
“是,鹏哥。”
尚飞鹏一句,红杏就在本子上记一句,唯唯诺诺答一声。
刚才挨打的那名手下这会又进来报告,在东皇,董飞最近只是跟一个叫闻洁的门迎走得比较近,不过,今晚那个闻洁也没有过来上班。
尚飞鹏的那名手下给闻洁打电话,闻洁她不想再在会所干了。
这个闻洁住在金鑫公寓八号楼一单元16层东户。
“哼哼!”尚飞鹏狞笑了一声,“那个董飞肯定跟这个闻洁住在一块,今晚让大壮带几个人去把这对狗男女全给我抓过来,我要好好炮制一番。”
大壮,全名马大壮,是尚飞鹏手下的金牌打手,人如其名,生的健壮异常,据练的是鹰爪功,手上功夫十分的厉害。
马大壮带着两个跟班开了一辆通用商务直扑金鑫公寓。
这晚,因为次日没课,李美没在宿舍住,而是回了自己在金鑫公寓的房子里。
她正一个人在房间上网,就听见入户门的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响动,声音不,像是有人在外面撬门。
“谁?谁在外面?”她伸手从桌子上抓起一把水果刀握在手里,快步走向门口,想通过猫眼看看外面的情况。
现在才不过晚上8来钟,难不成就有贼想撬门溜锁吗?
她刚走到门口,防盗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一阵劲风扑面,一个健壮的男人就扼住了她的脖子,捂住了她想要尖叫的嘴。
马大壮的两名跟班也快速进屋,在房间里找了一遍,自然不会再发现其他的人。
“大壮哥,没发现董飞。”一跟班。
另一跟班仔细端详了一下李美,再比照一下手里的照片,:“大壮哥,这妞不是那个闻洁。”
原来他们是过来找董飞那子和我表姐。看这三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就是道上混的,我表姐跟董飞怎么会招惹到他们,还被找到家里来?李美吓得脸漆白,腿都软了。
“特么的,难道那对男女已经跑路了?”马大壮有懊丧。
他再恶声对李美:“现在我放开你,你要老实回答我的话,不听话我就扭断你的脖子,听见没有!”
“唔唔唔!”李美惊恐头。
马大壮就将李美丢到沙发上,一只大手仍然抓着她的脖子问:“董飞和闻洁是不住在这里?”
李美摇头,刚要否认,抓着她脖子的大手猛地一收,她只觉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抓断成两截,连呼吸都不能够,脸憋得黑紫。
“不老实的话,你会有很多苦头吃。”马大壮狞笑着,把手劲儿一收。
李美这才喘过气来,剧烈地咳嗽,她觉得自己的肺快要爆炸了一般。
可这丫头骨子里也有股拗劲:“你们杀了我,就不怕警察把你们抓起来给你们吃花生米吗?”
“呵呵呵,杀了你跟杀个鸡不会有什么不同,我会把你一切碎了,冲进下水道里,警察是不可能抓到证据的!”马大壮添着嘴唇,脸上的一道疤跟条蚯蚓一般扭动。
李美听得不寒而栗。
这些人绝逼都是亡命徒。
她现在开始相信,没准眼前这个恶人真会把自己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