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你这是想故意谋杀,知道不?我要被你勒死,你就得给我殉葬,你爹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养这么大,你怎么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董飞怒视着郝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怒吼着。
郝楠没想到,在自己的淫威之下,董飞竟然还有胆儿冲自己吼,且吼出来的那话怎么听怎么像在骂她。
“你才有病!你才是被爹妈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给我老实,再不老实,心我给你整私房菜!”郝楠威吓道。
董飞毫不畏惧地盯着她仔细地看,一边看一边摇头:“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轻,算了,我不会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的。”
着,他坐回到凳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一般人被警察带到派出所,在强权机构的凶名赫赫之下,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吓得个半死?
可遇到董飞这样浑不怕的滚刀肉,很多警察也会头疼。
狠狠揍他一顿?
现在国家主张文明执法,对刑讯逼供是严令禁止的,当然你也可以打得巧妙,只要看不出伤势来,基本也没什么大事。
可这样混不吝的滚刀肉,又不是犯了什么大事儿,你把人毒打一顿两顿,事后他要是满世界宣扬去,闹出什么舆论风波来,那可就糟了啊。
还有,警察也是普通人,为着公家事,惹上不怕死胆儿贼肥的亡命徒,让他记恨上了,将来暗地里报复你怎么办?
是故,别看警察对普通犯事儿的那么凶,真对上绝世凶人,他们也会心处理,避免与对方结上不死不休的仇怨。
现在郝楠就把董飞当成了不怕死的凶人。
她却不知道,这厮比谁都惜命,他这样也不过是摆个姿态。
郝楠虽然年纪轻轻已经有过好几年的从警经验,但她还真没独力处理过董飞这样的嫌犯,她不太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能震慑住这家伙。
“子,待会有你哭的时候。”郝楠咬咬牙,忍住了胸间要爆发的怒火。
她现在有两个打算。
第一个,去查一查看董飞是否有案底,如果之前有案底,证明他真的是个坏蛋,那就数罪并罚,给他来个狠的。
第二个,再等一等,看看那些被抓来的姐们的口供,如果她们的口供一致证明董飞就是个瓢客,那就把治安条例用到极致,从重处罚这货。
郝楠满腔怒火,来到桌前,登上了警察内网,在数据库里查找董飞的资料,查来查去,她发现,对方刚才所供述的好像都是真的,董飞没案底,身家很清白。
当然,这不能明他就是个守法的好公民,有多少狡猾的坏人作恶一辈子仍然逍遥法外啊!
“美女,你大姨妈快来了吧?”坐在桌前凳子上的董飞这时候又笑嘻嘻的开了口,眼睛贼溜溜的看着郝楠胸前高峰。
“什么?”正在查阅资料的郝楠没听清。
“我,你例假快来了吧?是不每次来例假你都跟死过一次一样的难捱?”董飞又慢悠悠的道。
被他目光肆无忌惮的扫在胸前,又听他语出轻佻,竟是在调笑自己,郝楠忍不住再次暴怒了。
“啊!贱人!我看你纯属没事找揍型的!我跟你没完!”她冲出桌子,飞起一脚踹向董飞胸口。
虽然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让这个暴怒无常的女警发飙,董飞却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这要真被她踹实在了,自己估计会变成空中飞人。
他一个狼狈的翻滚,从凳子上滚到地上,又一个懒驴打滚,这才堪堪躲过郝楠飞腿之后的猛踩。
“哎!咱能别这么暴力吗?我不过是想关心你一下啊。”董飞从地上爬起身,在屋里乱跑,躲避着郝楠的殴打。
“去死!”郝楠跟下山的母老虎一般不依不饶。
“你来例假的时候是不是会疼得死去活来?哎哟!”董飞跟她她痛经的症状,刚一停留就被踢到了胫骨上,钻心的疼。
疯了,这女人是真的疯了。
“我,你有严重的痛经,你这病我能治……”董飞不甘心的抛出救命法宝。
“叭!”
“噗通——”
他被郝楠一个扫腿撂倒在地,结结实实后背着地,疼得要死。这还不算完,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胸口已被踏上一只穿着精致皮靴的脚。
“子,你倒是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郝楠将董飞打倒在地,很客气地只踏上了一只脚而非一万只脚,气喘吁吁地恨声道。
“你不识好人心啊!我不过是出于好意,提醒一下你的病情,就被你这么一顿胖揍,你觉得合适吗?”董飞眨巴着眼,看着郝楠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情。
“你刚什么?”郝楠将董飞打倒在地之后,总算是冷静了一,心里也畅快了,这才想起,刚才这坏子的事儿好像也并不是太过分。
她气的只是他盯着自己的那挑衅般的眼神。
自己被追打了这么一会,了那么些话,原来这女人都没听进去。
董飞有些欲哭无泪。
“我,你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是不都会腹处痛得厉害?”董飞心翼翼,放慢了语速再次问道。
“这跟你有关吗?——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郝楠十分震惊。
自己这痛经的毛病自从初潮之后,已经伴随了她十年有余,那种痛十分的剧烈难熬,每次痛起来时,她都恨不得以头撞墙干掉自己。
这也是她脾气暴躁的原因所在。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会显得你很白,我是医生好不,我只须用眼看一看,就能看出你的病因所在,当然,你的病我也能治。”董飞鄙视了她一下,道。
“你是听什么人跟你过吧?”郝楠对董飞的话表示很怀疑。
但她转而一想,自己这病貌似知道的人不多,董飞这样的混混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
“哧!你以为自己是多大个名人呢?我今天压根就是第一次见你,之前谁知道你是谁啊,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董飞无情地打击她。
“哼!你以为,你的鬼话我会信?”虽然董飞猜到了她的病情,但他在她眼里仍然是个不学无术的臭流氓,她才不会相信,他能治自己的病。
“不信算了,没人强迫你相信。”董飞叹口气。
“只是,除了我,估计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很容易的治好你。”他接着补充。
这话到了郝楠的心坎上。
可不是嘛,她为了这个毛病,看了不少医院,检查结果让她很惶恐,他们她的子宫发育不完整,想要治好,需要做一个大手术,就是做过手术,也不敢保证一定就能痊愈。这些年,她一直在犹豫着做不做这个手术。
那么多的妇科专家都不敢自己能轻易治好自己。
这么个瘪三大大咧咧吹嘘他可以。
这让郝楠怎么能相信?
她不再跟他话,转而拿起桌上的电话,想给孙博打个电话问问那边审讯的情况。
电话刚拿起,孙博已推门从外面进来,将一叠纸放在了她面前。他也坐回到她旁边,眼神闪烁着声:“所长,那些被抓来的姐我问了个遍,她们都,这子的确是在给她们治病,而且把他得神乎其神的,什么梅`毒都给他以气功推拿法花了分钟就治好了,很严重的淋`病同样如此。”
郝楠在翻看着审讯记录。
正如孙博所,姐们的笔录口供一边倒都是给董飞唱赞歌的,那些被他治疗过的甚至诅咒发誓以自己的人格担保。
难不成这子真有两把刷子?
郝楠犹疑起来。
看一眼桌前的董飞,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一张很招人恨的脸,目光盯着自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董飞当然知道刚才孙博出去干什么去了。
他也十分笃定,姐们会使出全力撑他,她们还得靠他治好她们的病呢。
孙博也看到了董飞这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他看到嫌犯这样两手就痒痒,生起毒打一顿的恶念。
落到我们手里,还敢这么嚣张,真以为警察都是食素的吗?
“所长,怎么办?”孙博问。
郝楠却在沉吟。
孙博以为这丫头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才好,毕竟年轻啊,要不是家里背景深厚,怎么能轮到这么个丫头当学府街派出所的所长?
“所长,要不,这事儿交给我办?”孙博试探着。
“你打算怎么办?”郝楠看了他一眼。
“嗐!好办,吓唬吓唬那些姐,给她们甜头,让她们全都改口供,攀咬这子呗。”孙博出自己的主意。
这也是警察经常干的事儿。
“这是违法的,知道吗?”郝楠的目光锐利起来。
“只要把口供证据弄全了,它就是合法的。”孙博笑嘻嘻地道。
“不,身为一名执法人员,怎么能知法犯法呢?你出去吧,这事儿我自己来处理!”郝楠拒绝了孙博的提议。
“所长……”孙博还想进忠言。
“出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去帮其他人把那个叫花姐的口供做实在了,她才是今晚的主犯,哼!胆敢组织胁迫女性卖`淫,真是够猖狂的!”郝楠道。
等孙博走后,郝楠的目光就看向董飞。
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对于前些年国内所谓气功大师泛滥的事情,郝楠还是了解得很清楚的。那些所谓大师牛皮一个比一个吹得大,什么只要一发功快死的人也能活过来,什么隔着千山万水异地发功,也能治疗疾病。但这些个所谓大师后来都被证实,他们不过是些大骗子而已。
眼前这子是不也是那样的迷惑人心的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