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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一声惊叫,掬月宫随即像炸开了锅似的到处鸡飞狗跳。
明镜前,佟妃摸着额头一块青紫大包,哭丧着脸,像死了爹似的嚎啕狂叫:“啊——叫你们请个太医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本宫都快痛死了,你们还杵在那儿!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太监宫女立刻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只有女官容芝还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低头劝慰道:“娘娘,别生气了,太医马上就来,您再忍一忍。”
“哼!他们一定是争先恐后地去照顾皇后了!哪还管我的死活呀?”一掌挥开镜子,佟妃抱头痛哭,“丑死了丑死了!本宫以后还怎么见人啊?皇上更不会宠幸我了!呜呜……”
容芝无奈地摇摇头,真搞不懂,一向聪明机灵的娘娘怎么会撞出这么大个包来,要真破了相,以后还怎么得了?
哭闹了半天,佟妃又恶狠狠地怒骂起来:“东方玄墨!你个臭男人!本宫一定要把你抓回来干个五百次!本宫要干的你精尽人亡!以解心头之恨!”
这骂声刚刚落下尾音,门外便走进了一个矮壮男人,正是当朝丞相:佟卫。
佟妃一见到他,便哭着扑了上去,“爹,你要给女儿做主啊!爹……”
“哎呀!你看看你!”佟卫冷着脸甩开她,“这才进宫多久啊?就原形毕露了!以后还怎么宠冠**啊?赶紧把衣服换了,再洗把脸梳个漂亮头发!哎?你把额头挡着干什么呀?来,我看看。”
说着,一把扯下女儿捂着额头的手,登时愣了,“华儿,你这,这……”
憋了一肚子气的佟妃又大哭起来,摇着他的胳膊直叫:“爹!都怪那个东方玄墨!他把女儿欺负的好惨啊!还把皇上的心偷走了!这么多天了,皇上压根儿都没来看过我一眼!爹!你快差人把他抓来!我一定要折磨死他!”
“好啦!你说你还想闹哪样啊?”佟卫忍无可忍一跺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只知道在这里自怨自艾!瞧瞧!瞧瞧!瞧瞧你这狼狈样!皇上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再碰你了!”
本来心情就糟透了的佟妃再被亲爹一指责,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哭的愈发撕心裂肺:“爹……我都说了!都是那个东方玄墨把女儿弄成这样的!你不骂他还说我,你是不是我亲爹啊?啊啊啊呜……”
佟卫的心里乱成一团麻,长袖一拂,重重往椅子上一坐,大叹三口气,沉声道:“行了,你让爹静一会儿,好好想个法子!”
一听此言,佟妃顷刻安静了下来,红着眼睛满怀期望地看着亲爹。
佟卫想了想,道:“这个东方玄墨深不可测,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不过,我们可以先从皇帝身上入手。”
佟妃迷惑地眨眨眼,憋屈地说道:“爹,皇后都怀孕了,再加个东方玄墨,皇上哪有心思再来找我啊?”
佟卫的鼠眼诡秘一闪,不置可否,“华儿,稍安勿躁!爹自由主张。”
佟妃叹了口怨气,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广袤的蓝天之上,淡云步御剑飞驰,丝丝云霭从他身畔急速掠过,风驰电掣般冲入云层深处。
然而归途之中,淡云步忽然感到脚下的九晟剑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头看去,飘渺的白云下,是一座辽阔的城池。
他双手成剑指法决,剑随意念而转,“嗖”的一声,冲下云霄。
杜绝城,话说是夜冥国盛产美女的一大奇城,每年都为皇帝**筛选将近百余美人,各个沉鱼落燕,美丽绝伦。
这里更是富饶的商家宝地,过往商贾贵胄络绎不绝,城中商铺物种棽丽,奇珍异宝随处可见。
当然,这里最有名的,还是当属杜绝城第一美人——杜绝城。
没错,她姓杜,名绝城。
乍一听,她还真的不愧为杜绝城的镇城之宝。只是,此女傲慢不可一世,都说她貌若天仙,想见她一面却难如登天。
近期,她竟然还开了一场为期九九八十一天的“比武招友”活动。
也真是无巧不成书,淡云步这一来,居然碰上了第三十三场的开幕仪式。
那场面,真叫一个恢宏壮观。
擂台设在杜家马场上,左邻护城河,河面波光粼粼,清风送爽。右边是一排马厩,一眼往去,种类繁多的各色骏马数不胜数。中间便是一片辽阔的绿地,此刻正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淡云步站在其中,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周围人群,都是一些充满活力的年轻男人。偶尔也有老人和小孩甚至女人钻进来,但都被巡逻的护卫赶走,扬言他们家小姐只结交二十至三十岁的有为男青年。
淡云步很想笑,手中的九晟剑此刻却像感应到什么似的,一阵抖颤。他掌下暗施压力,方才止住。
很快便听到前方擂台一阵锣鼓喧天,紧接着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个蓝衣劲装的少女,身材娇小玲珑,然而左半边脸上,却长了一条暗红色的胎记,从左眼的眼角划至左唇角,形状类似月牙,可长在这样一张小脸上,却是丑陋至极。
虽然有不少人已经对此女的丑陋容颜司空见惯,但台下还是爆发出了一阵嗤笑,有的甚至扮呕吐状,大骂此女大白天跑出来吓人,连太阳都被她吓得躲进云层里了。
可那少女却丝毫不以为然,抱拳拱手豪爽道:“诸位!今天还是老规矩!谁能在一柱香之内打赢月痕,便可在杜家马场任意挑选一匹骏马,算是我家小姐赠予知己的一份薄礼!另外,我家小姐还会在杜家酒楼摆下宴席,亲自款待得胜者,若表现极佳,便可深入详谈。”
此言一出,全场再没人去关注月痕的丑陋容貌,纷纷摩拳擦掌,欢呼着跃跃欲试。
月痕负手而立,不动声色,眼角的余光向后瞥去。原来擂台的幕后还端坐着一位绝色佳人,席地的粉色纱裙绮丽而华贵。她眉眼如丝,笑容绝美却透着一丝诡异。
这厢已有一名手持折扇的玉面公子跃上了擂台,摇着扇子皮笑肉不笑地感叹:“哎呀!姑娘此等尊容堪称天下之最了!叫小生我如何下得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