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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凛,她警惕地环视周围,除了雪山下一个形似月牙的巨坑之外,几乎都被白雪覆盖。她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雪下的这么大,那个巨坑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比晒干的陆地还要枯竭?
皱起眉,南宫璃茫然地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异象,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甫一抬头,但见高空中一个脚踏七彩祥云的白衣老头缓缓降落,她不由得睁大眼,心里惊叹神仙下凡。
隔着数步远的距离,老头稳稳降落在雪地上,抚须笑容蔼然,可眉头神秘一挑,说出来的话却像个老滑头:“哈哈!女娃,老头我刚才的姿势酷不酷呀?”
闻听“女娃”二字,南宫璃对他神圣的印象瞬间大打折扣,鄙夷地哼了哼:“小爷我二十有三,老爷爷您眼睛看花了吧?”
“哈哈哈哈……”老头被逗的捧腹大笑,紧接着浮尘一甩,鼓着腮帮子撇撇嘴,面露不悦,“哼!你就算二百三,在老头我眼里,那也只配得上娃娃级别的!”
南宫璃不屑地一扬下巴:“废话少说,给爷报上名来!”
“哎哟哟哟!”老头表情夸张地凑过来,绕着她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连叹了三口气,“啧啧,你说你一个小女娃,非要做个女汉子,以后可有你苦的哟!”
南宫璃狐疑地瞄着他,越想越不对劲:“你谁啊?这……这什么鬼地方?”
老头摸着白胡子故作神秘,态度相当傲慢:“哼!不告诉你!”
南宫璃不由恼火。开始捋袖子:“死老头你说不说?不说我把你胡子一根一根拔下来!”
老头连忙双手捂住下巴连连后退,委屈地恶瞪她,哇哇大叫:“你你你你!好恶毒的心啊你!亏得老头我炼丹药之际偷空下来给你指点迷津!你不好好谢谢我还要拔我胡子!哼!我徒弟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坏女娃?呜呜……”
南宫璃被他叫得一个头两个大,秀眉打结:“你徒弟?谁啊?”
“呃……”老头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呃呵呵,人家暂时还不是我徒弟呢!不过快了,他迟早要拜我为师的,不急不急。”
被这死老头语无伦次地绕来绕去,南宫璃愈发感到头晕。回想他刚刚说的一番话。不由得灵光一闪:“炼丹药?莫非你真是神仙下凡?”
老头不置可否,挑眉神秘一笑,朝她勾勾手指头:“来来来,小女娃。神仙爷爷给你指条明路哈!”
南宫璃半信半疑向他挪了两步。目光锐利扫向他:“少来这套。有话直说。”
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叠竹简扔给她,眯眼坏笑:“自己看咯!”
不以为然瞄了他一眼,南宫璃慢慢打开竹简。随着文字渐次呈现,她震惊不已,看着老头,美眸闪烁着惊愕的光芒:“这是什么东西?”
“笑话!你堂堂长公主不识字啊?圣旨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呢!你弟弟南宫琦欲将皇位传于你,命你即日登基为帝呢!”老头哈哈大笑,丝毫不觉得内容有误。
南宫璃却懵了,目光在竹简和白衣老头之间不停转移,震撼之色无以言表,难以置信:“不可能!他活得好好的!传什么皇位?何况……何况他不是没有子嗣,凭什么传给我?”
老头无所谓地耸耸肩,笑的那叫一个贼,语出更是惊人:“他当然不会传位给你一个女娃了!可是有了这道圣旨,你就可以号令群臣,登上皇位啦!哈哈哈哈……”
南宫璃鄙视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哦!假传圣旨?好一条作死的明路啊!”
老头努努嘴,看样子很不高兴:“什么假传圣旨啊?你看得出它是假的吗?老头我从来不喜欢弄虚作假!老头我这是在帮你呢!”说着摸摸胡须,挑眉笑的高深莫测,“老实告诉你吧!你弟弟马上就要翘了,而且他还会封我徒……呃那啥你未来夫君为摄政王,将你那小侄儿捧上帝位。你想想啊,那个小娃娃才那么丁点大,将来万一我徒……呃那啥你未来夫君有什么不测,到时候群臣一乱,再来那么一段挟天子以令诸侯,你月池国岂不是完了?”
听着他乱七八糟的一段叙述,南宫璃脸色越来越难看,欲言又止:“老爷爷你在开玩笑吧?怎么会……”
“怎么不会?”老头语气明显加重,“难道你还指望一只虎妖能保你月池国永久太平吗?就算他不出事,万一他跑了呢?到时候你一个公主如何镇得住文武百官?朝中一乱,敌国再入侵,哎哟哟,女娃你思量思量吧!”
听他一番讲解,南宫璃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他说得没错,以东方玄墨现在对她的态度,她实在没有把握能把他一辈子留在身边。他是凡人倒也罢了,可他偏偏是个法力高强的妖,他若要走,谁拦得住?
她岂能把月池国的生死存亡寄托在一只妖身上?不!那样太冒险了!
见她眸光辗转,半天只言未出,老头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正了正色,蔼然笑道:“孩子,命中注定的事逃也逃不掉!你是我们三清向天帝陛下共同推举的天下第一人,你,代表的是天,即天子。”
“什么?”南宫璃抬眸,大惊失色。
老头挥挥手,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三清除了我太清道德天尊之外,还有我师兄玉清元始天尊和师弟上清灵宝天尊,当然,最关键还是天帝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说……你……”南宫璃上下打量他,目露惊骇, “你……你是……太……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双眼一亮,咯咯笑出声:“哎哟哟小女娃!你居然知道我的别名?”
这大雪纷飞下,南宫璃居然抹了一把冷汗,惊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你真是太上老君?我……我还是什么天下第一人?这……我不是在做梦吧?”
太上老君摇摇头,笑眯眯地指着脚下的巨坑:“看到没有?这就是月池!知道为什么池中连一滴水也没有吗?”
南宫璃低头一瞥,回想起月池国那个古老的传说,不禁愕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月池?可……它不是早已销声匿迹了吗?”
噗哈哈一笑,太上老君乐的直缩脖子:“连一滴水都没有,它还叫池吗?自然名声越来越小,慢慢销声匿迹咯!”
“可是这跟我当不当皇帝有什么关联?”
“关系大了!”太上老君直截了当,看着神色恍惚的南宫璃,他郑重其事说道,“孩子,事到如今,你也该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收回涣散的目光,南宫璃凝神望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头,笃定地点点头:“愿闻其详。”
广袤的苍穹下,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银装素裹,雪霰在天地间狂舞,风声奏响神秘篇章……
然而,此刻的月池王宫却在一片阴霾下,透着死一般的沉寂。
失去了阳光的普照,偌大的寝殿显得阴冷晦暗,隐隐从角落里传来一阵阵咳嗽,低不可闻,却给人一种穿透灵魂的悲凉,像水面上的涟漪,层层回荡,冲破了他的耳膜。
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他垂眸,微微勾起唇畔,却露不出丝毫笑意。
身后传来一阵衣物悉嗦后,内侍垠喜在南宫琦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中诚惶诚恐地开了口:“陛下,慢点。”
“走开!朕自己会走!”一声冷斥,南宫琦甩开弯腰躬背的小太监,直挺挺地从床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状似艰难地走向窗边的书桌。
东方玄墨回头看着他,眸光中隐忍着伤痛,很想上前扶他一把,可不知怎的,双腿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如何也挪动不了。
“咳咳……”
颤抖的双手沿着桌子的边缘步履维艰,南宫琦好不容易才支撑着虚弱的身体稳稳坐在了椅子上,在略显明亮的光线下,他更显得面黄肌瘦,颓败的如同枯槁。
想不到不过短短几日,这个年轻的皇帝已经病入膏肓,几近油尽灯枯了。
东方玄墨不忍直视,想到之前自己一味地哄他骗他,心里内疚不已,难过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意外地,南宫琦竟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说道:“大哥,我没有怪你……”
闻言,他抬眸,泪光骤闪。
“我知道……一切都是命,是我必须接受的惩罚……”南宫琦惨淡一笑,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我也知道大哥的难处,所以……是生是死,我都会自己承担……”
“皇上……”东方玄墨甫一开口,却无语凝噎,心里一阵剧痛,他无言以对。
长叹一声,南宫琦看向一旁偷偷抹眼泪的垠喜,淡淡吩咐:“磨墨。”
垠喜嗅了嗅鼻子,慌忙点头:“是,陛下。”
提笔时,南宫琦又是一阵剧烈咳嗽,瞥到手心里的污血,他不动声色,悄悄抹在衣袍上,稳住指间轻颤,他铺开竹简,落笔成书。
静寂中,时间缓缓流逝……
半晌,垠喜抖着双手接过撰写好的诏书,看着上面的内容,泪光莹然,张口正欲宣读时,不料却被南宫琦冷不防打断,“大哥不是外人,直接给他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