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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也很生气,即便那场婚礼不作数,她也是他的未婚妻啊!如此冷漠相对,让她这个长公主在朝内朝外多没面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自作多情一心缠着他不放呢!
不过话说回来,她一昧地隐忍,倒真像自作多情似的,可恶啊!
所以不能再忍了!无论如何,哪怕扒了他的虎皮,她今天也要把他从大殿拎出去!
正暗暗下定决心,南宫璃甫一抬眸,看到了层层帐幔内几缕幽光浮动,他盘腿虚空而坐的身影在其中迷离地令她恍惚间失了神,不由自主轻轻唤了一声:“玄墨……”
隔着重重纱幔,东方玄墨缓缓睁开眼,淡漠的脸上平静如水,平和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有事吗?”
“我……”感觉到他语气中过分的冷漠,南宫璃心里一痛,这痛很快转变成不痛快,“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你算算你在这屋子里闷了多久了?你不肯见我,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东方玄墨垂眸,像在思索什么问题,不消片刻,依然淡漠说道:“我还要修炼,你走吧。”
南宫璃不禁冷笑,一团怒火攒积心头,厉声质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闭了闭眼,眉头不由得皱起:“我还要修炼,你走吧。”
“东方玄墨!”几乎下一刻,南宫璃双掌凌厉一扫,层层叠叠的幔帐哗然陨落,瞬间将他的身影清晰地暴露了出来。
四目相对。她恶狠狠瞪视他。
东方玄墨叹了口气,收起手决,却没有起身,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别闹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南宫璃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两步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怒喝:“重要的事?什么是重要的事?窝在这里像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念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就是你所谓的修炼?可你修炼了这么久我怎么没见你得道升仙啊?呵!不就是一只妖吗?装什么得道高人?”
一席话落,东方玄墨平静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抬头直视她,他的语气多了一丝严厉:“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请离开!恕不远送!”
“你!”南宫璃咬牙。忍无可忍一掌掴上他的脸。怒斥,“要滚也是你这只虎妖滚!”
南宫璃激愤的声音响彻大殿,传来阵阵回音,吓得门外守卫一个个埋下头。胆战心惊。
东方玄墨却不动声色。平静的反倒令南宫璃一阵慌措。举起的手好半晌才慢慢垂了下去,正欲开口,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
只听他一字一句。干练而冷静地说道:“到了该滚的时候我自然会滚,不过现在,你还没有权利命令我。”
“东方玄墨你……”南宫璃一时无语凝噎,悲愤地瞪着他,如何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莫不是他把胡小瑶的死怪罪到她的头上?那他也太不讲理了,那件事情前前后后她也是受害者啊!这混蛋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东方玄墨倒是相当淡定,完全不理会她,手引法决继续修炼。
呆呆地立在旁边,南宫璃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明明已经谈婚论嫁决定相守一生,虽然中间出了点岔子,可也不至于影响到彼此的感情啊!
枉她心心念念,牵肠挂肚,这个男人却还一昧地跟自己赌气,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不在乎外界一系列难听的谣言,只要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可万万没想到,他竟能对自己表现得如此冷漠。
强忍着快要滴落的泪水,南宫璃苦笑了一声,语气中尽是无可奈何:“你赢了,东方玄墨。你让一个曾经看不起男人的我,现在开始看不起自己了。既然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已经毫无必要,那好,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骚扰你!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刚刚缓下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东方玄墨睁开眼,一脸懊恼,心里嘀咕着:你这蠢女人脑子进水了吧?闹也闹了打也打了就不能动动脑子,大爷我这么拼命修炼都是为了什么呀?算了,你要是知道我为了什么,我还有机会修吗我?
南宫璃见他脸色忽而发白忽而发青,这会儿又黑了下来,愈发感到蹊跷,一时也顾不得生气,忙蹲下来担忧地问道:“玄墨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玄墨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干脆继续学淡云步,别开脑袋,死活不吭声。
“臭男人!你倒是说句话呀!我到底做错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的?我……”心中悲愤交加,南宫璃心一横,干脆豁出去,“我堂堂月池国长公主,为了你茶饭不思,连续十几次被你拒之门外毫无怨言,可是你呢?见面连句寒暄的话都没有,这般冷言冷语,也该给个理由吧?”
东方玄墨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她,伸手正欲抚摸她的脸,谁料门外突然传来紧急通报:“启禀王爷,嬛妃娘娘早产,陛下请您速速进宫!”
“什么?”
二人大惊失色,废话不多说,即刻赶往皇宫。
……
天,突然变了。
方才还万里无云的晴空陡然间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一群寒鸦从巍巍皇宫上空成群结队掠过,喑悚的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昭阳殿内一片混乱,宫娥内侍到处奔走,络绎不绝,远远听得阵阵嘶喊,和着乱七八糟的声音,喧嚣的氛围让人心烦意乱。
内侍一声“安王到”,萎靡不振的南宫琦顿时精神抖擞,丝毫不顾君王形象,亟亟奔出殿外,像见到救星似的猛扑向东方玄墨。
“大哥!大哥你可来了!快!快救救我的嬛儿!救救我的孩子!大哥!大哥!快!”
东方玄墨握住他颤抖不已的手,意识到殿内情况紧急,也不多问,忙挥袍冲了进去。
一路尾随,南宫琦急得口不择言:“大哥大哥!无论如何你都要想办法保住我的孩儿啊!”
临进寝室前,东方玄墨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用略带质疑的目光看着他,轻描淡写问了一句:“那嬛妃娘娘呢?”
南宫琦怔了怔,忙道:“当然……当然要一起救啊!”
他没有再说话,但脸色分明沉了下来,像是早就预知了某些事,以至于在进入傅子嬛临盆的寝殿时,故意将南宫琦关在了门外。
产婆和宫女见突然有男子闯入,一时愣怔着没反应过来,可床上冷汗淋漓的傅子嬛却突然止住了歇斯底里的喊叫,惊喜地望着他,攥着被单的手伸过去,声音颤抖:“安……安王殿下……救……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东方玄墨看着床上触目惊心的血迹,猛然间回想起夜舞死时的惨状,他垂眸,失笑,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嘴。
东方玄墨定睛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女,淡淡吩咐:“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交给我。”
产婆不放心,又回头看了傅子嬛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方才同众宫女鱼贯退出。
偌大的寝室只剩下彼此,东方玄墨连忙上前握住傅子嬛的手,满脸悲恸:“皇后娘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这样会死的!”
她凄婉一笑,感觉到他掌心传递来的温暖,突然整颗心都轻松了下来,幽幽说道:“死又有何惧?我本就死过一次了,只是……我……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死第二次……”
其实,事情远比东方玄墨想象的复杂的多,但转念一想,不过就是一个傻女人做了一件荒唐事。
原来,夜舞的灵魂自从被黑白无常带回鬼判殿后,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尚未成型的苦命孩儿,于是询问秦广王。秦广王告诉她,但凡没有成型以及尚未出世的胎儿都不会进入轮回,换句话说,就是要永久地关在地府里或者成为孤魂野鬼。
夜舞得知后十分难过,根本没有心思投胎转世,由于秦广王和东方玄墨交情颇深,自然是好生劝导,也不知怎的,无意间被她看见生气簿上关于南宫琦的一笔,惊觉他阳寿将近,连年关都过不了,她慌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依然还爱着那个绝情的男人,纵然……纵然他将自己残忍杀害,可毕竟是她同床共枕了多年的丈夫啊!何况她还怀过他的孩子,如何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于是,她向秦广王苦苦哀求,希望可以带着孩子回到人间,只要能够把孩子生下来,为南宫琦留下唯一的子嗣,她愿意被打入地狱永生永世受尽折磨。
秦广王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成全了她,但是时间只有六个月,六个月的胎儿能否平安出世,就看他的造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