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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跪下来的唐千峰脑袋往地面上一磕,陡然清醒了过来,却死也不敢抬头了,支支吾吾的声音像苍蝇,半个字也说不清楚。
戏子也懒得探究他到底说了什么,直接把目光转移到满脸谄媚的唐威身上,随口说道:“今晚我有客人要前来赴会,还请唐老板多准备些酒菜,不甚感激。”
唐威咧嘴,兴奋地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这就把醉香楼的主厨都请过来,绝对包爷满意!”
戏子淡淡“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可以走人了,免得再骚扰了他们夫妻亲热,要不是今天心情好的不得了,他早掀了唐府的屋顶了,还能容这老小子在这儿嘻嘻哈哈?
唐威得令,忙拖起地上半死不活的儿子,死命地拽离了此地。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戏子恍惚忆起这一年来和唐千峰在一起的种种趣事,一抹谑笑爬上眉头,竟有种舒畅的快意。
身后的飞翼不约而至,看他笑的如此欢乐,不免好奇:“笑什么?”
回头牵住她的手,戏子回答的坦然:“想起过去做张小北的日子,还真是有趣。”
飞翼凑近他,刻意调侃:“后悔了?”
唇边的笑意不减,戏子拦腰将她抱住,迫的她不得不近距离地直视他,阴柔笑道:“只要有你,我无情戏生生世世都不会后悔。”
简单的一句誓言令飞翼感到心中一暖,深情凝视他美的耀眼的俊脸。有些失神。
戏子伸手捻起她鬓发上的尘屑,食指轻弹,彼此相视无言。
唐威不愧为一方霸主,这办事效率那是相当的高,不到一个时辰,偌大的厅堂内已摆满了丰盛的山珍海味,更有数名姿态袅娜的美人儿手持精致酒壶随侍在侧,真正是秀色可餐,旖旎怡人。
大厅门口,唐千峰紧张地拧着衣角。战战兢兢地朝唐威的身边挪了挪。小心翼翼地问:“爹,戏爷怎么还不来啊?”
本来就激动的心脏狂跳的唐威顿时给吓了三跳,回头挤眉瞪眼,怒道:“吵什么吵?耐心等!”
眼见儿子憋屈地埋下了头。唐威走忍不住语重心长地警告了几句:“我说小子。一会儿你得给你老爹我争点面子。别像刚才那样吓的差点尿裤子!听到没有?”
唐千峰连连点头,随口补充了一句:“爹刚刚不也吓跪了哭鼻子了吗?”
“我去你奶奶的!”唐威毫不留情一个暴栗砸过去,气的火冒三丈。“我那是激动!我爷来了我能不激动吗?你激动不?”
唐千峰明智地往后退了两步,天塌下来他也不再发表意见了,既然说什么都错,还不如干脆闭上嘴。
唐威随即振了振衣袍,对着门外一脸的肃然起敬,笔直而立,坚定如磐石。
不消片刻,话说这戏爷还真悠哉悠哉地来了,身边还带着个白衣胜雪的秀丽女子,正是传说中早已和戏爷双宿双飞的武林奇侠风间飞翼。
这二人无论是近看还是远观,都比神仙眷侣更显得赏心悦目,一瞬间点亮了墨黑的苍穹,直练人心悸不已。
唐威呆呆地看了片刻,这才扬起一张花儿笑脸,挥袍扬袖地迎了上去,立刻卑躬屈膝,满脸敬畏:“爷,您来了。”
戏子垂眸淡淡地睥睨了他一眼,未做停留,拉着飞翼径直往厅内走,漫不经心的话语如雾飘到众人耳畔:“怎么我的客人都没来吗?”
唐威不敢怠慢,转身急匆匆地尾随,诚惶诚恐道:“回爷,一个都没来呢。不知爷邀请了哪位贵客,不如让小的差人去催一催。”
“不必。”途经唐千峰面前,眼看着他恭恭敬敬地向自己行礼,戏子刻意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依旧吓的双手哆嗦,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唐千峰是吧?算你一个!上座!”
此言一出,父子皆惊,唐千峰更是惊的魂不附体,抬头时目光甚至透着骇然,他本来胆子就小,现在又面对着自己从小膜拜的偶像,虽激动不已,同样还是吓的扑通跪了下来,这次叫的口齿还算清楚:“千峰不敢!千峰不敢!”
戏子懒得跟他废话,随手一拎就把他软软地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回头吩咐呆傻的唐威:“我想跟我的朋友好好聚一聚,还请唐老板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免得一会儿扫了我朋友的兴致。”
唐威就算傻成了呆子也知道他这位爷所指的无关紧要之人是谁,当即擦了把冷汗,遣退了桌边的数名绝色佳人,连同自己三步一回头地走人。
偌大而静寂的厅堂内只剩下了他们仨。
唐千峰如坐针毡,手心直冒冷汗,低着头,连个气都不敢出。
戏子拉着飞翼在一旁坐下,拿了酒壶亲自替二人斟酒。
唐千峰偷偷瞄了一眼,忽觉他斟酒的姿势很是眼熟,心里咯噔了一下后,倒不怎么觉得害怕了。
可看着他亲手端着酒杯递过来时,唐千峰还是难免心脏一阵猛跳,抖着双手像领圣旨似的把酒杯接了过来,受宠若惊地连连颔首:“多谢戏爷。”
飞翼手托腮,好笑地看着这二人,心中不禁在想,这唐千峰要是知道戏子就是和他相处了一年多的张小北,不知脸上又会呈现多么丰富的色彩,那一定很有趣。
戏子虽然目不斜视,但明显感觉到身边女子眸底绽放的调谑,桌下的手偷偷探了过去,默契地勾住了她的小指,他轻轻一拉,她用力一收,面上隐着笑意,佯装镇定,桌子下面的两只手却玩的不亦乐乎。
唐千峰抿了一口小酒,刚刚松了口气,立马又被屋外传来的一阵惊雷踏步声吓的酒水洒了一身。
连戏子和飞翼也不免一愣,抬眸不约而同朝门外望去。
只见一飙妇手攥菜刀,雄赳赳气昂昂地闯了进来,大脚所跺之处竟隐隐裂开了几道缝隙,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飞翼轻笑,明眸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在戏子耳边低语:“你娘来了。”
他却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苦笑,纠正:“是债主。”
几乎眨眼的功夫,何诗诗彪悍的影子便倒映在了厅堂内,随即大跨步地冲了进来,手里的菜刀潇洒一甩,稳稳铡在桌角上,她裙袍一扬,大腿一迈,欠身向前满脸凶态。
近距离一看,唐千峰惶惑地叫了一声:“何……何大娘?”
何诗诗傲慢地瞟了他一眼,复又将目光焦点聚在戏子身上,很不客气地叫道:“我说小子,你到底给老娘唱的哪一出啊?今儿你不把话说明白了,以后老娘天天吃你的霸王餐!哼!我吃穷你!”
对于这只河东狮咆哮时的种种难看,戏子早已司空见惯,当下也不急着应对,随口问了声:“他们呢?”
何诗诗大手一挥,唾沫横飞:“甭管他们!你先回答老娘问题!说!为什么要杀我北?哦不!为什么要杀你自己?哦不!简要概括!意思就是!你!为什么要自杀???”
一席话落,唐千峰无可避免地再次陷入了呆傻状态。
这厢戏子笑意不减,端起酒杯状似悠闲地晃了晃,轻声细语道:“早前您已把话说明,你我既非亲生母子,不如吃了这顿饭,好聚好散,至于其他,多说无益。”
话音刚落,何诗诗“呸”了一声,爪子伸过去直接夺了他手里的酒杯,仰脖一灌,张嘴便是狠话:“少跟老娘装腔作势!别以为你是什么戏爷了就可以不把你老娘放在眼里!不是亲生的老娘还含辛茹苦把你养了一年多呢!你个白眼狼!一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你倒好!坐拥金山银山怀抱娇羞美娘子老娘我还要继续过着风烛残年吞西北风的苦日子?我呸!呸呸呸!我何诗诗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我管你是北北还是戏戏!总之你是我儿子!天塌地陷你也得管我叫声娘!”
狂风暴雨似的一阵爆叫成功地令戏子皱了皱眉,看样子,这个事情不好弄啊!平白无故多了个娘,他到底是不是该焚香感谢一下上苍的怜悯啊?
飞翼却一点也不以为然,看到这一幕反而感到十分有趣,想起戏子一出生就被亲娘迫害,现在居然有人逼他认娘,怎么说也算是一件喜事。
何诗诗吼了半天见眼前的男人没有半点服软的意思,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先填个饥,边吃边把酒杯举过去,咕咕哝哝:“好吃好吃!儿子倒酒!快!”
戏子无可奈何,只好拿起酒壶给她倒了杯酒,瞥到一旁的唐千峰正惊悚地望着自己时,他不免心中一怔,干脆转脸躲避了这双眼。
就在这时,门外又有了动静,却见灵姬和傅子俊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前者满脸虔诚地来到戏子身畔,恭敬地颔首,低低唤了一声:“爷。”
戏子注意到傅子俊看他的眼神变了样,像是明白了一切,惊奇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敬畏,遂问向灵姬:“你都告诉他了?”
灵姬回答的十分肯定:“是。”
“淡云步呢?”
“不知道,应该要晚点到吧。”
戏子示意她坐下,唇边溢出一丝邪冷笑意:“架子可真够大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