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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晴空万里,阅兵台下人头攒动,摇旗呐喊,威武的号角声连绵起伏。
站在台上望着气势恢鸿的庞大军队,看着他们斗志高昂,铁骨铮铮,傅恒大将军欣慰地点点头,举手示意他们安静,方才颁布一番豪言壮语,顿时令全场为之沸腾。
紧接着,他恭敬地退到一边,对身后的锦袍少年行了个揖,道:“长公主请!”
南宫璃一身锦衣华袍,全然一副公子哥的打扮,然举手投足间,却尽是王者般的风范,可比拟天地的尊贵。
她潇洒摇着折扇,俊美无俦的脸上笑的灿烂生辉,一张口,众兵几乎趴倒。
“哈哈哈哈!大家早上好啊!那个,从现在开始!大伙儿该吃吃!该喝喝!有女人的,该亲的亲,该抱的抱!除了杀人放火!吃喝嫖赌,大伙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折扇一合,南宫璃豪爽地大手一挥,“是男人的,都给本公主玩儿出个境界来!”
傅恒一脸黑线,恭身立在一旁,双腿直抖。
全场鸦雀无声,众兵一下子目光呆滞,像石化了一般死死盯着台上兀自激动的所谓仁德圣明的长公主。
好半晌,身边传来嘤嘤的吐字声:“殿……殿下……这……”
转头一瞄,南宫璃笑容可掬地走过去,关切地问道:“傅老将军不舒服吗?哎呀!”折扇在自己脑门上一敲,她状似恍然大悟,“瞧我这记性!傅老刚刚摆脱牢狱之灾,怎么能在这么宽敞的地方吹冷风呢?来啊!”一声令下,南宫璃无视傅老头眼里绽放的惊悚,满意地看着两个侍卫将他连拖带拽地架走。
回头笑看众将士,她继续道:“傅将军忠肝义胆,即使身在敌营受尽屈辱,仍誓死效忠吾皇。众将应视其为榜样,大力弘扬老将军不屈的精神!”突然,她折扇一扬,笑道,“当然啦!现在大家要做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玩儿!城门那边的话,做做样子就行了!不必太认真!实在守不住,那就跑!先保住命再说!至于敌人进不进城,那跟你们没关系!”
话落,但闻晴天一道霹雳,众兵登时傻了。
而她,玉骨折扇半掩面,露出比日光还要耀眼的星眸,只莞尔一笑,俊美笑颜令天地失色。
静寂无人的城郊,琉璃山绚丽高耸。
不远处的空地上突然翻涌出一团云雾,顷刻,一幢金碧辉煌的宫殿乍现眼前。雕栏画栋,亭台楼阁,一缕缕烟雾缭绕而过,如临仙境。
尤其在琉璃冰山的映衬下,简直美的可蓖美九重天上的仙宫。
看着侯粗呕心沥血的作品,东方玄墨象征性地点点头:“嗯,不错!就是,太招摇了一点。”
一旁,朱细的肥耳朵晃了晃,嘟囔道:“是啊!这里本来光秃秃的一片,突然冒出这么的房子,没有妖怪,那才怪呢!”
“去!”用头顶了顶朱细凸起的大肚子,侯粗嗤的一声,道,“蠢猪!难道你没看到我在这四周都布下了障眼法吗?一般凡人的肉眼怎么会看到?”
大嘴一撇,朱细无辜地看着东方玄墨,“又不只是我一个没看出来……”
侯粗立刻听出了言外之意,转头迎上东方玄墨阴沉的脸,立马谄媚地弯下腰去:“老大……哦不!真君殿下请——”
被他这么一捧,东方玄墨心情甚佳,挺了挺胸,昂首阔步地向大殿走去,“你们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东方玄墨要在九重天上盖一幢比眼前雄伟千倍万倍的宫殿,然后把兄弟几个全都接过去!”
朱细兴奋地手舞足蹈,憨憨笑道:“好啊好啊!老大那么棒!总有一天会盖起来的!嗬嗬嗬嗬!”
东方玄墨激赏地掐了掐朱细那肥的快要流油的猪腮,璨笑道:“嗯,说的好!有赏!”
“嘿嘿嘿嘿……”朱细呆呆地傻笑,差点没激动地跪下来膜拜他。
侯粗表面上点头哈腰,背地里却在嘲笑朱细是个呆子。妖怪还妄想成仙?简直是痴妖说梦!他心想,老大啊老大,您老人家还是想办法先过了阎王爷那关吧!
三妖尚未及踏入大殿,忽闻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待近了一些,方才看清。
只见一群官兵引领着大批的百姓徐徐向北方行进,他们有的背着老人,有的搀着孕妇和小孩,有些家境好的还坐着马车。大家拖着大袋拎着包袱,显然是在搬家。
“咦,老大!这些不都是灵州的百姓吗?怎么一个个像赶着逃命似的?”朱细伸着脖子,小眼睛闪着困惑。
没等东方玄墨作答,侯粗阴阳怪气道:“城南在打仗都不知道,白痴啊你!”
朱细不甘示弱:“可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还没打起来吗?”
侯粗提着一口气正准备开骂,东方玄墨意味深长道:“看来,我们有事可做了。”
侯粗小脸一皱,更显得紧巴了,“老大,咱要做什么?”
东方玄墨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食指一勾,二妖相继凑了上来。
半晌,朱细幽怨道:“你们都有事做,那我呢?”
东方玄墨谑笑地弹着他的大肚皮道:“猪猪那么乖,留下来看家好了。”
“哼唔!”朱细鼻子一哧,猪头蛮横一扭,不说话了。
尚未入夜,天色已阴沉的难看。
远远的,但见一团黑烟盘旋而至,眨眼间竟化作一只扑着玄黑翅膀的蝴蝶。几番兜转,幽幽地向一处飞去。
沧州行宫。
此刻正上演着美人的欢歌笑舞。莺莺燕燕,轻盈的莲花小步应和着绮糜乐曲,飘荡在华丽的寝宫内,惹得人心猿意马。
一只玄黑色的蝴蝶擦过美人扭动的腰肢,掠过光裸的香肩,悠哉悠哉地向明堂上的夜元重飞去。最后停留在他面前的酒壶口伤,趁机偷吸了几口上等女儿红。
一旁负责斟酒的内侍惊奇地盯着桌上不知何时飞进来的蝴蝶,瞅了一眼正沉溺美色的皇帝,决定当做什么也没看到,拿起酒壶就往夜元重的杯中倒。
蝴蝶受了惊,扑扇了几下翅膀,竟调皮地飞到了夜元重的脑门上,将口中含着的酒水一吐,刚好从夜元重高挺的鼻梁上流了下来。
“什么东西?”舌头一舔,夜元重一拍脑门儿,吓得黑了脸。
这一叫非同小可,所有人都应声跪倒,噤若寒蝉。
偌大的寝宫又恢复了死寂。
夜元重气急败坏的直摆手:“去去去!都下去下去!扫兴!”
待众人均已退出,夜元重忍不住伸腿往桌上一翘,手指捻着鼻孔下的一撮胡须,百无聊赖地哼起曲来。哼着哼着,突然发现眼前飞来了一只蝴蝶,漆黑的翅膀透着绛红色的朱砂,竟是出奇的好看。
“哎?嘿嘿……”夜元重惊喜地坐直了身体,伸出手掌,蝴蝶居然领会的降落下来,逗的他喜逐颜开,“嘿嘿!小东西,刚才是不是你在捉弄朕哪?嗯?小坏蛋!看朕怎么捏死你!”
说罢,迅速双掌一合,岂料蝴蝶的速度更快,转眼便飞了出去。
“小家伙,你闪得还挺快!”夜元重不怒反笑,好像遇见了极其好玩的事情,搓着手掌奸笑地扑上去,可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一次两次还兴致勃勃,时间久了,夜元重便有些懊恼,嘟着嘴像个抢不到玩具的小孩,一跺脚,皱眉大叫:“哼!不好玩!”
守在殿外的数十名铠甲侍卫闻声赶来,踏着整齐有序的铿锵步子,站定,单膝跪地,领头的抬头拱手,声音浑厚:“陛下,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