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牙一咬,指挥着剩下的灵气,对着高高在上的锻体七重天发起了进攻。冲锋的号角再度响彻于牧北的体内。
留下来看守牧北的牧卓,神色冰冷,但是脸上的震惊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牧卓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先是牧远山疯了,所以整个牧家都被他整疯了!现在牧卓觉得自己也疯了!一个锻体五重天的子,突破之后,不及时收手稳固境界,竟然选择冲击了下一重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没有时间巩固锻体六重天,要是一个不好,就要重新跌回锻体五重天了。
“这子真tm够贪的。不过,有志气!我当年连贪的勇气都没有....”牧卓望着盘膝而坐的牧北,默默送上了祝福。
虽然不知道牧北是谁,但是他的行为,赢得的牧卓的尊重。
牧北可不知道牧卓的内心如此丰富多彩,他现在只知道,玩大了!
锻体十重,是迈向灵师的基石。
万丈高楼平地起这个粗浅的道理,无论到哪个世界都是通用的。因此锻体十重的屏障,远超牧北的想象。
牧北现在虽然有了庞大的灵气,但是却没有好的功法,去指挥这些灵气,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和锻体七重天的屏障直接硬碰硬!
同样是硬碰硬,有章法的对碰,和胡乱的对碰,完全是两个概念。
“老师,你不是号称第七层无敌吗?”
“怎么连一本破功法都没有,弄得我现在只有牧家最低级的通用功法,你随随便便给我弄本人阶高级的功法,徒弟我早就突破了”。
牧北一脸怀疑的问道,对于海老所的第七层无敌,牧北总是莫名的心慌。
是被人欺骗后的那种心慌!
“人阶那种低级的功法,我怎么可能会有,我这里都是最尖的天阶功法。”海老一脸不屑,脸不红心不跳的大声道。
对于牧北这次能不能突破第七重天,海老根本没看眼来,因为人阶的功法海老也是有的,牧北也能修炼,不过海老明显有自己的算盘,锻体十重,根基打的越稳固,对将来的发展就越好。
而最低级的功法,往往就是最稳固的,因为它快不起来......
“恩,等牧北突破锻体十重天,老夫在把我北宗的镇宗宝典传授于他。在加上老夫的辅佐,必能大放异彩。”想到这里,海老忍不住在牧北的脑海中大笑起来。
看到海老幸灾乐祸的样子,牧北气的差让体内的灵力紊乱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的理顺了体内的灵气,牧北当即心神一沉,直接无视海老,对着第七重天的屏障继续冲击。
“族长”,看到来人是谁,牧卓赶紧弯身行礼。
牧远山看着盘膝而坐,脸色苍白的少年,一眼就认出来,正是让牧家乱成一团的罪魁祸首,牧北!
“现在是什么情况”,牧远山紧紧盯着双目紧闭、神色严峻、盘膝而坐的牧北,冷声道。
“这个少年突然出现在柴房内,我和牧海发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不过就在不久之前,他就已经突破了一次,但是.....”牧卓不敢迟疑,准备已久的辞,顿时如倒豆子一样了出来。
“还没收手是吗?”牧远山冷笑一声,打算了牧卓的话。
“我现在突然相信,你觉醒本命天赋,却隐瞒下来的事情了。”牧远山看着面色苍白,神情疲惫,却满脸坚毅冲击第七重天的牧北,心中暗暗道。
经验丰富的牧远山,眼神一扫牧北的状态,在结合刚才牧卓的话,就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一个闪身,来到牧北的身后,右手轻轻搭在牧北的肩头,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缓缓道:“牧北,我是牧远山!现在放开你的抵抗,让我的灵气进入你的体内。然后跟着我的灵气走。”
牧北只感到一股超远二长老的灵气,犹如一条蛇一样,从自己的肩头涌入,直奔丹田处的屏障而去。这股灵气虽然细,但是却带着一股无法阻挡的气势,那是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那是一种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
一直在暗处观察的海老,不禁微微了头,锻体十重天的境界,其实拼的并不是功法的好坏,而是气势!正是那种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只有领悟这种气势的人,才能走的更远。现在有了牧远山的引导,以牧北的聪慧,一定能领悟其中的关键。
而且海老还从牧远山的气势中,隐隐感到了一种枭雄的大气和奸雄的不择手段,这两种几乎是截然相反的东西。而这两种东西,都是牧北所欠缺的!
族长?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牧北可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因为他体内的灵气已经不多了,只能收起其他的心思,跟随着牧远山的灵气,一起冲击第七屏障。
这一次,有了牧远山的引导,牧北明显感觉到效率强了很多。一直巍然不动的河堤,仅仅一次冲击,就明显有了松动的迹象。
“有门”。
一次又一次,终于在最后一次冲击中,冲垮了河堤。
“啪”。
牧北只感觉筋骨一阵响,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张开,齐齐吸收灵气,然后浑身上下一阵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感受到牧北的突破,牧远山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满意的头。
“觉醒了本命天赋,一举从锻体五重天突破到锻体七重天,和凝裳倒也般配。”牧远山心中暗暗盘算。此前关于牧北的一切,他都只是听,这一次终于见到了牧北本人。
而这一次见面,牧远山非常满意!
牧远山目光扫过一边候着的牧卓和牧海,一丝凌冽的杀意浮现出来,只不过这丝杀意被牧远山掩饰的很好,就连近在咫尺的牧北都没有任何发现。
今天牧家已经死了很多人,牧远山并不介意在死两个。尤其是这两人亲眼目睹了牧北的连续突破,更是留不得。执法队的忠心毋庸置疑,但牧远山更相信的还是死人。
只不过现在牧北在这里,牧远山并不愿意给初次见面的牧北,留下一个心狠手辣的印象,尤其是他现在已经决定实施那个计划,所以才一直忍着没有动手。
就这一会功夫,牧北已经初步调息了一番,站起身来,对着牧远山行了个礼节,正想些什么,却被牧远山打断了。
“有什么话跟我到书房去”。
“你们两个人就在柴房外守着,任何人不准进去。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当没看见,否则按叛族处理!”
听着牧远山冷冷的声音,牧卓顿时浑身一激灵,赶紧道:“属下明白”。
“好了,牧北,你跟我走”,牧远山对着牧北一摆手,率先走出了柴房。
牧北悻悻摸了摸鼻子,他和牧远山并没有接触过,只是知道他是凝裳的父亲,牧家的族长。倒是牧远山对他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这样牧北很是疑惑,不过牧远山已经发话了,牧北只能尾随而去。
一路上牧远山在前面走着,一句话也没有,牧北也不敢问,只是心中很奇怪,这一路上怎么一个人都没碰到。
牧北觉得,整个牧家安静的有些诡异!
牧远山的书房距离柴房着实不近,两人走的很快,也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这是牧北第一次来到牧远山的书房,书房倒是挺宽敞的。大概有三十几平的样子。里面有两个满满的书柜,上面放满了藏书。
书房门的正对面有一张书桌,几张椅子,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一张用来修炼的床榻。
牧远山坐到书桌前,用手指了**离不远处的椅子,用一种比较平和的语气道:“坐”。
牧北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牧远山指的椅子上,他倒想看看,这牧远山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可惜牧北坐下之后,牧远山就盯着他浑身看,一言不发,弄得牧北心里直发毛。
屋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牧北一脸尴尬,牧远山一脸平静,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牧北快忍不住的时候,牧远山终于率先开口问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虽是问句,但牧远山却很肯定的道。
牧北头,有些局促的道:“牧家族长,凝裳的父亲”。
“你觉得牧家现在处境如何?如果处境不妙,又该如何应对。”牧远山还是一脸平静,似乎这只是一个很寻常的问题。至于牧北为什么消失,又怎么突然出现,地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牧远山只字未提,因为他清楚,那些都不是重!
仅从这一,就能看出牧远山身上那股大气!
牧北一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牧远山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
“怎么,不清楚还是不想?”
一想到牧远山的另一重身份,牧北心里一紧,急忙道:“只是没想到族长会问我这个问题。看法是有一些,只是不知道对不对”。
“但无妨,左耳听右耳出”,牧远山似乎早就知道牧北会有自己的看法,因此一都不惊讶。
牧北现在越弄不懂牧远山了,这种明显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牧远山不应该啊?不过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牧北缓缓开口道:“如今雷霸化阴大成,牧家现在处境虽然不太好,但也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虽然听闻我牧家和雷家有仇,雷家会进行报复”,道这里牧北还特意看了一眼牧远山,发现牧远山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才继续道:“但是这种报复并不会是毁灭性的,因为文家不会袖手旁观!唇亡齿寒,文家不可能不明白。但是在文家出手之前,牧家的损失会很大,一个不好,牧家就会伤了元气”。
也许是因为牧远山在旁边的关系,牧北的思路格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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