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扑腾的凯诺恩终于不扑腾了,一个个水泡从底部冒起,整个人沉了下去。
远处的那对情侣紧张的掏出了手机,女人着急的准备拨打电话,她实在不明白为何陆离这群人会如此的奇葩,自己人掉水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动手,还在那里悠闲的喝酒,其他人也都冷漠的干着自己的事。
作为一个新丁,在入警的时候便宣誓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自己不能等下去必须做点什么,刚按下按键,边上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其拉住,男子摇了摇头,再看看,我总觉得这群人不一般,否则我们老板不会盯的这么死,想想我们的单位吧。
听着同伴的话,女人缓缓松开了手,目光依然注视着水面。
在水底,凯诺恩郁闷的爬行着,没办法啊,就不会游泳,只能靠爬的,现在他唯一想吐槽的就是,这个泳池修这么大有你妹的吊用啊,爬起来好累。
盯着手机,女人有些犹豫,一分多钟了。
凯诺恩依然慢慢的爬着,感受着视野中的水花,思绪也在飞快的变化。
1930年,这是一个欧洲最为黑暗的年代,经历一战,整个欧洲的经济都出现了一种大幅度下滑的趋势,随着战后的恢复,欧洲依然是全球的中心,然而这个时代的欧洲却是整个欧洲历史上最为黑暗的时间段之一。
自己的国家同样的在飞速发展,但战争的创伤并没有得到弥补,反而如同巨大的阴云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人们变得麻木。士兵变得疯狂。这个时期的国家,就如同一个可怕的地狱。
自己的父亲在一战中牺牲了,这一点凯诺恩和莉莎非常的相似,不过郁闷的是,他只有母亲,除了这个还能深深记住容貌的女人,凯诺恩没有了亲人,因为需要工作赚钱。养活自己,使自己有个好的生长环境,经常身兼多职,陪伴自己的只有一只名为莱茵的黑背。
自己每天的时间就是上学,然后回家,一个人孤寂的对着空洞洞的房子,哪怕夜深,在黑暗中能带给自己一丝温暖的也只有莱茵。
它每天会绕着自己奔跑,舔着自己的手指,在夜晚害怕的时候。蹲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能感受到温度。
母亲每天都回家很晚。年纪不大的凯诺恩从没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欢笑,只有夜晚归来,擦掉脸上的浓妆后,掏出买的面包和烤肠递给自己时才会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母亲的白天和黑夜的装扮迥然不同,当时的他根本就不懂,直到有一天,他从睡梦中被一阵抽打声惊醒,才渐渐知道了真相。
慢慢从床上爬起,幼小的凯诺恩悄悄的走出了自己的卧室,向着楼下的客厅走去,在二楼的护栏边,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上衣是简单的超低马甲,身后一排排绳扣将衣服压的很紧。
下身一条皮质的短裙,踩着高筒靴手里拿着一根皮鞭。
鲜红的嘴唇低低的说着,趴下
然后凯诺恩就看到了一名军官赤果着身体,只穿了一条短裤,趴在了地上,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项圈。
自己的母亲抖了抖手中的皮鞭,狠狠抽在了对方的屁股上,啪的一声脆响,顿时出现了一条鲜红的痕迹。
被抽打的军官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的愤怒与痛苦,反而双眼充血,显得极为兴奋,如同狗一般的向着母亲爬去。
低贱的东西,你就是一条狗,舔我的靴子。母亲不仅没有阻止反而一边抽打一边说着。
看着军官趴在地上抱着母亲的脚,伸出了舌头,凯诺恩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悲凉,国家很痛苦,最痛苦的还是普通人,作为军人更是差不多要崩溃了,他们不断的寻求着刺激,企图来忘记心中的伤痛。
那种深深的无力,使得他们变本加厉,从一个严谨的军人变成了心理扭曲的变态,而自己的母亲也因为这样的游戏成为了慕尼黑最为出名的妓女,几乎每晚都有生意,甚至有不少的大人物来预约。
为了赚更多的金钱,母亲也尽心尽力的扮演着各种的角色。
一边看着对方舔着靴子,母亲一边拿起了蜡烛,一滴滴的滴落在对方通红的臀部上。
你现在最想要什么告诉我,让我知道,也许我会满足你。母亲轻轻的说着。
军官猛的抬起头,双眼通红的一把推倒了她,单手抓住马甲,狠狠的撕扯,然后一低头狠狠咬了下去。
对方的疯狂震慑住了凯诺恩,他甚至能看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暴戾和嗜血,一声闷哼,他看到对方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啊。凯诺恩惊呼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该死的混蛋你在做什么凯诺恩稚嫩的脸庞满是狰狞,看着母亲胸口的鲜血,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他鼓起了勇气向着楼下跑去,拿起了一个花瓶狠狠砸在了对方的头上。
军官捂着出血的额头,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在母亲的厮打和叫喊中,凯诺恩被拖了出去,按进了喂牲口的水槽中,而自己的耳边,响起了莱茵愤怒的吼叫声。
沉在说中,凯诺恩感受到十分的难受,似乎一只大手不断的压下了自己,哪怕现在具备了超越常人的力量,也挣扎的十分痛苦。
大量的水泡从泳池下冲了上来,然后渐渐的归于平静。
女子看了看同伴,已经五分钟了,真的不用报警求助说完脸上出现了一丝愤怒。虽然不知道这个带面具的家伙是什么人,但他起码是个人。
青年也有些犹豫,揪心的看着水池,嘟嘟嘟,轰,一道水花翻腾了起来,黑色的人影猛的从水底升起,双臂胡乱的挥舞,口中发出低沉古怪的金属声音。
噗,一脚踩在了潜水区的台阶上,身上的水从衣服的缝隙里不断的流下,凯诺恩剧烈的喘息着,口中低低的念着一个名字,莱茵
好特么邪性,情侣看出了凯诺恩的状态,对方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一个熟知水性的人,居然在水底呆了长达五分钟,而且对方的穿着实在是太过古怪了,现在可是三十度,那身皮衣是什么鬼,不光是皮衣,而且你就看不到他一点的皮肤。
全身被厚厚的衣物包裹着,连一点缝隙都没有,你就不怕捂痱子热的中暑
不仅是陆离邪门,他们家里就没有一个正常的,我现在算是明白老板的良苦用心了,这些家伙都不普通,难道他们是我们的目标
男子摇了摇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真是特殊人物他们不会放任,从老板对他的态度来看,应该还是熟人,我们的行动应该不是为了对付他们而监视,否则就不会擦屁股,这其中还有隐情。
是很邪门,不过我们应该庆幸,陆离最近好像没有上街的意思。
听着同伴的话,女人脸上表情瞬间一跨,就像被一拳打在了脸上,说的好像是,我现在最怕的就是陆大师上街,太折磨人。
知足吧,最蛋痛的是那些行动组的人,他们除了要监视对方,还要当保姆,而且不能让对方发现,难度好大。
砰,凯诺恩被声响吸引了过去,一个白色的身影吊在陆离别墅边的墙壁上。
一个小女孩正挂在上面,看样子应该是周围邻居的小孩。
向着孩子走了过去,似乎想将小家伙从墙上抱下来,身边立刻传来了一阵犬吠,一只不大的吉娃娃正冲着他呲牙咧嘴,似乎正奋力的保护着自己的主人,对方那娇小的身形,完全有能力从铁栏杆的缝隙中钻过来。
一把将女孩抱住,空旷的环境中立刻响起了巨大的尖叫声。啊,放开我。
吉娃娃猛的跳起,就向凯诺恩的小腿咬去,可惜那细细的小牙根本就破不开质地上乘的党卫军风衣。
这是你的狗吗
金属的声音问道,小女孩点点头,落地之后将吉娃娃抱在了怀中,小家伙还依然对着凯诺恩低吼着。
以后不要调皮了。会受伤的。说完凯诺恩将女孩带到了大门处,看着熊孩子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似乎正在奇怪这个古怪的面具人居然轻易的让她走了,这造型不该是坏人吗
看着对方离去,凯诺恩扭了扭脖子,关节处发出了咔咔的扭转声。
莱茵,你怎了,谁来帮帮我,莱茵,我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凯诺恩响起了自己被军官从水槽中抓起后的事情。
莱茵受伤了,被一枪打中了腹部,自己只能无助的看着它,生命不断的流失,是那么的脆弱,如果能长生该有多好,莱茵就不会抛下自己了。
从那时起,凯诺恩开始对神秘学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他希望生命能被留住,而不是如同花瓶一般脆弱。如果自己能有超凡的力量,也许一切都将不同
我很好奇,你不是讨厌丑陋的动物吗为何我感到你会对狗很感兴趣。
听着身后陆离的声音,外科手术家扭了扭脑部后方面罩的螺丝,因为那只狗有一个完美的灵魂,忠诚和勇敢是一个军人的美德,所以它很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