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领着女扮男装的诸葛离、白蛇和青蛇,大摇大摆地在街道上走着。正值中午饭,街道上人色匆匆,街道两旁的茶馆酒肆最是热闹,抬眼一看,都是满满的人群。幽香的茶香和饭香飘出来,让张浩然食指大动。
张浩然在家不想吃,出来就有胃口了。四处瞧了瞧,发现街道不远处有一家大酒楼,规模不,档次不低,他看向诸葛离三人,道:“要不吃东西?”
诸葛离三女连连头,三人也没有吃饭,此时被饭香勾出了馋虫。
当即,四人来到那家酒楼。
酒楼名叫“福满多大酒楼”,上下三层,进了门,是一个大堂,堂内摆着十几张桌椅,此时桌椅前坐满了人,正在杯筹交错大快朵颐,已经没有空位了。
就在这时,酒楼的厮连忙走来:“四位爷,一楼大堂没有位了,不如去二楼如何?二楼稍微清静一些,比一楼大堂多收二十文的雅座费,而三楼是包间,环境最清幽,不被打扰。四位爷的意思…”
张浩然看了看诸葛离三女,随即道:“二楼就行。”
“好嘞!二楼四位贵客,请嘞!”厮大叫一声,引着张浩然四人上了楼。
果然,二楼比一楼大堂清净许多,桌椅摆的远近合适,中间还有屏风遮挡,很用心。这让喜欢热闹又不太喜欢安静的食客很满意。
此时二楼上已有客人在用餐,相比较一楼的嘈杂,他们的交谈很平和,不时会发出几声大笑。
张浩然挑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了几道酒楼的特色菜,然后要了一壶陈年花雕好酒,便坐着闲聊,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有有笑。
当酒菜上来,四人才动筷子,开始品尝。
而就在这时,隔壁桌子吃饭的四人的交谈吸引了张浩然的注意。
“听了吗?金山寺来了位貌比花娇,婀娜妖魅的带发修行的僧人,这些天,金山寺的山门都快被踏平了。”
“什么?貌比花娇的僧人?我听错了吗?男僧还是女僧?”
“当然是男僧了,金山寺一山的和尚,去了女僧,岂不狼入虎穴,嘿嘿,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啊。”
“既然是男僧,怎么可能貌比花娇,你是不是秀逗了。”
“切,就知道你不信,我刚刚听到时,也不相信,后来去了,他妈的,我才彻底信了。那个男人,啧啧,真他娘的漂亮啊,美的让很多很多女人羞愧自杀,如果他换上女装,比那天上的仙女都漂亮。”
“真的假的啊?”
“是啊,有这么悬乎吗?”
“别不信,我的句句属实,真的太漂亮了。我以前都觉得断袖之癖太恶心,但见了那个美男,我就突然觉得…你们什么眼神,别那样看着我,我对你们没意思。我再那个美男,太漂亮了,你们看了,也会有我同样的想法。”
“这么神奇?不会是女人假扮的吧,现在太多的雌儿喜欢假扮男子!”
“我也怀疑过,但同寺的僧人和他一起洗过澡,验证了他是男人,出家人不打诳语,岂能有假?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瞧瞧,明天正好是金山寺的庙会。”
“好好好,明天一定去。”
……
张浩然竖着耳朵听了仔细,回头再瞧诸葛离和白蛇、青蛇,也是侧着耳朵听。
“少爷,有这么美的男人吗?”青蛇回过神来,低声问了一句。
张浩然吧唧了一下嘴,摸着下巴刚刚冒出的胡渣,道:“有可能,估计长的有漂亮,但没有那么夸张。男人就是男人。估计长得漂亮,又做了和尚,才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再加上以讹传讹,才得那么厉害。”
青蛇了头。
诸葛离却兴奋道:“管他真的假的,咱们明天也去瞧瞧,顺便逛逛庙会,好不好啊浩然?”
到最后,她竟然撒娇起来,吓得张浩然呛到,连连咳嗽起来,然后头,应道:“好好,听你的,你去就去。”
诸葛离挑了挑秀眉,嘿嘿直笑。
吃过饭,张浩然要去李红袖那儿,帮她收账的事,答应了人家,不能言而无信。
诸葛离有些吃味,没有去,而是带着青蛇离开,是继续逛逛彭城,看她两人的眉飞色舞,估计有什么计划,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不可思议地大事。
四人分开,张浩然带着白蛇前往李家的酒楼。
李家除了干倒买倒卖的生意外,在彭城内只有一家酒楼和三家布庄是固定营生。到了酒楼一问,李红袖果然在。
上次教训了三个无赖,也威慑的其他心怀叵测的人,这些天酒楼的生意逐渐恢复,酒楼内有不少人在用餐,生意也算不错。
听张浩然来了,李红袖忙下了楼,然后一脸开心地领着张浩然和白蛇上了三楼雅间。
“公子,你怎么来了?”李红袖笑着问道。
张浩然道:“上次答应帮你收账,我可没忘,怎么样?还是没人给?”
李红袖叹了一声,道:“是啊,我派人去,不是被拒之门外,就是虚与委蛇,请进屋里一坐一天,别钱了,就是人都见不到。幸好现在酒楼和布庄的生意有了起色,不然的话,更加难以坚持。”
张浩然了头,道:“给我欠钱的人吧。”
李红袖柔柔道:“主要是四家,城北的程家、兰家,城东南的庞家和于家。程家历代经营茶叶,彭城内十家茶馆,有七家是程家的,我们是他们的茶叶供应者之一,但自从爹爹去世,程家就开始卡我们了。兰家经营布庄,尤其是上等的苏绣和丝绸,我们给他供货量虽不大,但因为布料昂贵,所以金额不。至于庞家…”
张浩然仔细听了李红袖的介绍,知道了情况。
“红袖,你把这四家所欠银子的数额写下来,过几天我就亲自拜访,正好要修路,我不仅要把拖欠的人要回来,还要给他们放放血。”张浩然笑眯眯道,只不过笑容很冷。
李红袖笑着头,却觉得张浩然的笑容是那么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