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侬氏张开双臂,像老母鸡保护鸡一样挡着,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带头的那一个大汉是侬氏的邻居,他犹豫了一下,道:“大嫂,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谁为难你们了!你们什么都不,就跑进来要抓人。是不是见我家万刺不在,就欺负我!”阿妈侬氏已经猜测到他们这一次,气势汹汹的到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抓风巴。肯定是风巴犯了什么事情了。侬氏表面的坚强阻拦,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慌,因为她的手一直在颤抖。
“侬氏!”大汉后面,传来族长万大丘的呼喊,“你给我让开。你家风巴犯法了。”
大汉们给族长万大丘让开道来,万大丘走上前去,继续道:“现在,就是万刺来阻拦也没有用!”
侬氏侧身抱住风巴的头,将风巴抱在怀里。道:“我家风巴到底犯什么了,要劳烦族长亲自过来?”
族长万大丘以为侬氏已经知道风巴把他家的天水秋麻打伤了,终于恼怒成修,大叫着:“侬氏!你给我放尊重!来人,把风巴给我拉走。”
侬氏和乔就护着风巴,不让他们接近。
几个大汉上前拉扯风巴,而侬氏毕竟不是少女,胆大地将大汉的手撇开。而乔依然站在风巴面前护着他。
迫于族长万大丘的威力,几个大汉一边将侬氏和乔拉扯开,一边将风巴拖着离开。侬氏和乔大喊大叫着,喊什么“救命啊”“万刺,快回来呀”……
“放开我,放开我……”体柔无力的风巴被两个大汉扛着腋窝而走,喊着毫无意义的反抗口号。
族长万大丘走在后面,和另外两个大汉阻拦侬氏和乔越过去救风巴。
前面的大汉已经匆匆地将风巴扛走,大汉没有同情风巴的疼痛,只顾着将风巴一路带走。
侬氏、乔与族长万大丘纠缠出去,离开院子后,侬氏和乔就大喊大叫地冲向前面,试图去追赶风巴。
跟万大丘在一起的那两个大汉问道:“怎么办?要不要去追她们母女两个?”
族长万大丘想了想,道:“算了,就让她们去吧。估计风巴已经被关进大牢。她们去了,也没有用。”
万大丘担心万刺回来后去闹事,不敢有所疏忽,就继续道:“走,我们过去。”
于是族长万大丘就和两个大汉扬尘而去。
大牢,建在练武场旁边,离关押猎物的围栏不远。也是用木头建造的围栏式建筑,不过跟关押猎物的围栏不同的是,大牢地基铺们了大大的石头,四周是用坚硬的千年细叶柳木制造,上还有木杆盖住,只留一个门,加上有人看管,要想劫狱很难。
当然,大牢也不常用,风巴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大牢关押人类。只是听,以前关押过一些外族入侵者。
如果今晚风巴被关进去的话,那么他就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被关进去的人了。
大汉将风巴一路拖曳扛带,终于到达了大牢,在那里等候多时的一个看门大汉,就迅速打开牢门,一起将风巴推进去。
“吱——呀——啪”的关门动作,看门大汉完成了这二十几年来又一次的动作。风巴被那几个壮汉关进了大牢后,也试图求大叔们放他出去。一个大叔就道:“风巴侄子,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族长吩咐我们做的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风巴就瘫痪般坐在木桩旁边,傻傻地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闻讯赶来凑热闹的人们,纷纷窃窃私语,打听起风巴到底怎么了?大家都不敢相信的眼睛,前段时间捕杀青色大蟒蛇,在七月节斗杀死鳄鱼的大人物,如今却被关进了大牢!
“风巴,风巴……”侬氏和乔很快抽泣着赶过来了。大家都回头看这一对母女,给她们让出道路来。
侬氏达到大牢的边,就抓住大牢的木桩摇啊摇,喊着:“风巴,风巴……”
乔跟在身边,泣不成声,悲伤至极。她伸手进去握住风巴的双手。
任凭侬氏如何嘶叫,打几个大汉他们也似乎没有听见一般。
一些不知情的妇女,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走上去扶着侬氏,一边劝她不要太难过,有什么事情好好。
而一些妇女,看见风巴一身受伤,到处淤血肿块,就去大汉那里打听起来。当然那几个大汉和她们一样,对逮捕风巴的缘由一概不知,只道是族长吩咐。
不知道谁的眼睛快,同时嘴巴也快,了一句:“傍晚的时候,我看见天水秋麻侄子好像受伤了,看得不少很清楚。”
于是大家就议论起来,定论基本下来了,那就是风巴和天水秋麻发生争执,风巴被抓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族长万大丘和那两个大汉赶过来了。
和万大丘一同出现的,还有刚刚打猎回来的万刺。万刺一出现在天猎坡,就有人告诉他出大事了,风巴被族长抓了,正关在大牢。那人就帮万刺代交猎物,万刺马不停蹄地跑向大牢方向。
万刺背着弓箭,腰间佩着天猎神刀。借住明亮的月光与附近的火光,但见万刺满脸黝黑,大圆脸,短却硬的胡须浓密铺满了脸颊,袒露的右臂纹着青鹏图腾。
万刺的出现,众人有种退避三舍的趋势,生怕万刺冲动做出不可预测的事情来。
族长万大丘身边的那几个大汉见着万刺过来了,也纷纷退让开来。
万刺来到族长万大丘的面前,打了一个招呼,就问道:“大丘,我刚回来就听你讲风巴抓过来了,到底怎么了?”
族长万大丘对于万刺当着大家的面喊他大丘,一都没有意见,因为万刺是天猎鬼能伸手,平时待人友好,对于他万大丘以及各位长老,称呼之间都是直接用名字,很少称呼头衔的。但是,“我刚回来就听你讲风巴抓过来了,到底怎么了?”这一句质问,让他万大丘很没有面子。
族长万大丘就道:“风巴侄子打伤了我家天水。”
“什么?”万刺很难相信风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乔趴在大牢的栅木外,泪流满面,哭的声音也渐渐地嘶哑起来。侬氏被两个妇女扶着,她也是悲伤过度,泣不成声了。
乔一见到阿爸万刺的出现,就立刻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细声地哭诉道:“阿爸,阿爸,你快让他们放了风巴吧。”
万刺也看到了侬氏和乔,万刺知道事情似乎很严重,要是不问清楚很难做下一步。于是再次问起万大丘:“我想知道,风巴和天水侄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把风巴关进大牢?”
族长万大丘答道:“具体的我也不愿多,风巴侄子使用了什么邪门歪道之术,将我家天水的左脸烧伤了,已经不成人脸了。具体的,你可以去问风巴。”
万刺走过去,摸着乔的头,道:“乔,别哭,啊!阿爸会让他们放了风巴的。听话。”
万刺有对着风巴道:“你把天水打伤了?”
风巴刚想:“我……”
乔就抢先道:“不!不是的!”
万刺疑惑地看着乔。
乔放开风巴的手,投入到阿爸万刺的怀抱,大声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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