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我柔道:"这就开始罢,话说迷雾山脉有一个大族,就是娜娜族,传说与暗无天日沟的獠人是近亲,但是娜娜人却长得不像獠人,獠族人本是人类的变种,两只手必有一只是爪子,这只爪子让他们在暗无天日沟与兽争斗的岁月中占尽了上锋,说远了,不说獠族,单说这娜娜族人与人类的相貌一般无二,却不知从什么年代起,山外的人族把娜娜族人看作是异帮,不但不准他们出山,还说娜娜族人占用了迷雾山脉,屡次三番地出兵攻打,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众人说不知道,宁我柔道:"因为迷雾山脉的魔兽与神兽聚集要大灵峰一带,大灵峰地处山脉深处,娜娜族人从来不去狩猎神兽,但是他们是天生的猎人,抓到魔兽后能从魔兽体内得到魔晶石,而山外的人族只能从娜娜族人手中购买,或者拿粮食布匹来交换,我们都知道各种各样的魔晶石能打通修真之人的脉络,提升修真的进度,是人族修真者垂涎的宝贝。人族就想从娜娜族手中霸占迷雾山脉。
人类纠结起庞大的军队,攻打了许多年,却始终不能从娜娜族手中占得迷雾山脉,这样一来,人类想要魔晶石的愿望一年又一年化成了泡影,娜娜人再也不把魔晶石卖给人类了。不知从哪一年起,战争停止下来,人类再也没有能力纠结起这么庞大的军队,但是更加把娜娜人看作是异类。
当新的年代来临,娜娜人也了一个新的族王,这个新族王开辟了一个新的时代,他主动带着族人去和人类接触,把魔晶石卖给人类,人类欢欣鼓舞,于是娜娜人又能和以前一样出山,山外的人类也能进山与娜娜人做生意。
在那个年代,娜娜人出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她想为族王解忧,主动去到山外教人类狩猎,又学习人类的耕种纺织技术,希望用这种交流来达到永远友好。这个姑娘在山外爱上了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也非常爱她,两人相亲相爱,姑娘把一个最大的魔晶石献给了自己的丈夫。后来有许多人都像他们一样,有的娜娜小伙娶了人类的姑娘做新娘,有的娜娜姑娘也选了人类小伙做新郎。
不久人类发生瘟疫,有些不怀好意的人类激愤地指责娜娜人从山里带来了这场瘟疫,本来两族人的友好基础就很薄弱,这一场瘟疫彻底毁了互相的信任。人类掀起一场打击娜娜人的风暴,首当其冲的就是嫁给人类的娜娜女人,这些女人轻则被丈夫暴打,重则赶出家门,像过街的老鼠一样。
当这场风暴卷到最后,第一个嫁到人类的那个姑娘被当做罪魁祸首揪了出来示众。狂怒的人类打她,拿石块扔她,把她打得重伤,还绑着她不让她喝水,说是两年不死就放了她。
一天夜晚,她的人类丈夫偷偷来到被绑着的她的身边,把魔晶石放入她的衣服里,让她能依靠魔晶石的能量活着。守卫发现他们两个相会,便把她丈夫毒打一顿,把她丈夫打成了傻瓜,幸好没有发现那颗魔晶石。
这个娜娜姑娘依靠这块魔晶石不吃不喝活了两年,两年中受尽了屈辱折磨,她的丈夫再也没来看过她。她不知道丈夫是死了还是活着。两年后,人类的瘟疫终于过去,这也证明这场瘟疫并不是娜娜的姑娘们传到人类来的,但是人类为了掩盖自己的谎言,没有兑现当初的诺言,把她拉到野外的河边,绑得紧紧的推到河里淹死。
那天是个雨天,这个姑娘渴望着再见一见亲生的父母,但是父母没办法来解救她,她渴望见一见丈夫,然而丈夫不知在哪里。无情的大雨打得她睁不开眼睛,最终她被推入滔滔的河水中,转眼就被滚滚的洪流卷得不见踪影。"
宁我柔讲得动情,眼中含着泪花,这里五人中只有昌亚和楮叔班两人是人类,觉得浑身不自在。昌亚问道:"柔姨,没想到娜娜人有这样悲惨的经历。"
宁我柔道:"人类比我们想像得要贪婪得多,或许这种欲望就是伴随着有了人类就已经开始存在的,那个新的族王和那第一个嫁给人类的姑娘把人类想得太简单,从而酿成了悲剧。"
昌亚道:"柔姨说得极是,总之我是不敢相信人类竟是这么丑陋不堪。"
楮叔班道:"人类中有好也有坏,有善良有丑恶,有无私也有贪婪,故事中的那一场瘟疫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大多数善良愚昧的普通人都被蒙瞎了眼睛。"
修鹤道:"希望还是有的,你们都不要失去信心,多少年后,也许我们还在,也许我们不在了,但有一日,这个世界一定会充满阳光。"
楮叔班道:"修大士说得对,下面该听你讲故事了罢。"
修鹤清清嗓子正要说话,忽听得宁我柔娇呼一声:"我要死了!"便见她在地上打滚,似乎极其痛苦。楮叔班过去拉她,被她当胸一掌推开,所幸她不会武功,体内也没有真力。
这时宁我柔滚得几下,哀嚎起来,修鹤搭她手腕,她脉像竟然狂躁不已,体内有阴毒的气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在她体忽隐忽现,难以捉摸。当下也丝毫没有办法,不知从哪下手医治,摇摇头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这时宁我柔大叫一声"傻瓜,傻瓜!"死了过去。修鹤大吃一惊,跳了起来,说:"这...这..."紧皱双眉,神情迷茫,好像见到什么不可能见到的东西一般。
昌亚着急问道:"修大士,真的没办法了吗?"
修鹤道:"她体内古怪得很,既无真力,又有阴毒,要知道真力是基,有基才能附物,这无基之体,焉能附着阴毒?"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摇头,似乎是绝不敢相信这怪事。
突然修鹤说道:"日日二,你的那颗晶石给她握着,增强她的体能,先行抵抗一下阴毒,缓得一缓,让我想明白了方可给她医治。"
昌亚掏出晶石给她握着,过了好一会,宁我柔幽幽醒来,挣扎着坐起,虚弱不堪,仿佛大病了一场。
昌亚抒了口气道:"你终于醒了,握着晶石不要放开,修大士正在帮你诊断,等他想到方法,帮你治了,好去看儿子。"
宁我柔嘴角动了一下,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轻轻说了声谢谢,便不再言语。然后握着那块晶石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了,修鹤每隔一个时辰就来为宁我柔把一次脉,然后坐在一旁苦思冥想,显得忧心忡忡,昌亚不敢惊动他。天边已经出现光亮,昌亚劝他赶紧去休息一会。
第二天早上,似乎晶石已经不能控制宁我柔的阴毒的侵袭,她全身发抖,双眼变红。
修鹤过去搭脉,忽然哎呀一声,像被电击一样坐倒在地,叫道:"不得了,越来越厉害了!"声音中含着恐怖。昌亚过去扶住他,忽觉修鹤体内异样,一缕阴柔之气一闪就不见了,这种阴柔之气好像在哪见过。
昌亚转头也发现了宁我柔手上的晶石已经变暗,可能吸收的阴毒越来越多。他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却一下又想不起来,越想越头痛,就躺下睡了一觉。
醒过来后,脑中还是想着这件事,忽然大悟,那圣依族衣族长和瓢雾族长吴世雄不就是中了这种极阴柔的毒吗?他一念及此,跳了起来,对冥思苦想的修鹤道:"大士,让我来试试!"
修鹤简直不敢相信,眼睛是绝对的怀疑:"你日日二跟我当徒弟,还没有正式学习,就能治病,这可真是奇闻怪谈。
昌亚此时成竹在胸,笑道:"一试便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