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一抹红艳,已见特利悉那笑盈盈地看着他。原来他找了一圈,已经回到原点。
特利悉那见他沮丧的神情,说道:"你也别太性急,在销魂台,阴阳两界把我们围得像铁桶般,我们不是也闯过来了么?总会有法子离开的。"
乌刚听了,拿起一枝人参就吃。
"这个山上林子这么密,你明天别走得太深了,碰到一般的野兽倒没什么,万一有魔兽就不好办。"
"知道啦!"特利悉那有些感动,"可惜我想见到一只两只野鹿野狗什么的,那也没有呢,这里连鸟都不愿来安家呢。"
乌刚突然想起了在五伦山旧魔都打到一只狸猪,与谷郎两个喝酒吃肉,他就是从那时学会了喝酒。这时候要是来几斤肉几斤酒,简直是人生快事。
天天吃药当饭,嘴里一点味也没有。
孤山直上云霄,气流很大,但是这里每日都被阳光照耀,这一日云雾较少,阳光均匀地铺在云雾上,在上面留下一层金色,两个人一时如在梦幻中。
乌刚走到崖边坐下,一任气流撩起他披肩的长发。
特利悉那站在他背后,望着他,怜爱疼惜。原本以为他恨自己入骨,却没想到他会救自己,她想起这些就愧疚,她对不起这个刚毅的男人。
乌刚转过头,见她患得患失,微微一笑,示意她也坐下一起看金光闪闪的云雾。
她走过去,没有坐下,站在他的身边。她身材健美,性感香艳,气流鼓动着她的裙摆,她身体的曼妙一展无遗。
这个爱美浪漫的女子,此时的裙摆却短了一圈,露出了许多的毛边,那一圈去哪了,乌刚知道,她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撕下来为他包扎伤口了。
今天的气流一个劲地往上,云雾中慢慢浮起一只小鸟,伸开的翅膀一动不动,飘浮在空中。
"这只小鸟可贪玩了,特利悉那,你说它那样是不是很舒服?"
"是啊,你说它是不是贪玩过头了,忘记自己离地面太高了,如果气流还是一直这样,它可回不了地面。"特利悉那心情稍稍轻松起来,她与乌刚并排坐着,只是中间隔着一点点。
"不好,它真的不能下去了,看,看,它使劲拍翅膀了,来不及了,还是越来越高了,糟糕!"乌刚急切起来。
特利悉那歪着头看着乌刚,她突然觉得他除了雄霸的一面,还有更可爱的一面,阳光在她全身布上金光,一片祥和,只是乌刚太过关心那只小鸟,没有看到她美到极致的一刻。
同样地,乌刚一脸的紧张,在特利悉那眼里十分壮丽,都说侠骨柔情,他就是吧。
"喂,小小鸟,你到我们这里来,我们保护你,气流过去后你就回去,快过来呀!来!"她突然站起,不停地跳着身子,双手举起摇摆着。
气流的漩涡卷了过来,特利悉那一个踉跄,乌刚一把抓住她,拉了回来。
"往后面站一点,你掉下去,我可不会'瞬移大法';来救你。"
特利悉那脸红红的,突然害羞起来。她的神色之中有着温柔,又有着调皮,还有热辣的大胆,乌刚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乌刚突发奇想:"你何不用'瞬移大法';把它抓住?等气流平缓些再放它回去。"
"这么个小东西,用'瞬移大法';?别吓着它,它被吓着了就不跟我好了。"
一声嘹亮的鸟叫声从云雾中传出来,一只大雕钻了出来。扑向那只小鸟。
"啊——"
特利悉那尖叫起来。
小鸟在大雕的利爪下羽毛纷飞。
在特利悉那的尖叫声中,小鸟从大雕的翅膀下逃出。
大雕穷追不舍,可是气流太强,两只鸟一追一逃,大雕好几次都沾上了小鸟,总是在那一刻被气流冲开。
每一次的险象环生,都让人不禁为小鸟捏一把汗。特利悉那急得直跺脚,不停地呼唤小鸟。
小鸟这时惊恐万状,一边要在气流中挣扎,一边要躲避大雕,渐渐向他们这边过来了。
又过了片刻,那只小鸟就像一片树叶,在气流中翻滚,已经没有力气了。
"快,用大法。"乌刚叫起来。
特利悉那犹豫不决。
"快,特利悉那,再不救它就来不及了。"
特利悉那点点头,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呼!"
小鸟到了她的怀里。
那只大雕见到了嘴边的美食到了她怀里,凶狠地叫了一声,向特利悉那扑了过来。
要是被它的利爪划着,就要皮开肉绽,娇美的特利悉那非受重伤不可。
特利悉那正关心着怀里的小鸟,没想到大雕会攻击她,根本躲也没想到躲避。
乌刚拉着她一闪,大雕从他们身边飞过。
他今天只想救小鸟,不想看见有生命消亡,只盼那只大雕能适可而止,就此飞走。
大雕一扑不中,掉转头再次向特利悉那抓来,尖尖的噱也啄了过来。
"畜生,不识好歹!"
乌刚发怒,魂力暴起,他有心试试自己的左掌,抬起拍向大雕。
一股能量喷出,大雕突然间身不由己,在魂力的推着下飘得远远的。
大雕惊叫一声,在空中一下失去平衡,无力翻身,又被气流一卷,向林子上方飘去,被树梢一绊,又是一声惊叫,不见了,看来是掉入了林子中去了。
他见特利悉那不断地呵护手中的小鸟。
那只小鸟色泽艳美,此时浑身发抖,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过来。
特利悉那白皙的手不停地抚摸着它的羽毛。
突然林中传来大雕的惨叫声。
特利悉那看了一眼乌刚,直翻白眼,似在责怪他出手太重,将大雕打死了。
乌刚一脸错愕,双手一摊。
两人寻着那惨叫的方向走去,映入眼帘的是血腥的一幕——
一只狼头鹰咬住大雕的脖子,那只大雕整个身子软绵绵垂下,显然已经死了。
这不是那天那个铁塔魔兵的坐骑吗?一枝箭射入它的翅膀,后来又被铁塔魔兵一刀柄打昏。这些天他们两个都忘了这件事,却没想到这只狼头鹰生命力这么强,竟然还没有死。
乌刚见那枝箭还插在它的翅膀中,伤口已经化脓。
显然,这只狼头鹰的箭伤不好,是再也飞不起来了,它也被困在孤山上了。
狼头鹰见了他俩,张开嘴放下大雕,露出獠牙,滴着口水。
乌刚厌恶地皱起眉头,这世上怎地有这么狠霸的妖兽?大雕这么凶猛的禽兽到了它面前也不堪一击,留着它就是个祸患。他缓缓抬起右手,周身立即真气流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