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一直奔波于古城的大街巷,进出于各种房屋中介机构,四处打听着符合我经济实力的铺面,但是从目前获得的租房信息来看,依然没能找到一间让我满意的,位置好面积大的房租不便宜,房租能接受的不是位置太偏僻,就是面积的可怜。
其实我另谋生路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要拿着手头仅存的八万块钱,开一家酒馆。这对铺面的要求并不算太高,俗话酒香不怕巷子深,尤其在古城这地界,只要饭菜好,就算你把饭店开在犄角旮旯里,也会有人闻着味儿找上门来。所以开一家有特色的酒馆在不在街面的位置并不重要。但是铺面的面积是必须保证的,最起码也要有100余平的大,厨房、储藏间、清洗间、卫生间、吧台、雅间这些都是酒馆必不可少的,能留给大厅摆桌的空间并不是很富裕,如果能有个二层或者地下室就更完美了。
上述这些条件加上我手头的票子并不富裕,导致我迟迟没能找到合适的铺面。这些最基础的条件都不能满足,眼看我原先的盘算几乎要落空了,毕竟手头的钱还要用来生活,如果没有别的收入,八万块根本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
按照我辞职后的想法,我这间家庭酒馆,并不打算请员工,所有的工作都由我和父母亲自负责。老妈作为一名资深的农村家庭妇女,下厨的手艺那是没得,随手做几道家常菜都能馋的人食指大动。老爸更是掌握着酿酒的绝活,与其在家务农不如进城做买卖,反正又不想着挣大钱,富即安嘛。
起这酿酒,在我的老家几乎家家都会,只不过鉴于个人悟性和实践经验的差异,各家所酿的酒各有优劣罢了。老爸在我们村算得上是个能人,由于悟性比较高,又喜欢钻研,所以掌握了一些在农村很普遍,但又不是人人都会的手艺,农闲时很多家户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请他去帮忙。就拿这酿酒来,虽然村里每家都酿,但全村能比的上他的手艺的寥寥无几,有些相熟的长辈明明自家有酒,也会经常找出各种理由上门来讨饮两杯。
听村里老辈人讲,我们村里之所以家家善酿酒,还有着一个离奇的传。相传在古时候,我们的先辈们在这片山沟里偏僻的土地上过着男耕女织的安逸生活。
某日,一个樵夫上山打柴,不慎从一处矮崖跌落,腿骨骨折,身上多处受伤。他艰难的在山间爬行,想要寻求救援,但在这深山老林里荒无人烟,又多毒虫猛兽,生命随时会受到威胁,这样耽搁下去到了夜间更加危机四伏。
就在他百感交集,近乎绝望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个位于山腰的洞口。他几乎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才终于爬到了洞边,经过一番心的观察,确认洞里没有危险,方才爬了进去,想等到第二天一早再做打算。
此时的樵夫浑身疼痛,口干舌燥,急切的渴望解渴充饥,他甚至已经闻到了食物的清香。随即,樵夫意识到他闻到的香味不是幻觉,似乎是从山洞的深处隐隐传来的。凭借着对食物的渴望,他挣扎着向洞的深处爬行,随着不断的深入,那股清香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终于他寻着味道来到了一处石洼,探头看去,石洼里有一些稻米和花果浅浅的浸泡在一种微黄液体里面,樵夫闻到的香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由于**难忍,樵夫不顾一切的用手舀食石洼里液体和稻米花果的混合物,顿时一股强烈的辛辣呛的樵夫连声咳嗽,“是酒?!”樵夫脆弱的神经被震撼了,在这深山老林的山洞里怎么会有酒?受到朴素世界观的局限,樵夫很自然的想到了仙人隐居的桥段,坚信这是山中隐居的仙人所酿造琼浆玉液,于是大口的喝了起来,期望着这些仙酒能够医治他身上的伤。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樵夫脱着疲惫伤痛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却是醉了,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樵夫模糊的意识开始悠悠转醒,身上的伤口处传来一丝丝清凉的感觉,很是舒服。就在他睁开朦胧的睡眼想要查看一下的时候,忽然发现在自己的面前蹲着一个面容丑陋,浑身长满灰毛的怪物,樵夫被吓的连声尖叫“妖怪,妖怪”,用力的把身体向后挪去,想要避开。然而,身后却是坚硬的岩壁。
其实,蹲在樵夫身边的怪物是一只灰色的猿猴,看样子它并没有恶意,相反樵夫身上的伤口还是这只猿猴用采来的草药为他医治的。当惊恐的樵夫也意识到这一时,他的心里开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要在他多年的砍樵过程中,在山里遇到个把猿猴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才会有刚才的一幕。之后的几天里,樵夫跟这只猿猴一起生活在这洞穴里,并在猿猴的帮助下逐渐恢复了一些伤势,最后,还是村长儿子带领着“搜救队伍”找到了樵夫,并把他带回村里。这起失踪事件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终于是有惊无险,但在这之后,幸运的樵夫却把一种很神奇的酿酒技术传遍了全村。由于这种酿造方法用到了鲜花,酿出的酒又散发着一种花香的味道,故此得名“百花酒”。
这种酿酒工艺就这样作为一种习俗,在村里一代一代的传到了今天。老爸酿的酒之所以与众不同,其实只是在原有工艺的基础上加入了几味强身健体的药材还有一些花蜜。我想要开酒馆的想法起初也就是来源于老爸的这门手艺。
“坤,今天还是没找到吗?”正在跟房东老王下棋的老爸,看到一脸失落的我回来,随口问道。
老爸是农村人,不习惯每天憋在家里,而老王叔又是独居,他那里就很自然的成了老爸串门的好去处。一来二去的,这俩老头逐渐的了解熟络了起来,加上老爸经常用乡下捎来的百花酒招待老王头喝两盅,两人最近更是打的火热。
“将军,老沈你输啦!话算话,得请我喝酒。”老王赢了这一盘,美得屁颠屁颠的,笑眯眯的看着老爸,能看出来,有老爸陪着,这些天他的心情极好,一改往日孤僻生硬的做派。
“当然话算话,走去坤屋里,让孩儿他妈做几个菜,晚饭咱们一起吃。”老爸欣然接受了他的勒索。
“爸,我没胃口,要不你们吃,我再出去寻摸寻摸。”连日来的出师不利,让我有些焦虑。
“先吃饭吧,陪你老王叔喝两盅,找房子的事不急这一会。”完老爸跟老王头一前一后走进了楼道。
不好驳了老爸的面子,我进屋跟老妈一起张罗起晚饭。
饭桌上,老哥俩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农村的趣事,不时碰杯咂着酒,好不惬意。看着脸蛋儿微红的两个老孩,我的心里还是在盘算着租铺面的事。偶尔听着他们谈起了这栋楼的过往和楼里的租客们,一个想法逐渐在脑海里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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