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升客栈试营业已经有两周多的时间了,店里的生意真是异常的火爆,这里面的原因除了菜色经济实惠,环境别具特色之外,就是百花酒的魅力实在让人难以抵挡。那批从老家回收的酒,在经过老爸一番加工之后,使本已醇香的酒浆,入口更加柔和清甜,回味更加绵长,并且没有普通白酒饮后反胃头疼的感觉,深受广大食客的欢迎。虽然受到存货的限制,我刻意将酒的价钱定的很高,沽一壶二两的百花酒,我收一百块,但即使是这样,大批冲着百花酒慕名而来的客人仍然络绎不绝。甚至有些闲人给来我这里吃饭起了一个特定的称谓,叫“喝花酒”,搞得我郁闷不已。
另外一个生意火爆的重要原因更是让我哭笑不得,那是因为在我的生意开张后不久,这里就变成了“大食堂”。那帮少爷们在第一次尝到老妈的手艺和百花酒的甜头之后,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大部分跟家人一起进餐的幸福时光,一有闲暇就整天腻在这里打牌聊天,仿若来到了世外挑源一般乐不思蜀。周围的街坊更是欣然接受了我五折优惠的特殊待遇,家家停火封灶,一副就在我这沙家浜扎下根的架势。不过来店里吃饭的客人们,倒有一多半是大家伙介绍来的,众升客栈和百花酒的名声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在古城里逐渐传开了。
生意火爆固然是生意人梦寐以求的效果,但就我这庙而言,着实有些吃不消了,这两周以来,不但把我们一家三口忙得团团转,就连作为股东,一向生活规律单调的老王叔,也不可避免被卷入了这忙乱的生意中,又是算账,又是端盘的,俨然一副高龄店二的摸样。然而,老王叔脸上的笑容比往常更多了,也更灿烂了,这让我感慨不已,其实作为独身老人,快乐的来源不是物质和财富,而是更多的情感与交流。
在这忙碌的两周里,我白天忙于生意,晚上跟父母和老王叔一起准备第二天的材料,结算当天的收支。每当午夜之后,就独自来到楼的楼,面对着月亮席地而坐,开始每天的必修课。
正如老济所,我所练习的这种调气法门,一旦要领得当,对念力的专注力和操控力竟有突飞猛进的效果,调气修身反而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我现在对念力的操控已经达到了驾轻就熟的程度,除了一些意志比较坚定的人需要通过对视以外,想要进入普通人的思想已经成了一件很随意的事情。
正如大家所知,我这个人是很自律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仗着能耐,去翻看别人的**。不过,对于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的施以惩戒还是很有必要的,被人蹬鼻子上脸的感觉我可不大喜欢。就在酒馆试营第三天的中午,店里来了三个客人,其中一个有眼熟,我隐约记得是附近一家饭店的老板。心里一琢磨顿时明白了,这是来试水的。
在有的地方,新开张的饭店往往都会迎来一些特殊的客人,他们一般都是附近同等规模饭店的老板和厨师,上门的目的无非是试试新饭店的深浅,看看会否对自己的生意构成威胁,更有甚者会让大厨偷学他人店里一些有特色的饭菜,以此来冲淡对手的竞争力。
我招呼这三人坐下,也没有太在意,觉得他们试就试吧,各做各的生意,全凭本事赚钱,也没什么所谓。
这三人了几样我家乡的特色菜,要了一壶二两的百花酒,就那样不动声色的吃了起来,那个老板不时环顾着店里的陈设。我还要招呼其他的客人,也没有怎么关注他们。直到这三人起身结账的时候,我刻意跟那个老板对上了眼,出于好奇我想看看他今天来是否还有别的什么目的。进入了他的思想,就像进入自家的后院一样简单,随即,我在他的意识里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幕,这老板把酒壶里剩下的半壶酒,倒进了自己带来的杯子里,还琢磨着要找人好好研究一下这种酒的成分,希望能找出酿造的方法。这让我很不高兴,于是决定以牙还牙,的报复他一下。我肆无忌惮的在他记忆里翻找了起来,原来这子曾经也是名厨师,凭着天资聪慧和多年的经验,钻研出不少好的菜色,跟他干的厨师基本都是他亲手**出来的徒弟。我老实不客气的找到并记下了他记忆里几道菜的秘方,这也就是电光火石间的事情,之后他便结算了饭钱离开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天这家伙居然又来了,还是上次那三个人。当他走进店门,看到这里火爆的场景时,我从他脸上看出了羡慕嫉妒恨。
我心想,既然又找上门来,那准没安好心,不如今天就好好的****他,好让这孙子知难而退,从此不敢再上门。我立刻跑到厨房跟老两**代了一番。
他们三个人,了两个菜,三壶酒,显然不是诚心来吃饭的。在那个老板又准备偷酒的时候,我端着两盘香气四溢的硬菜来到了他们桌前,那人见我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杯子,表情很不自然的冲我笑了笑。
“大哥,这两道是本店新近开发的菜,几位也是常客了,这算是店送的,哥儿几个尝尝味道怎么样。”我笑眯眯站在餐桌前没有离开。
那三人见到这两盘菜,先是齐刷刷的一愣,随后那老板连忙夹起其中一道尝了起来,瞬间表情石化,另外两人在尝了这两道菜后也是愣在了那里。
我给这三人上的这两道菜,一道叫做秘制羊排,一道叫做古城醋鱼,都是面前这位老板的得意之作,更是他们店里所谓的镇店名菜,其实加工的手艺也没什么神秘之处,不过就是在食材腌制过程中加入了几味提味的香料和药材罢了。
如今这子在别人的店里吃到了自己的招牌菜,口味儿还是如此的正宗,甚至犹有过之,那脸上的颜色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变化着,表情从惊异到疑惑再到怨恨,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我也淡然的看着他,见他脸颊两侧的肌肉一动一动的,显然是咬牙隐忍着没有发作,他知道这两道菜一定是我从他那里偷学来的,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我是怎么做到的,这些菜的加工都是在他的严密控制下进行的,外人绝对接触不到,甚至有些工序必须他亲自进行,就是再高明的厨师,除非是经过他亲口相传,否则只靠尝菜是绝不会山寨出一模一样的味道。
“哼,我们走!”那老板恨恨的往餐桌上拍了三百块钱,领着另外两个人走出店门。从他不忿的表情来看,我感觉到这件事情可能还没有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