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于海_大大的打赏,螃蟹真是感动,同时谢谢各位默默点收藏的书友大大们,还有默默给螃蟹投票票的书友们,螃蟹跟这儿鞠躬了)
于涛走在最前面,一时没收住脚,差点没撞上冲出来的这个女人。
“md还敢跑!”伴随着一声咆哮,一个又高又胖的男人冲出了门,一把扯住了女人的头发,“贱货!都到这个地儿了,还tm想立贞洁牌坊?”
深秋的g市已是颇为寒冷,尤其在这秋雨连绵的时刻,穿着毛衣都还感受得到那股寒意。可眼前这位高胖男,上身就穿了件衬衣,还敞着怀,露出了白花花的一身肥肉,直晃人眼。
“我说大康,大清早的,你tm就不能消停点儿?”走在于涛身后的香肠嘴愤愤地说,“早晚tm死女人肚皮上!”
“喜爷都没说什么,你tm叫唤什么呀!”高胖扯着女人头发往屋里拖,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行人冷冷的说到,“有本事你虎子别碰女人呀,切,还tm说我。”
“得,得,当我什么都没说!”香肠嘴看样子不想和他打嘴仗,挥了挥手,“赶紧回屋办你的事儿去。”
直到进了六楼的住户大门,于涛眼前仿佛还浮现着女人被拖进门时那绝望的眼神,心情更加的灰败,这儿怎么看都像个狼窝!
不过听了俩人的对话,他心里盘算着,看来这几个头目之间很有些矛盾,该怎么加以利用呢?
“吧嗒”一声,那扇由钢管焊接成的老式铁门被关上了,加了把明锁。香肠嘴把钥匙递给身边的黄毛,冲着屋里的于涛恶狠狠的说了句,“老实呆着!别tm想出什么幺蛾子!想活命就得乖乖听话,知道不?”
于涛赶忙虚与委蛇的点头,“您放心,虎爷,我们懂事儿着呢!绝不给您添乱!”
香肠嘴也没理他,转头吩咐黄毛,“你跟这儿盯着,仔细点儿!”
看到香肠嘴带着一票人离开,门外只剩黄毛一人,屋里众人纷纷用眼神交流着。毕竟已经同生共死十来天了,很快大伙儿就相互读懂了各人的想法,一致赞同于涛逃跑的想法。
方向定下来了之后,于涛朝陈嘉柔和李闻轩使了眼色,让他们吸引住黄毛的注意力,他好去阳台看看周遭情况。
“这位兄弟贵姓?”李闻轩走到铁门边,笑呵呵的问黄毛。
“方小天。”黄毛回答到,刚过了变声期的声音仍旧稚嫩。
“呵呵,原来是天哥呀,”李闻轩见他搭话,笑得更灿烂了,“给支烟行不?我们的东西都被你们搜完了。”
“小天哥怕是还在读书吧?”陈嘉柔也笑吟吟的凑了过来。
黄毛掏出了烟盒,递了一支给李闻轩,瞟了一眼屋里,摇了摇头淡淡的说到,“没用的,跑不掉的。”
没等错愕的俩人接话,他就接着问到,“你们真就用那种垃圾杀丧尸?”
“额,对呀,最好的武器就是把消防斧了,”陈嘉柔虽然来不及琢磨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赶忙接上话,“我看你们的武器相当不错嘛,那枪能干掉丧尸吗?”
“真没想到!”黄毛微微摇着头说到,“这种垃圾还能杀丧尸!你们从哪儿来的?”
“从报社大楼过来的,”于涛这时已经从阳台返回来了,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沮丧,听到黄毛那句“垃圾”的评语,插话道,“武器不是关键,关键是人!”
黄毛显然对于涛后一句话没听进去,只听他喃喃自语到,“报社大楼?不近嘛,就这么一路杀过来的?死人没有?”
“没有!所有的人,全须全尾,都在这儿!”于涛望着他的眼睛淡淡的说。
“啊?”黄毛那双细长眼蓦然瞪大了,“怎么可能?我们这么好的武器,还有枪,每次出去都得死人!你们跑了这么远,怎么可能没死人?”
胖子耸了耸肩,摊开了双手。“我说了,武器怎么样不重要,关键在于人!”
黄毛这次算是听明白了,那双细长的眼睛猛然亮了一下,旋即又黯淡下来,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再也不理睬李闻轩和陈嘉柔的搭讪了。
趁着黄毛陷入了当机状态,于涛和大伙儿低声商量起逃跑计划来。
“你们都去看看吧,基本没戏!这栋楼建在山崖上的,要想从这楼上用绳子吊到地上,”于涛摇了摇头,“上哪儿找那么长的绳子?你别说,这帮孙子挑的地儿还真绝。”
“要不,”李闻轩朝着门口扬了扬下巴,“打打他的主意?”
“你准备怎么打?”于涛斜睨着白头翁问到。
“想办法说服他呗,放我们走。”陈嘉柔蛮有信心的说到,通过刚才的试探,她觉得黄毛很好说话。
“你不觉得太不靠谱了?”于涛翻了翻白眼,“虽说他就一小毛孩,可但凡经历过末世的,你还指望他有多单纯?”
“那就这样?”李闻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找不到机会的!这小子机灵着呢!”于涛思忖着,扭头看了看倚在黄毛身边的东洋刀,摇着头也给否掉了。
“那就只有虚与委蛇,先看看情况再想办法了。”李闻轩无奈的撇了撇嘴。
“不好应付呀!我们倒不怕,关键是她们俩怎么办。”于涛看着俩女生,叹了口气。
听他这么说,陈嘉柔颓然低下了头,蒋媛媛则迎着他的目光,紧咬牙关,握紧了拳头。
要逃跑,找不到逃的办法;要应付,两个女生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众人陷入了沉思和纠结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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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身影晃着肩膀走了上来,是刚才围堵于涛他们那堆打手中的一个,手臂上纹着只蜘蛛。
“嗬!还蛮老实的嘛,”蜘蛛上来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他那把西瓜刀往墙上一靠,看了看铁门内说到,“小天,他们一直就这么老实?”
“嗯,”黄毛也没起身,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看样子被喜爷给吓尿了。”
“得,这儿我看着,”蜘蛛斜睨了黄毛一眼,“康爷让你到精武馆去一趟。”(作者注:g市管棋牌室叫精武馆,也就是打麻将的地方)
“康爷?”黄毛眯了眯眼,脸上阴晴不定的想了会儿,这才问到,“没说什么事儿?”
“没说!看那样儿今天的火还没泄完呢,你小心点儿!”蜘蛛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随即大喇喇的把腿搁在了另一张空椅子上。
黄毛有些犹疑地站了起来,把铁门钥匙交给蜘蛛后,慢吞吞的走下楼去。
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在蜘蛛那嘶哑的《小苹果》的哼唱声中,他的步话机“滴”的一声响了,传出小胡子那低沉的声音。
“今天刚来的那帮人谁盯着呢?”
蜘蛛忙不迭的站起来,摁着通话键回答道,“喜爷,是我!我盯着呢!”
“你把那谁,他们领头儿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就那胖子,带我这儿来!”
“诶!诶!喜爷,您在哪儿呢?”蜘蛛点头哈腰的,仿佛小胡子就在他面前一般。
“大门,值班室,你快点儿!”
听到这番对话,屋里所有人蹭的一声都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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