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邓族长,我们痛饮一杯!”从刚才起一直不发一言的李涉突然热情的朝邓化敬酒起来,使得邓化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次日,新野城主府中颁布了一篇布告,布告所写文字如下:
今袁术无道出兵,欲伐太守大人李涉,太守大人手中兵缺粮少,需要各位士族门阀的相助,请将家族私兵全部交出,如若不然,皆被划为是袁术一方派来的内应,一并驱逐出境。
在布告的左下方还有一块南阳太守的印记,这是李涉亲自盖上去的,而书写之人正是不久前亲自将李涉迎进新野城的新野县令。
布告一出,百姓们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在士族之中却激起了千百层的浪花,他们组织人游街闹市,皆被以冷峻治军的高顺所清除,干净利落的斩杀了一些特别活跃的顽固分子之后立马清净了不少。
可士族们岂会就此安分,他们立马找到了新野县令,让县令给自己一个说法。
对此新野县令也表示很无奈,“这一切都是太守大人的意思,与我这小小的县令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你让李涉进城来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没错,你就是我们新野城百姓的叛徒。”
“是不是你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想借李涉的势力趁机打压我们!”
士族的代表们纷纷叫嚣,他们在新野城的势力极大,这新野县令一直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所以这群士族在这县令面前才敢如此嚣张。
“各位息怒,这都是太守大人的意思,你们可以去找太守大人,你们找我没用的。”
新野县令名叫许获,许获是寒门出生。在这个寒门子弟毫无出路的年代,许获硬是凭借自己实力一步一步走上新野县令的位置,所以对同样白手起家的李涉格外敬重。
当时李涉刚入南阳郡,打算就在野外扎营之时,许获亲自带领军队找到了李涉,将李涉迎入了新野城中,李涉这才有了落脚的地方,如若不然,李涉现在只怕还带领着士卒们露宿荒野。
许获的话语虽软,但其中的意思却很硬。大概就是说你们不用来找我,有本事就去找李涉,在我这里嚣张算什么本事。
士族们吐血的心都有了,我们有本事去找李涉,还跑来你这里干什么,有些恼怒的士族指着许获大怒道:“都是他,他早已是李涉的走狗,故意来对付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打死这个狗官!”说罢。直接挥拳打去。
许获从寒门的身份坐上一县之主,却不仅仅只是凭借才华,手上的功夫也不可小觊,眨眼间就将朝自己冲来的汉子给干翻在地。
一层激起千层浪。士族们立刻坐不住了,一直对他们言听计从的县令居然不听话了,这还得了,立刻让家兵蜂拥而上。
这里的大小士族起码有五六十人。家兵总数至少也有七八百人,早已将县令府重重包围,围了个水泄不通。许获的拳脚功夫的确不错,可那也只是相对而言,面对这些凶恶的家兵,许获一人就有些难看了,大叫道:“来人啊!”
外面的县令守兵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就要带兵进去,却被士族所拦,威胁道:“这新野城中我们就是王,你们要还想活下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外面!”
可能是根深蒂固的念头已经扎根在心中,守兵们打心里就觉得自己不可能斗的过这些士族,立马退在了一旁,将他们的县令大人给抛弃了。
士族们冷笑不已,“今日便杀了这狗县令扬威!”
“对,若李涉再不收回那条布告,明日我们开城将袁术迎进城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大喝声响起,满脸杀气的高顺领兵而来,县令守兵纷纷让路给高顺等人一条通道。
高顺所领士卒可不像那些家兵一样穿的都是一些简易的甲胄,有些家兵甚至还是平常衣物,士卒们全副武装,个个如人形凶兽一般,沐浴过战场鲜血的士卒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不是这些家兵所能比拟的。
高顺扬枪挥舞,凝气外发,县令府大厅的屋顶整个被削了下来,轰鸣之音响起,烈日从空空的房顶之上照到了大厅之中,突然的巨变使得大厅中的人也忘记了打斗。
“全给我站着别动,否则,死!”高顺大喝一声,带领随身的几个亲卫进了大厅,其他的士卒们按方位站好,眼神冷冷的看着这些士卒和家兵,只要一有异动,手中的屠刀觉得会毫不犹疑的斩下,关于这点士族们不久前已经领教过了。
那些站于一旁的县令守兵被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全都紧紧的攥着拳头,激动的浑身发颤,这就是兵吗?
同样是兵,可为什么我们这么憋屈,而他们却可以这么威武,我要去参军,我要做征战沙场的雄兵,我不要再做这么憋屈的士兵!县令守兵们纷纷在心中呐喊。
高顺进入大厅,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地上的许获,急忙上前将许获扶起,惭愧的说道:“许县令,我来晚了。”
“我也没料到他们会这么无法无天,居然公然在县令府中殴打县令。”许获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说话之时口中还不停的溢出鲜血,甚至还有碎牙从口中掉落。
高顺见此气的胸腔冒火,没想到这新野城的士族居然嚣张成这个样子,这是想将许获直接打死啊。
将许获交给身旁的亲卫,说道:“许县令好好休息一下,等高顺处理完这里的事后立马带许县令去看大夫。”
“没事,不过是折了条胳膊而已,过几天就好了,还是高将军的事重要。”许获说道。
高顺更加愤怒,眼神阴冷的望向场中士族们,高顺只带了六名亲卫进来,大厅中的士族加上家兵的话绝不下于百人之数,可依旧一动不敢动,他们见过高顺的威势,长枪随意一扫,便是十数条生命死去。
高顺冷冷的走进一个家兵身前,低沉开口道:“你刚才有出手吧。”
“我……”那家兵刚刚开口立马被高顺一枪贯穿了心脏,心有不甘的就此倒地。
此一举动吓得众人不由自主离高顺的方向退了几步,高顺冷冷道:“乱动者,死!”
场中立马安静了下来,唯有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高顺再度走到另一为家兵的身前,“刚才你也出手了吧。”
“主公救我!”这位家兵立马奔向一位士族的身旁,长枪奔袭,一枪贯穿了两个心脏,高顺用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一失手就多杀了一人。”
场中众人呼吸急促,额前冷汗直流,不知何时会轮到自己,当高顺再度走到一位家兵的身前之时,这位家兵立马跪了下来,“将军饶命啊!”
手指指向一位士族,“都是他让我出手的,我家中还有妻儿在,我若死去家中的妻儿再也没有依靠了,还请将军饶我一条狗命啊!”
“你这血口喷人的狗东西!”那名被家兵所指的士族恨不得吃了这位家兵,立马上前来谄媚的对高顺说道:“还请将军明鉴,我……呃,这?”
士族不甘的看着胸口的长枪倒地而亡,高顺拔出长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道:“我都已经说了别动,你偏偏还要乱动,在我的军中,命令就是一切,违抗者,死!”
“将军饶命啊!”死亡即将临身,家兵吓得不断磕头,“看在我家中还有妻儿的份上,请将军饶我一条狗命吧。”
声音凄切,连许获都有些看不过去了,“算了吧,我伤的也不重,高将军就饶他一条狗命吧。”
许获刚说话,那位家兵也以为自己已经能幸免于难之时,高顺的长枪已经贯穿了他的头颅,“是你没有珍惜你的家庭,要怪就怪你要为虎作伥,我相信这乱世之中一定会有人代替你保护你的妻儿。”
高顺再次朝人群走去,也不知下一个会是谁,“啊!”终于有刚刚出手的家兵受不了这种压迫了,恐惧叫喊着冲了出去,才刚刚跑出去,叫声立马戛然而止,门外自有高顺的亲兵在。
终于高顺收起了自己的长枪,厅中还存活下来的人不由的大舒了一口气,幸好这凶神不再杀戮了,皆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希望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犯错误,再有下一次的话,我高顺发誓,你们没有一人能站着!”长枪猛力往地上一跺,坚硬的大青石地板立马龟裂开来,范围遍及整个大厅,镇的厅中士族鸦雀无声。
场中无人敢发一言,甚至连就顺着高顺的意思说一句‘我们再也不敢了’都不敢出口,因为高顺说过让他们别动,他们也不知嘴动算不算动。
“我家主公本无恶意,只需要借用一下你们手中的私兵,请你们放心,我们会为你们的家族提供安全保障。”高顺开口。
士族们虽不敢应答,心中却在嘀咕不断,保障个屁啊,老子的私兵都被你们弄过去了,还拿什么保障。
高顺也知他们心中所想,“你们或许不明白我家主公的意思,这样好了,我让邓族长进来和你们说说。”
立马朝外喊道:“邓族长可以进来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