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钢铁洪流挡住了众人的去路,周仓狠劲一来,就要下车厮杀,幸得戏志才阻止,大叫道:“文谦!千万不要冲进去,否侧就冲不出来了!”
何为强兵,强兵就要擅长打攻坚战、打硬仗,不然何以称为强兵,戏志才故连忙阻止,不然马车深陷其中是绝没有再出来的可能性。
驭!乐进急勒缰绳,停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敌人可不会和李涉等人一样停在原地,而是步步紧逼,如滔天洪水向众人逼近。
“向旁突围,避过前方陷阱!”李涉吼道。
乐进有些迟疑,“两旁林木茂盛,马车根本不能在其中自由穿梭啊!”
“已没有别的办法,就如主公所言!”戏志才也赞同道。
“好!各位坐好了!驾!”乐进也不是婆婆妈妈之人,立马将马头对着右边,猛然冲进其中。
前方几乎是一人多高的灌木丛,也不知后面是什么,若还是这样的话,马车必定会深陷其中,到时候就只有血战到底了。
拉着的马匹都是闭着眼睛冲过去的,因由水盾的保护,马车并没有什么损害,乐进身为驾车的人是绝不敢闭眼的,他要看清灌木丛的后面是什么,第一时间做出判断。
马车一冲而过时,乐进感到撞到了一些什么,等看明白,才知是撞到了几个士兵,士兵们连连后退,避过马车之威,前方一片平坦,不由一喜,“主公!我们有救了。”动作并未停留,驾
马行进。
原是为了保护这些强弓手的弓箭不被林木所挡,故而清除了障碍,因此才会一片平坦,而这些躲在灌木丛里的士兵正是强弓手,他们不是重装步兵,不可能挡的住马车,乐进赶紧挥鞭急进
。
水盾上涟漪阵阵,弓箭纷纷掉落在地,根本就射之不进,眼看马车就要越过那大片陷阱之地,之后在转向路上,就可以甩掉这些士兵了,谁知前方突然蹿出一名武将横刀而立,俨然挡住了
马车的去路。
“快!千万不能让他攻击水盾,我的水盾一定挡不住的!”戏志才急道。
“让我去!”乐进道。
“不!你来驾马,让我来,我跑的也快,就算马车跑远了我还能追上!”周仓说完不等乐进点头,直接跳下马车,急速朝前方的武将奔去,速度比马车快的多。
因前方有那名武将的原因,强弓手也不敢随意射箭了,纷纷退到一旁,让那片钢铁洪流涌了进来。
等到马车跟进,看到那名武将的面貌之时,周仓已经和那名武将交上手了,李涉咬牙道:“居然又是他!”
此人就是淳于琼,害李涉无辜吃了一百棍杖的人,李涉一时怒极,恨不能亲斩了他。
周仓怒喝一声:“就凭你也敢拦爷爷的去路!”大刀当头斩下。
淳于琼横刀挡住周仓,只感一股怪力传来,手臂被震得微微发麻,心中骇然:这汉子怎么这么大的力量!轻视全无。
“嘿嘿,还有点力量,不过爷爷还没出全力呢!”又是一刀,直接将淳于琼逼退到一旁,周仓随即跟进,给马车让开道路。
“贼子休走!”淳于琼眼看马车就要呼啸而过,心急大喝,奈何有周仓在前,根本无力阻挡。
周仓冷冷一笑,“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罢,奋力一刀,拦腰而斩,淳于琼虽拼尽全力而挡,但还是被劈进灌木丛中,乐进驾车一瞬而过,周仓赶紧跟上。
淳于琼贼心不死,从灌木丛中冲出,心想既然不能将马车留下,便将你这恼人的汉子留下,悍然冲向周仓,意在拖住周仓,等钢铁大军而来,到时周仓插翅难飞。心中已有了计算,这汉子应是李涉的左膀右臂,虽没将李涉留下,但将这汉子留下,也算没负了袁绍的命令。
周仓见淳于琼居然还不依不饶,怒道:“你还真是不怕死啊!”说罢,又战于一处。
淳于琼艰难抵挡,但决不放弃,眼看钢铁大军越来越近,淳于琼脸上浮现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反观周仓,越发急躁,忽瞧见淳于琼脸上的笑容,不明所以,抬头一看,正发现钢铁洪流急速而来,瞬间明白过来,一时间怒从胆边生,“凭你们也留的下爷爷!”
全力一刀,朝淳于琼肩头斩下,技能‘千斤臂’瞬时发动,以猛虎之威怒劈而下。
淳于琼有苦难言,这刀自己绝对拦不下,可又避之不及,只得咬牙抵挡,反正大军已来,只要自己挡住这刀,这汉子就如瓮中之鳖了。
淳于琼的想法太过美好,周仓的怪力又岂是他能挡的住的,一刀下来,震的淳于琼全身发麻,双脚深深陷入脚下土中,若不是淳于琼死握手中之刀,只怕早就脱手而飞了,一口鲜血没有憋住从嘴角溢出。
周仓得势不饶,大刀一沉,压在淳于琼肩头,顺着淳于琼的刀柄转向直取脖颈。
淳于琼早就被周仓先前一刀给震的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失神,谁知刚刚清醒脖颈就感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气,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头后仰,避过刀锋。
性命是保住了,可坚挺的鼻子却被生生削下,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一大口鲜血喷出,向后飞去撞进钢铁大军之中,随之昏迷不醒。
周仓收起右脚,喝道:“爷爷今天饶你一命!”不做停留,飞奔而去。
周仓奔跑速度极快,这些身穿重甲的士兵又怎能追的上,一小将机智,立马喊道:“放箭!射死他!”
“遭了!”周仓抬头一看,天上一片密麻的黑点覆盖下来,周仓赶紧将大刀舞成花状挡住这些箭支,可这些箭支多入牛毛,周仓抵挡十分艰难,周仓大急:这样根本走都不能走!
眼看钢铁洪流慢慢逼近,周仓将牙一咬,不再抵挡箭支,飞身一纵,扑进身旁密林,已密林做掩护,快速奔逃。
“他中箭了!快追!”有士兵眼见,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