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与那血婴对视一会,只见那血婴又继续往前爬,直爬到床上自己的两腿间,竟然硬生生地钻了进去,最后消失不见,就像在钻一个布袋一样轻松,却让人无法接受,小静的胃部开始翻涌,忍不住弯腰干呕了起来。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小静直起腰,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难道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幻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一次走向那个床,就连刚刚的血迹都消失了。
突然背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小静吓得回过头来,却发现门边站着之前追着自己的那个孩子,面色惨白着,七孔都在向外渗着血,流了一身,嘴角还挂着诡异的微笑。
小静仔细观察,她才发现这个孩子的五官样貌和自己有些相似,她不敢相信地摇着头,声音哽咽地问着:“你到底是谁?”
虽然自己猜得到,但她还是想亲耳听到答案。那小男孩抬起头,依旧阴森地笑着说:“妈妈,你不记得我了吗?是你不要我的。”
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却撞在了床边,一个没站稳,就坐在了床上,“不,不可能!这一定是梦!”
小男孩慢慢向她走近,走得很慢很慢,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一下,“妈妈,我好可怜,你不要我了,我连投胎都不可以,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声音还是很稚嫩,但语气却似成年人。
“不,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你不要怪我,对不起,对不起……”小静已经彻底崩溃了,泪水流了满脸,痛苦地掩住了脸,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哭了好半天,渐渐平复以后,才奇怪为什么好半天没有动静,慢慢将手放了下来,那个小男孩却不见了,四周环顾了一下,还是没有,难道走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坐在那里发了会呆,也许真的走了吧!
起身正准备走出去,却发现下身不对劲,低头一看,立刻吓傻在当场,只见下身一片血红,并且还在继续出血,吓得呼吸困难,全身发抖,结果腿上一软,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因为受到惊吓,居然都忘了呼救,不过这样的情形,很明显就算叫了,也不会有人听见,只能惊慌失措地重复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现在的她头脑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下身的血不停地往外涌,奇怪的是她一点痛感都没有。
血水急速地流了一床,整个下半身都被血染红了,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流出来的血水在床上汇成了一个圆,这个圆慢慢地有了形状,居然幻化出之前那个血婴的样子,蜷缩在那里,然后他动了动,又发出了“咿呀”的童音,慢慢爬了起来,突然睁开那空洞无眼白的眼看着小静。
此时的小静已经完全懵了,只抽噎着和他对视,突然,那血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小静爬去,爬到她的身上,最后继续向她的脸爬去。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可怕的小脸,小静已经彻底崩溃,大声叫了一声:“不!”
就在此时,眼前白光乍现,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立刻闭紧眼睛,与此同时,一声尖利的叫声划破长空,接着她就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当小静渐渐转醒,映入眼帘的却是马小可的脸,她虚弱地问道:“怎么是你?”未等马小可做出回应,她突然抚向肚子,惊慌地问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马小可赶紧安抚她:“小静,你别激动,孩子还在。”
待摸到肚子的凸起时,她才放下了心,但是经过了刚刚的恐怖经历,她的情绪得到了释放,痛哭起来。
见她这样无助的模样,马小可也同样很心酸,小心地扶起了她,搂着她给她些许安慰:“别怕,都过去了。”可是该怎么告诉她另一个残忍的事实呢?
哭了好一会儿,小静平静了下来,但是一冷静,就想到了很多问题,抬起头问道:“小可,你怎么会来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刚刚做噩梦的?”再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居然还是晚上,爸爸还睡在原来的位置,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再看到床前还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她疑惑地问着马小可:“这位是?”
马小可扶正了她的身子,又帮她摇高了后背,给她垫高了枕头,让她坐得更舒服,然后介绍着:“这位是我的朋友‘不知’。”两人互相点了个头,马小可又继续说着:“他有一些神通,具体的我以后跟你解释好了,至于我们怎么知道这个梦,也是因为他的神通,也许他能帮得到你。”她并没有说不知是鬼,以免再吓到她。
小静还是有些没听明白,虽说刚刚的梦很真实也很可怕,但她可从来没想过会有鬼怪作怪,只以为是自己的心魔。“小可,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想了想,马小可决定换个方式来介绍:“这样吧,你看我们说话再大声,别人都是听不见的,你看王伯伯都没有醒对吧?是因为我这个朋友用了些法术,把我们的空间和外界隔开了。所以你刚刚的梦,不仅仅是个梦,在最后一刻,要不是他把你拉了回来,你可能就……”她没有说完,当然最后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小静很惊讶,虽说她还是不太敢相信,但是马小可的为人她是很清楚的,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来骗她。
见她好像相信了,马小可面上又出现了难过的表情:“不过小静,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答应我,一定不能太激动好不好?”
马小可的神情很严肃,小静也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好,有什么你们直说吧!”
给了不知一个眼神,毕竟他了解的事情更多,还是让他来解释比较好。接收到她的眼神,不知冷静地开口:“其实刚刚你遇到的情境,并不是梦,而是幻象,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怀了一个‘鬼胎’。”
小静突然坐起大叫道:“什么!”虽然不了解什么是“鬼胎”,但光听这名字肯定不是好事。
不知依然继续说:“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些事情想要先问问你,你得如实回答我。”见小静愣愣地点了点头,不知问道:“你之前有没有怀过孩子?”
这一问题问出来以后,小静无力地倒在了枕头上,泪水又汹涌地流了出来,马小可见状有些责怪地瞪了不知一眼,怪他问得太直接,赶紧抽了张面纸给她擦泪,“小静,你别激动,他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这样我们也好做打算,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小静擦了擦眼泪,控制了下情绪,“没关系,我知道的,但是我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不管让我做什么,只要孩子平安,我都愿意!”她抚着肚子,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不知,就连平时最冷静的不知,也被她的母爱给感化了。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如果告诉她实情,她肯定要受刺激,马小可抓着她的手说:“小静,我们会尽力的,但你要告诉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
小静点了点头,开始回忆起来:
原来她在高中的时候,一直暗恋他们学校的一个男生,叫张波,比她高一级,是当时学校的风云人物。就这样纯纯地暗恋了有一年,当她升到高二的时候,两人才渐渐有了联系。
张波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长得帅,球也打得好,小静经常会在篮球场外偷偷看他打球,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这小姑娘是冲着张波去的,只要小静一出现,大家都会冲着张波起哄,这一来二往的,两人其实早就郎有情,妹有意了,但都不说破,只是经常眼神来往。
直到有一天,他们正在场上卖力地打着球,突然篮球不受控制,飞了出去,坐在场外看球的小静却被幸运地砸中了额头,冲击力太大,连人都翻倒在地,顿时眼冒金星,头昏眼花起来。
不一会儿,一双有力的手臂扶起了她,待她定睛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原来正是张波那帅气的脸,立刻脸红心跳起来,只觉得刚刚那球砸得太好了。
张波将她送到了医务室,从此以后,两人就开始频繁地接触,因为之前本来两人就互相有意思,只是没有说破,之后的接触时间里,也就很自然地交往起来。
两人恋情发展地很快,有一天晚上篮球队一起聚会,张波叫上了小静,他们也喝了不少的酒,聚会散了以后,两人并没有回家,趁着酒劲,他们在外面开了个房间过夜。
从那以后,两人更加亲密,经常晚上不回家,仅仅相恋两个月,小静就怀孕了,她很害怕,第一时间告诉了张波,可让小静失望的是,张波也很慌张,劝着小静把孩子打掉,当时他们还是个孩子,那次怀孕彻底让两人没了主张。
但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肚子大起来,小静也只能选择打掉。可是打掉孩子之后,张波和她就越来越疏远,最后两人还是分了手。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就连做手术,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可想而知当时她所承受的痛苦。
这就是所有的经过,小静说完以后已经满脸泪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