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赫尔德之后,曹团长总算是吐了口气。作为一个时时刻刻以泛美五百强总裁的身份定位来严格要求自己的成功人士,曹团长觉得自己不应该是那种有一口气就要忍很久的家伙,快意恩仇,当场就结算,这才是曹团长向往的人生。
在傍晚时分,曹团长满载而归之后没多久,森林狼骑士们也一个没少的归队的。几乎每个森林狼骑士都是一身的血腥味,风尘仆仆。整个一天的战况不但一个人没少,就连挂彩的人都屈指可数。有着奥老爷子这么一个高阶光明系魔武双修的高手在这里,他们受的那点皮外伤都不叫事。被击溃的商旅团护卫几乎也已经尽数伏诛了,就算有几条漏网之鱼,都完全对劫掠团构不成威胁,甚至曹团长都不准备再追杀他们了。
流亡之域就是这点好,一般的人,想要在这里活命都不容易。这些溃逃的家伙身上连半点辎重都没有,他们就算逃得过今天劫掠团的追杀,之后的日子又怎么过?想要活下去,他们只能沿着原路返回,退回人类世界当中去,流亡之域绝对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但是没有了商旅团那庞大的规模,这些家伙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回去得了?而且他们已经走到这个位置了,距离米高佐敦大雪山的东边山口足足几千里路云和月,其中的磕磕绊绊,曹团长觉得九九八十一难都不止,他们这样都能撑过去,那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霍因斯感觉:人生就是在撞大运,不会霉一辈子,但总会霉一阵子。
曹团长让他明白了:霉运就像你的人生,不止霉一阵子,还会霉一辈子。
为了表示对霍因斯这个老朋友的敬意和思念,曹团长给他指派的用刑阵容,配置都只能用豪华和残暴来形容,劫掠团九怪齐上阵!
最先登场的是急性子爱表现的巴克利,巴克利手太重了,一上来二话莫说,撸起袖子就是一顿爆抽,一条鞭子在霍因斯身上抽出了数不清的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的豁口,直接把霍因斯都快抽得咽气了。如果不是其他几怪拉扯得够快,巴克利会直接把霍因斯抽得四分五裂。
巴克利这种粗暴蛮野的做法让劫掠团其他几怪都看不下去了,一个个开口斥责他的残暴和奇缺的耐心。用刑这是一门高深的艺术,他这种简单粗鲁的重手法不符合有浓厚艺术氛围的劫掠团。他浅薄的耐心,更是间接的在扼杀其余伙伴的业余生活!
"乱世须用重典。"巴克利不满的为自己狡辩,不过却挡不住自己的用刑权利被其余几怪投票剥夺。
其他几怪镇压了内部不和谐的声音之后,纷纷一脸怜悯的去找工具,执意要先帮霍因斯把身上狰狞伤口给缝合起来,免得霍因斯失血过多而死。用他们的话来说,这个叫做可持续发展,要想多娱乐,起码你得让霍因斯多活点时间。
同一个囚室当中看得心惊肉跳的阶下囚一个个松了口气,看来凶暴的人只有一个,只要不落在巴克利手上,那他们还是有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的。但是等到他们发现其他几怪找来的缝合工具的时候,他们又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刚刚松弛了一点的**括约肌再度收紧了。
缝伤口一般都是用烈酒消毒,而劫掠团几怪端来了一个巨大的盆子里面装的不是烈酒,而是靠近一点就会感觉到辣眼的辣椒水,上面甚至还漂浮着青色的切片辣椒,一看就是属于最能吃辣的北国汉子最喜欢的重口味朝天小火椒!
这种小火椒颜色越青涩就越是够劲,看这盆子里的小火椒,青涩得和刚从娘胎里面钻出来的小女婴一样,滋味肯定异常毒辣,就连那些能吃辣的北国汉子见到了估计也只会捂着嘴直摇头。正常人要是喝上两口,估计都会被辣成胃穿孔。
当他们把这个铁盆架到了火堆上加热之后,沸腾的水甚至从锅底翻出来了不少的深泽深沉的重口味酱料,麻椒、藤椒、成饼状的粗盐...应有尽有。这盆子里面装的完全不是消毒水,更像是可以吃死人的麻辣锅底料!
缝合伤口也最多用弯针和细细的棉线就可以了,而被他们侵入麻辣锅里面加热的,却豁然是几柄比人类世界屠夫专用的屠牛刀都还夸张的三棱军刺,锋利的刀锋和深重的血槽都预示着这应该是杀人凶器而不是手术工具。军刺的把手上还帮着拇指粗细的麻绳!
这种新式得三棱军刺并不是劫掠团的主流制式装备,是曹团长最近设计的几个样品之一。之前的坎查短刃在曹团长看来虽然质地还不错,但是作为大家配备的短兵器,其功能太单一了,杀伤力也达不到曹团长希望的那种程度,所以曹团长画了不少的设计图给朗多,朗多已经挨个打造出了一个样板。为了表示对霍因斯这个老朋友的尊重,劫掠团几怪把这些样品尽数搬过来了,为的就是让霍因斯感受到帝王般的待遇,重质也重量。
阶下囚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伤口才用得上这样狰狞的手术工具?这些工具只能把伤口越缝越多,越缝越大!特别是这几个一看就毛手毛脚的暴徒,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长得像是郎中。他们的天赋,估计就算穷尽一生心血,也混不到一个街头郎中的营业执照。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轻而易举就可以缝得霍因斯身上找不出完整的一寸皮!
就算身上只有一条半厘米伤口的巨龙或者比蒙巨兽被这群怀揣着谋财害命心思的兼职庸医按住了,也只能硬生生被缝得咽气!
"先给他清理一下伤口!"艾弗森有模有样的带上了一个口罩,一脸慈悲为怀的说道,此刻的他像是一个教堂里面仁慈的神父。
其余几怪表示赞同,顺手把一边看好戏的旺财拖了过来。乐邦捏着旺财的脖子,二话没说先就往旺财的屁股上一阵猛踹,好不容易挤出了一盆还带着旺财体温的腐蚀性毒液,熏人欲呕!乐邦的粗暴动作让旺财的干哥哥巴克利一阵不满的叫嚷,但是被其他几怪给按住了。
"你这也叫用刑?你的鞭子有没有泡过盐水?是不是上好的牛筋绞索先泡软了,再抹上油暴晒,反复加工过十多次的鞭子?"麦迪一脸嫌弃的教育起了巴克利,他早就对巴克利这种脑子里只有暴力的家伙心怀不满了。
"你看看你抽鞭子的角度和力道,简单粗暴!两鞭子就把人抽晕了,后面的千般滋味他根本享受不到。"就连巴克利视为铁哥们儿的韦德也没给他留面子,临阵倒戈。
"你要先把鞭子上涂抹上老爷子调制的那些治疗药膏,让他一边受伤一边治疗,这才是生生循环!老板教你的可持续发展忘了吗?"罗德曼叹了口气,一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鞭子上连九九八十一颗生锈铁钉都没有?知道什么叫破伤风吗?你绝对是内部卧底的干活!你这种'哈人';的左倾主义应该受到严厉的批评!"西布捡起巴克利用刑的鞭子看了半天,终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们的话只有一个中心思想,霍因斯必死无疑!
其他阶下囚也开始哭泣了,他们已经开始为自己一辈子活到现在做过的所有坏事而忏悔了,诚心的恳求光明父神能够接纳自己污秽的灵魂。从他们长大成人之后,就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虔诚过。他们的真诚甚至能让教廷的圣女都感到羞愧。
如果只是拷问的话,那这些阶下囚还可以理解这几个腹黑的家伙无所不用其极的家伙,拷问当然是不择手段让受刑者开口。关键的是,这几个家伙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从霍因斯嘴里面询问出任何消息的想法,几乎可以定义为他们是单纯的想要折磨霍因斯。
早在挨了巴克利几鞭子之后,霍因斯就已经熬不住要坦白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了,霍因斯这种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家伙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撑不下去那是理所当然的。他甚至不需要被用刑,只要这些家伙愿意问他,那他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恐吓都不用。但让人绝望的是,这些家伙根本就没有问过一个问题,只是在自顾自的做他们的买卖。霍因斯吃不住鞭刑,主动开始倾诉这个商旅团的规模和目的,反倒还被他们找来一条臭袜子塞住了嘴!
"谁他妈有空去了解你们?你们老罗家的人就是一辈子都不会去理解别人的想法,真是极端自我的表现!"吉诺比利一边摆弄着自己飘逸的长发一边惆怅的说道,仿佛他才是受了委屈的人。
最后,霍因斯在劫掠团的重刑室上留下了一座后人难以跨越的丰碑,这个娇生惯养的老罗家子弟,在劫掠团九怪的折磨下足足坚持了七天七夜方才咽气。他几乎把劫掠团的十大酷刑和常规虐囚术都体验了一遍,最后才在旺财稀释的毒液浸泡下嗝屁的。用旺财稀释的毒液泡澡,这是劫掠团常规水刑的威力加强升级版,霍因斯还是第一个尝试的人。
劫掠团九怪甚至还专门为他举办了一个追悼会,正因为他的出现,大家的用刑水平才一日千里,霍因斯让他们总结出了无数的宝贵经验,而且霍因斯还没有要求丝毫的报酬,他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值得人尊敬的人!
其他的战俘同样被折磨得不轻,正如同奥老爷子之前预见到的一样。因为这些做法还是太过不人道,所以都是私下进行的,虽然斯嘉丽和盖尔对此抱有意见,但是好歹她们没有在犯罪现场,最后还是被曹团长给唬弄过去了。
"今天你们将会分组进行一百米赛跑,每组第一名和最后一名会被干掉,其他人会被释放。"劫掠团的森林狼骑士们把一部分战俘带到了杳无人烟的大荒原上,然后放开了对他们的钳制,让他们体验了一下自由的滋味。
"好耶!"不少战俘心里面兴奋得近乎要尖叫起来了,他们这些天已经见惯了不少的酷刑,早已经被折磨得身心俱疲了。
能够混到这样一个结果,完全是光明神对于他们特别的眷顾了。而且仔细想一下,他们一共有上百人,要是撑得下来,他们绝大多数的人都能活下来。他们所需要做的,似乎只是不要跑得最慢,也不要跑得最快就行了,听上去就非常简单。
"好,下面第一对选手请准备。"加内特简明扼要的发话了,两个战俘也被单独的提出了队列,丢到了跑道上。
"我操!"剩下的人心里都是一凉,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劫掠团这些混蛋的腹黑程度。这样的跑法,无论怎么跑,最后也都是死路一条!
像处置战俘这样的事,最近几天曹团长完全就没有时间去关心。曹团长这几天是生平第一次沉醉在了财富带来的满足感当中,不愿意醒来。
"团长大人..."盖尔一如既往的缠着曹团长,以她那执着不舍的精神和那条三寸不烂的香舌,估计这是曹团长这几天唯一觉得头疼的事。
"别叫我团长,和他们一样,叫我老板!"曹团长叼着大雪茄,难得好心情的开着玩笑。因为成功的打劫了老罗家的商旅团,曹团长可以说是一夜致富。这样雄厚的身家,曹团长觉得只有老板这样的称呼才配得上自己。
"曹...老板,我建议你还是把这些东西封存好,然后上缴帝国皇室,不然的话,这是有犯罪的嫌疑。"盖尔终究还是顺了曹团长的意。
"政治和犯罪是一回事,我宁愿被视作犯罪,所以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佩德罗陛下都没跟我要钱,你急什么?"曹团长翻了翻白眼。
吃进肚子里的肥肉要让曹团长吐出来,这种事永远不可能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