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假装不知情,胡家裕便顺着太子的话继续道:“听闻阿财兄弟如今在太子身边当差,他真是幸运的很。”
提到胡阿财,太子哈哈笑了起来,“嗯,他的确不错,是本宫的左膀右臂。如今他出去打仗,不然本宫定也带着他来一同喝你们的喜酒。”
他与太子之间的气氛可比与勤王之间轻松多了,“他定能打个胜仗回来报答太子对他的知遇之恩的。”
“他若是能有功绩,本宫一定会给他加官进爵的。只要效忠本宫之人,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他。”胡阿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太子的言外之意胡家裕也听了出来。到底是帮太子还是帮勤王,胡家裕此刻一点都不着急着下决定。
太子只不过是找胡家裕来闲聊了几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所以有些话并没有立马打开来说。不过太子很清楚,他的用意胡家裕一定能明白。
胡家裕从太子住处出来后,便去了麻姑的住处。原本他是不能随意进后宅的,但太子和勤王的住处都在后宅,他既然进来了,便也不差这会。
彩鹃本就是刺史府里的下人,见着胡家裕时她有些吃惊,还是假装从容的上前行了礼,“参见大人。”
“娘子可在?”
“娘子在屋里。”
不等彩鹃进去通禀,胡家裕便大步走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在见到胡家裕后,麻姑便更加疑惑了。方才勤王才见过她,没多久胡家裕又来了。
彩鹃将房门锁上,自己站在外头放风。
“我是来看看你的,在郡王府里住的可还习惯?”胡家裕一脸善意而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麻姑本想驱赶他离开,却只好让他坐下喝口茶,“这是内院,你就这样过来也不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方才去见了太子和勤王,所以正好在内院中便顺路过来瞧瞧你。”胡家裕很随意的说起他见了太子和勤王的事。
他是未来的额驸,去见太子和勤王也在情理之中,麻姑嘴里咧笑道:“家裕大哥如今的身份越来越高贵,去见的也是太子和勤王这类的皇子。”
“他们不过是看我如今即将成为齐礼郡王的女婿所以有意想拉拢我罢了。”胡家裕不以为然的道:“你也不错,阿财如今在太子身边当差,我听闻他很受太子的青昧。麻姑,你既然叫我一声家裕大哥,那大哥就奉劝你一句。这勤王的身份虽高,身边的女人也多。而阿财就你一位妻室,你想想你多幸福。你日后好好跟他过日子,与勤王少些来往。就算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也架不住这闲言碎语的。这些难听的闲话若是传进你公婆的耳里,你婆婆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麻姑只关心他前面说的那番话,但他后面关心的说了这么多,她也不好假装没听见,“多谢家裕大哥,我日后会注意的。不过,我真是很冤,我与这勤王不过是之前因一些剖腹产术上的事有了一些往来,之后熟悉了便也引发了这些误会。”
“我听闻皇上让你推行那个剖腹产术,如今进行的如何?”
“哪有那么容易。”麻姑叹了口气道:“这毕竟是动刀子的事,旁人若是没有完全掌握,我哪里敢让她们去做。”
“这勤王开设的保仁堂在全国各地都有,你与他多交流也是没错的。不过还是要注意分寸,你始终是女子,男女有别,总是要给自己的男人留点面子的。”胡家裕像个邻家大哥一样关心着隔壁的妹妹。
而面对他的关心,麻姑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他要变,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为什么他连自己的妻儿也能下得去手。
“我知道了,日后会注意交往的分寸的。”麻姑也像个邻家小妹妹一样乖乖的听着大哥的话。
“对了,方才你说太子和勤王看中你的什么?”这才是重点,麻姑早就想问了,要不是担心胡家裕起疑,她才懒得跟他扯那些闲事。
他当然料到麻姑会问,毫不掩饰的回道:“齐礼郡王掌管着西川国八成的兵马,谁要是有他的相助,这帝位……”后面的话不必说,想必麻姑也知道指的什么,“而齐礼郡王只忠心于皇上,所以,所有人都敬畏着他。”
难怪他嫁女儿,几乎所有的皇室族人都来了。就连皇上都会亲自赶来,可想而知这齐礼郡王在朝着的分量。
胡家裕即将成为齐礼郡王的女婿,他又是个聪明之人,肯定懂得如何拿捏齐礼郡王。所以,他便成为了太子和勤王争着哄抢的人。
麻姑终于知道为何太子和勤王都不愿意帮她了。
“原来齐礼郡王的地位如此重要,那家裕大哥日后一定会步步高升了。”麻姑违心的恭维胡家裕。
胡家裕笑而不语,又询问了麻姑在郡王府里缺的,再到门口嘱咐了彩鹃好好伺候麻姑,便离开了。
关上门后,麻姑便坐在那里发呆。看来今日胡家裕是来跟他显摆的,当然也是来警告她别不自量力。
他不但是齐礼郡王未来的女婿,还是太子和勤王目前很重视的人。她若是敢动他,恐怕站出来维护的不只是齐礼郡王,还有太子和勤王。
“那咱们岂不是更加告不倒大人了。”彩鹃焦急的蹙紧了眉头。
“是啊,好像难度又增加了。原本想着去告御状,看来,我很有可能连圣驾都见不着。”太子和勤王一定会想办法阻拦她的,呵,真是可笑,胡家裕好像根本不用自己动手,自然会有人争着想着帮他盯着她。
“那怎么办?”彩鹃都快急哭了。
“彩鹃,别急,咱们见机行事,一切等皇上来了再说。你放心,我一定要替花姐讨一个说法。若是闹到皇上跟前,皇上也要选择包庇他,那咱们也认了,相信九泉之下的花姐也不会责怪咱们无能的。”麻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皇上的身上,只看皇上在得知真相后会如何做了。
彩鹃叹了口气,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