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和益州两边在互相忌惮又互相加深合作的时候,北方刘备那边,却遇上了大麻烦。顶点 23S.更新最快因为连续的战争,兖州爆发了瘟疫。
这次的瘟疫,并没有发生在城池中。得益于青州体系多年以来持之以恒的卫生建设。在战后的卫生防疫措施方面,可以说已经是达到了相当先进的水平。在高温焚烧以及开水煮洗、撒石灰、伤病隔离等无数手段的配合下,刘备军队中,几乎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传染性疫病。
这一次,经过后来调查,却是一股曹兵,逃窜至一处村落。然后这些人中轻重伤都有,又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理,结果就发病了。村中缺少药材,又被武力封锁,不能报官。等到有人接连死去的时候,这股溃兵这才慌了神,然后纷纷趁乱逃走。而村中的百姓,也是扶老携幼,匆匆逃离这处是非之地。
而这些人中间,不免又有携带了病菌的人。他们不离开还好,这四散一跑,又把疾病给传染给他人。于是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惊动了刘备,兖州的疫情已经是延绵了数郡了。刘备得知后,忙忙召人前来商议。经过紧急商讨后,便下命令,用军队封锁兖青、兖徐、兖冀等地的通道。控制人群的迁徙。然后又调拨大量的药材与物资、人手,进入兖州,进行防疫工作。
兖州的军队,提前对各郡进行军事管制,以免发生骚乱、暴动。这年月,在对瘟疫还没有比较完整的治疗方案的时候,谈及瘟疫,那是人人色变。在这种疫病面前,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大家一视同仁,该死的都得死。
原本历史上建安年间的这一场持续很长时间的瘟疫,夺去了无数百姓的性命。有名的建安七子和竹林七贤中,都有人死于这场大疫。
该来的,还是会来。只要有战争,疫病便会避免不了。刘备也是人,他不是神。管不到每一个角落。他只能尽量去推动一些事情的进程。幸好在疫情爆发后,张飞与太史慈等人,就立马启动了军队防疫工作。
军队中的伤病士卒,第一时间被隔离起来进行消毒,然后进行后续治疗观察。而城中的百姓也被官府组织发动起来,进行全城的卫生大扫除。
有着严格的户籍制度,官府对辖下的情况,也基本上是了如指掌。在疫病面前,谁也不敢怠慢。就这样,官府配合军队,挨家挨户的上门,进行检察和通告。无论是士绅还是普通百姓,都第一时间表示了配合的态度。
除非谁愿意自己家里全家死绝,不然谁敢知情不报?张机和华佗也受刘备之命,组建了庞大的医疗队伍,率先进入了兖州。
兖州爆发疫情的是陈留、济北和任城这三郡国。其余地方,根据各地汇报,暂时还无新的病例发现。
在兖州通向刘备地盘的所有通道都被军控之后,刘备还是让张飞给豫州的夏侯去了封信,告诉他兖州如今已经爆发瘟疫,让豫州也做好防备。虽然是两家势力各自割据,但好歹明面上曹操还是没有扯旗造反,都是大汉子民,刘备自然是心有不忍。
在接到张飞的信后,夏侯大惊,忙与诸将商议。然后使人去各地探查,并第一时间封锁兖、豫两州通道。在这个医学还比较原始的年代,一场感冒都可能夺人性命,何况是动不动就搞大规模灭绝的瘟疫?
于是,很快,远在益州的曹操、远在扬州的孙坚都接到了消息。在瘟疫这种人类公敌面前,无人敢懈怠。外面假装无事,内里却是暗暗调派了人手,严防死守。发誓一定要在源头上断绝疫情进入自己地盘的途径。
张机与华佗的到来,让张飞等人都松了一口气。张机在看过病例后,心中却不轻松。这种病,非常猛烈,人与大型牲口,都能互相交叉感染。而一旦染病,基本上十死无生。而病例表现在全身发热、急喘,而后呼吸衰竭死亡。
张机心中又悲又痛,这种症状,与孝灵皇帝年间,在荆州南阳爆发的疫情何其相似。他家中亲人与族人,有许多人也被这样的急病给夺去了宝贵的生命。这也是他弃官而从医的根本原因。
汉灵帝在位期间,全国爆发大疫五次,疫病如恶魔,无情的夺去了无数无辜百姓的性命。不管是老人、青壮还是幼童,在疫病面前,他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绝望的等死。当时无数地方,十室九空,而一户皆死的人间惨剧,也到处可见。真是家家有位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汉桓帝永寿三年天下丁口约有5600余万,到八十年后的晋武帝太康元年,天下丁口只有1600余万。除去战乱、灾荒、隐户等原因之外,东汉末年的无数次大瘟疫,毫无疑问占据了重要原因。
从黄巾起义开始到天下诸侯讨董,再到三国鼎立。这期间的所有战争,死伤的人再多,也不会有数千万之巨。古代战争不像后世的现代战争,动不动就是歼灭战。这会的军队,相对后世而言,战损率并没有那么高。
根据收集起来的几十余病例,张机与华佗看过之后,便很快做出了判断,这是一种伤寒类的疫病。官府必须立即介入干预,不尽快及时控制疫情的话,等它传播开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张飞、黄忠、太史慈等人一听这病如此严重,当时表态,军队全力配合,让张机华佗尽管吩咐。
他们也是经历过汉灵帝年间大疫的人。虽然之前自己没有中招,但现在身在疫区,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还是快点把这瘟疫给控制住了才好。
在两大当世名医的主持下,各类药材源源不断的被收集起来。而张机与华佗,也正式开始了他们在兖州的医疗工作。大量的病例,将帮助他们源源不断的刷经验。为以后的著作,再一次夯实了坚实的基础。